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1 嫡母與庶子
嫡母x庶子,很短的小故事,五章完。下章收費(fèi),淡口肉,慎。
----------------
云溪醒來時(shí),懷里摟著人,他手?jǐn)R在那人腰上,是一婦人。
昨夜他并未全醉,自是記得這人是誰。
天光將明,隱約能見她的香肩,后頸與玉背,全是他青紫的吻痕。
錦被松垮,蓋在兩人半身下,婦人的臂膀腴潤,也有幾個(gè)齒痕,襯得她膚色柔和,格外動人。
他竟咬了她。
云溪薄唇微微勾起。
他在笑。
行這拂逆人倫的惡事,他竟還笑得出來。
他把兩指搭在齒痕上撫摸,婦人睡得極沉,毫無反應(yīng)。
云溪抽出擱在她腰上的手,去拉錦被要蓋上,晃眼看到她豐乳,兩只柔軟地疊著,如一雙沉睡的白鳥,乳首亦是安分蜷縮著。
他看了片刻,把錦被拉上,蓋住了她。
昨夜那雙白鳥,曾在他身上飛蕩,十分香艷,他還嘗過它們,將那鳥喙般的乳首吮得圓脹。
云溪撥開散在婦人頰上的碎發(fā),她睡容比平時(shí)更沉靜。
本不是嘮叨的人,昨夜竟跟他說了那樣多話。
飲了酒后,她的面頰通紅,失去平日的自持,此刻紅暈已退,找不到半點(diǎn)痕跡。
云溪俯首,唇堪堪停在婦人頰面一吋處。
他想親親她的臉,又覺得有些奇怪,便作罷。
如此親昵之事,本該是兩情相悅的夫婦才做,他跟她,莫說是相悅,連兩情都說不上。
可他是毫無反感的,他知道。
否則昨夜便不會藉著醉酒順了她。
他不后悔。
她醉得迷糊,攀著他,在他耳邊道:
“嫦傾慕郎君已久…”
他那瞬間便情動了。
何況與她行那事,滋味極好。
哪怕他是初次,也知道這非同凡響,太過銷魂,兩人契合無比。
他相貌秀而不柔,俊而不妖,自有一股清冽與英氣,歷來不乏姑娘家心儀,但卻為云家耽擱至今,不曾婚配。
來示好的窈窕佳人,他也曾心動,但他深知娶妻若娶色,未必是好。
如他生母…
云溪躺回枕上,將鼻尖挪近她后頸,聞那清淡的氣味。
似有若無。
七年前,在云家老爺、二夫人及弟弟病故后,她曾失態(tài)抱住他落淚。
“往后你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母親只有你了。”
那時(shí)他便記得這氣味,只是那也是她唯一抱過他的一次。
他是父不詳?shù)暮⒆�,生母艷冠群芳,后來帶著他,嫁給云家富商做妾,入云府時(shí),他已五歲。
而婦人,他的嫡母,當(dāng)時(shí)正是雙十年華。
因?yàn)榉蚓魄閯e戀而心碎憔悴,但又因教養(yǎng)而得體大方。
他對她敬稱母親,她點(diǎn)點(diǎn)頭。
“孩子,如今你是我云家的人,自該守云家的規(guī)矩,萬不可丟了云家臉面�!�
他有自知之明,一直活得小心謹(jǐn)慎,自己是不知哪來的野種,能得到庇護(hù)已是萬幸。
他的生母心計(jì)重,有時(shí)也對他嚼舌根,背后議論嫡母是非,不愿自己兒子跟嫡母太過親近。他那時(shí)還小,心里對嫡母生疏防范,怕她像生母說得那樣,逮著機(jī)會便要整治他們母子。
“云溪,我…恨過你母,也恨過你,但你與我同病相憐,都是…沒人愛,沒人要的…后來便不恨了…”
可她昨夜,喝醉了,苦笑著說出真心話。
“別恨我,母親,我亦只有你了�!�
外人看他們,是富商云家的遺孀與大公子,只有他才知道,他與她,不過是同舟共濟(jì)的兩個(gè)可憐人。
昨夜寢內(nèi)風(fēng)雨飄搖,是兩個(gè)可憐人苦盡甘來的同歡。
云老爺攜二夫人與小公子去江南,途遭瘟疫,病故前,遺囑將財(cái)產(chǎn)多數(shù)留給二夫人及小公子,未料母子二人也隨后染上瘟疫離世。
此后便是一片爭奪家產(chǎn)的混亂。
各方親戚,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遠(yuǎn)親,以及自稱是云溪生父,和嫡母的娘家人,許多牛鬼蛇神,都妄圖分羹。
“對不起,母親…給您帶來麻煩�!�
“莫說這話了,五十笑百,唉…”
他和她,周圍都是豺狼虎豹,最糟的時(shí)候,她想過改嫁。
“你過繼我名下,稱是我子,隨我嫁去…只是以我如今條件,怕是許不了什么好人家�!�
也想過讓他去別處,當(dāng)學(xué)徒,當(dāng)伙計(jì),只要能安生,什么都好。
“母親不丟下我,我亦不能拋下母親�!�
他不能讓她一介婦孺,獨(dú)自面對那些妖魔鬼怪。
幸有貴人葉家大奶奶指點(diǎn)相助,跟那些攀親帶故的周旋許多日子,終是塵埃落定。
這兩年慢慢上了軌道,昨夜他取一壇桂花釀,邀她同飲慶祝。
“我敬母親,愿我云家此后歲歲安寧�!�
誰料她很快喝醉了,趴在桌上,提起往事,而后訴衷腸。
“嫦…多年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今有郎君前來…傾慕已久…”
他知道她說的不是他,他不去深想是誰。
便只是借了酒膽,與這最熟悉的同舟人,以身同歡。
情迷意亂,忘乎所以。
她還在睡。
“郎君…”
溢出一聲夢囈。
竟又勾動了他。
“我在呢。”
他像被磁吸,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