大變態(tài)
大變態(tài)
大腦反應(yīng)滿了半拍,隨即蘇晴忍無可忍大吼:“我草沈墨你個大變態(tài)!我的臥室你都裝了監(jiān)控�。�!”
所以她平常在臥室的一舉一動都被沈墨監(jiān)視著?
那她洗澡換衣服的時候也……?
啊啊啊��!她的一世清白啊!
對面居然難得的沉默,沒有第一時間冷嘲熱諷她,像是……也做賊心虛了。
沈墨其實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哪怕之后在偶爾看看監(jiān)控時,也徹底忽略了這個問題。
監(jiān)控從他和小晴搬進這里后便裝上了,但本意也不是用來監(jiān)控小晴,純粹是出于安全考慮。
況且蘇晴現(xiàn)在睡的那間臥室說是客房,但其實根本沒有客來住過,更像是用來放亂七八糟用不上的家具的一間房,再加上他每次看監(jiān)控時都沒出現(xiàn)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于是沈墨也沒想過有人住進去了該把監(jiān)控拆掉。
或者該說,以前的他根本沒有動不動就看監(jiān)控的習慣,本來監(jiān)控也只是用來留作后手,真發(fā)生什么意外或許還能留下視頻證據(jù)。
說這么多,總而言之,一切純屬巧合和意外。
他真不是什么愛窺探別人隱私的變態(tài)。
不過他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在她那里估計已經(jīng)給他貼上一個死變態(tài)的巨大標簽了。
再次看向監(jiān)控畫面時,臥室里的女孩已經(jīng)站起了身,轉(zhuǎn)轉(zhuǎn)悠悠東找西看,試圖把那小小一個監(jiān)控器給找出來。
手和腳忙著,嘴也不肯閑下來,一刻不停罵他:“你個人面獸心的,外表看著像人沒想到居然這么變態(tài),金玉其外說的就是你��!”
沈墨自然不可能在她的面前承認錯誤,否則更會被她蹬鼻子上臉。
音響傳出一陣不屑的輕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出事實:“呵,你也沒什么好看的�!�
言外之意——我沒那么閑,天天盯著你看。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一直盯著人一動不動地睡覺都能盯個老半天。
但這話聽在蘇晴耳里那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哈?看了她還敢嘲諷她沒什么好看的?!
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這美貌和身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幾個,他居然說沒什么好看!
士可殺不可辱!
蘇晴站在原地,用盡全身為數(shù)不多的力氣對著虛空怒吼,一句質(zhì)問的話直戳沈墨心窩子:“那是誰大早上就看我呢我請問!”
沈墨被她噎了一下:“……”
不過天塌下來了有沈墨那張嘴頂著:“怕你死在我的地方罷了,發(fā)燒燒死的還要給我安個殺人的罪名�!�
“……”蘇晴被沈墨的反駁給狠狠無語住。
人的嘴怎么能硬成這樣?
鋼做的?
沒力氣跟他爭執(zhí),蘇晴陡然想起什么更重要的,有些崩潰地問:“你不會浴室也裝了吧?!”
那邊詭異地默了兩秒,才傳來像是狠狠咬著牙蹦出來的一字一頓的兩個字:“沒、有�!�
蘇晴居然松了一口氣——已經(jīng)被沈墨pua得覺得能在浴室放過她已經(jīng)很值得慶幸了。
臨出去洗漱前,蘇晴不太抱希望地問一句:“能拆了嗎?”
這回倒是不沉默也不猶豫了:“不能。”
呵呵,她就知道。
以后她絕對要打造一個牢籠把沈墨關(guān)在里面,再裝個監(jiān)控派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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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變態(tài)
蘇晴氣鼓鼓地出去了。
一下樓就聞見早飯的香味。
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她一下就餓得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快步朝飯桌走去。
許芳正端著最后一道小菜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她時笑著同她打招呼:“早呀小晴小姐!”
蘇晴對許芳和對沈老爺子是差不多的情感,都是有種很親切,很想和他們貼近的那種感覺。
大概和她無父無母有關(guān)系,自出生起從未體會過親情的滋味——在孤兒院的那段日子更別說了。
因此在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遇到他們時,哪怕只是稍稍對她施以了微乎其微的善意,哪怕她知道這些全是給“蘇晴”而不是她的,還是無法控制地去靠近,去奢求更多。
越是知道不屬于自己,越是想要得到。
也不是抱著什么鳩占鵲巢的壞心思,只不過是奢望被在乎和關(guān)心的感覺罷了。
所以對于許芳,蘇晴的表演成分少了點,仍是那種公式化的笑意,但摻雜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絡(luò):“許姨早!”
“正好早飯做好了,”許芳放下盤子招呼她,“快過來吃吧!”
蘇晴看了眼桌上的小菜,都挺清淡,但瞧著賣相就很好吃,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然后就聽見許芳開口:“沈墨跟我說你生病了,特意囑咐我今天做得清淡點。”
蘇晴在心底哼哼了兩聲,別以為隨便一句叮囑就能收買她,該氣還是氣!
許芳盛了粥給她,朝她眨眨眼:“你嘗嘗,真淡了我偷偷給你加點鹽�!�
蘇晴眼睛都笑彎了:“好呀!”
許芳一怔,好像是第一次在小晴小姐的眼中看見這種閃著光的笑。
“你病好點沒��?”許芳站在一旁問。
見許芳這樣,蘇晴也怪不好意思的:“許姨,你坐下一起吃吧,這么多菜呢�!�
“不啦,我吃過才來的!”許芳擺擺手拒絕,“你的藥在臥室里嗎?我去幫你拿下來吧,你吃了早飯好吃藥。”
“唔�!毕乱庾R的,蘇晴點了點頭,被好吃的沖昏了頭腦,沒多想,“在床頭柜�!�
“好�!痹S芳應(yīng)了聲便上樓。
正當蘇晴疑惑,不過是取個藥,許芳怎么去了這么久,就聽見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以及許芳由遠及近響起。
她問蘇晴:“小晴小姐,藥在哪兒呀?沒在床頭柜看見哦�!�
蘇晴喝粥的動作一頓。
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許芳去的臥室和她說的臥室根本不是同一個!
很顯然,許芳下意識去的肯定是主臥。
但蘇晴現(xiàn)在只是一個睡在雜物間隔壁小客房的可憐人兒�。�
完蛋了完蛋了!
內(nèi)心已經(jīng)山崩海嘯,面上還要竭力維持鎮(zhèn)定,蘇晴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回到餐桌邊的許芳,笑了笑,果斷把鍋甩給不在場的人:“應(yīng)該是沈墨不知道放哪兒了,我等會兒問問他就行,就不麻煩你啦許姨!”
辦公室內(nèi)的沈墨突然打了個噴嚏,嚇得進來送文件的吳助一抖,作為下屬還是關(guān)心了一下自家總裁:“墨總,你感冒了?”
沈墨想,難道被蘇晴傳染了?
他體質(zhì)應(yīng)該沒這么弱才對。
“沒事。”
大概是有人又在罵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