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媁12 大兒子的哺喂
沈知寅端湯走回房門口,在門前站著,弟弟的笑容讓他胃部痙攣,胃酸不斷逆流而作惡,在內(nèi)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出現(xiàn)一絲憎恨––沈知寅不是很擅長面對自己內(nèi)心世界,他運用活躍的左腦理性把所有感受壓回深處,調(diào)整好情緒打開門。
沈媁睡著了,沈知寅把湯放在床頭柜,輕輕關(guān)上門,他在床畔坐下,把沈媁半抱著,自己喝了一口湯,對著她的嘴,慢慢哺進去,沈媁柔順地咽下了,沈知寅又喝了一口哺給她。
小時候,沈媁就是這么喂弟弟喝中藥的,為了給沈知宣調(diào)整體質(zhì),大概喝了有兩年的湯藥,湯藥很苦,沈知宣怎么也不肯喝,沈媁就親口哺給他,說也奇怪,沈知宣用什么方法哄都不靈,但沈媁嘴對嘴喂他喝藥,他就會乖乖喝完。
沈知寅當時已經(jīng)不是羨慕能形容了,媽媽耐心哺喂的溫柔側(cè)影一直烙印在他心版上,沈知寅偷偷嘗過一口弟弟喝的中藥,很苦,但也沒那么苦,如果是媽媽親自用嘴來喂他,那苦就根本無所謂了。
他忍不住對沈媁說謊:
“媽媽,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也想去看中醫(yī)�!�
沈媁帶他去了,老中醫(yī)說他健壯得像頭牛,給他把完脈就讓他回家,沈知寅那時恨不得自己換個比弟弟還要體弱多病的身體,好讓沈媁也那樣給他喂藥。
那兩年沈知寅經(jīng)常夢遺,他睡眠品質(zhì)好,醒來后總是不記得夢境,或者說,他不敢記得。
他夢到了沈媁也用嘴喂他喝藥,用各種姿勢,低頭俯身的,摟抱他的,跨坐在他身上的,每個姿勢都是那么誘人又溫柔,讓他心里充滿難以言喻的甜蜜。
在夢里,沒有弟弟,媽媽好愛好愛他,她柔軟嫩白的嬌軀,密合無間的依偎在他身上,唇舌相貼的哺喂,慢慢的,流入他口中不再是苦澀的藥汁,而是沈媁甘甜如蜜的口津,她是那么甜,那么香醇,讓沈知寅心跳都急促了。
“媽媽…”
沈知寅在夢里仰視俯身哺藥的沈媁,她的嘴角有殘留的藥汁,沈知寅忍不住湊上去,用舌頭舔掉,他舔得小心翼翼,生怕沈媁不高興,說他怎么跟弟弟一樣幼稚,沒有做大哥的樣子。
但沈媁跟夢外同樣慈愛,她托起兒子線條分明的俊臉,溫柔的說著她從沒喚過的親昵愛稱:
“乖,小寅,媽媽的寶貝,把藥喝下去。”
然后她吻住沈知寅的唇,夢到這里就醒了,沈知寅記不清自己夢到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心臟在悸動,那種沁入心脾的甜意,縈繞不去。
他脫下睡褲,自己夢遺射了很多,但還是很硬,他握著陰莖快速的擼動,腦袋是空白的––他什么都不想,也不敢去想。
射出來就好了,射出來就沒事了。
有幾次他剛射完,沈媁就開門進來叫他起床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青春期的孩子性欲強很正常,她聞到那股石楠花的氣味,問沈知寅:
“有沒有衣服要洗的?”
沈知寅手忙腳亂蓋住自己的狼籍,脹紅了臉:
“我,我等下自己洗�!�
沈媁不想勉強兒子,于是摸摸他頭,說:
“好吧,那媽媽去叫弟弟起床�!�
沈知寅那時總是莫名的羞恥,不單是因為被媽媽發(fā)現(xiàn)他夢遺或自慰,而是一種愧對母親的感受。
多年后的今天,沈知寅終于憶起了他的夢境。他羞恥,是因為他夢到母親而遺精,他對沈媁的渴求已經(jīng)到了難以掩蓋的地步,他想要她的碰觸和親近,用什么方式都行。
他終究不曾等來沈媁的哺喂。
湯喂了大半碗,沈媁半夢半醒的問:
“都給媽媽喝了?你自己不再喝點?”
沈知寅心念一動,吐露自己多年的愿望:
“我…也想要媽媽喂我喝�!�
沈媁坐起身,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就說:
“知寅把碗和湯匙給媽媽�!�
沈知寅俊臉暗暗紅了,他搖頭:
“要像剛剛我喂媽媽那樣喂。”
沈媁揉揉眼睛,甩掉睡意,憐惜地看著兒子––他的討愛如此笨拙稚氣。
她說道:
“都這么大了,才肯跟媽媽撒嬌�!�
沈知寅臉更紅了,但他沒有回避沈媁的目光,她滿眼的疼惜讓他又硬了,他好喜歡媽媽用這種眼光注視他,要是沈媁再看久一點,他大概會融化成泡沫,像小美人魚那樣,消失在無垠的母愛之海里。
原來這就是撒嬌,好像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