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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抹個零,就還我一百萬吧!
人群議論紛紛:好樣的!我就說許也禾真的不喜歡他了吧把我的錢還回來!
這許大小姐一個月零花錢都五百萬起步,她根本不差這一百萬吧
誰說不是呢,我看她就是趁機羞辱藝澤辰一下,畢竟之前藝澤辰都是那樣羞辱她的。
想當年藝澤辰也是一個富二代,如今沒落了,怎么可能拿得出一百萬。
別說一百萬,沒有了許也禾的庇護,他能不能活著吃得上飯都是問題。
藝澤辰撇過臉頰,雙手不覺握緊了雙拳。
我知道那些話如同扎針一般,一字一句羞辱在他心頭上。
他強忍屈辱,一個詞一個詞地蹦出:我沒有,不過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嘴角一勾:用什么還你怕是去當鴨一輩子都還不上
這樣吧,只要你跪下把本小姐鞋底的泥舔干凈,這一百萬就當我玩了一條狗。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隨后冷笑著說:做不到!許也禾,這樣玩弄我很開心嗎
我心頭猛然一顫。
少年時期的藝澤辰還沒有壞到骨子里,但我對他的恨意直達心底。
我再怎么玩弄他,都抵不過上輩子他殺我父母之仇!
我沖上前撕破他的衣服,隨即拿出一支筆在他胸口寫著:【我是許也禾的狗!��!我真該死!我對不起主人!】
我拍了拍手掌,深呼出一口氣:好了,你的衣服鞋子褲子都是我買的。
你都還不起,那以后你的名字就改成【許也禾的狗】來抵消如何
他咬緊牙關,眼眶微紅,拎起書包逃也似的跑開了。
圍觀的群眾紛紛起哄叫他:許也禾的狗別跑啊。
小狗脾氣還挺大哈哈哈。
這些嘲笑聲,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再次看見藝澤辰,是在十分鐘之后。
藝澤辰又被追債的找了上來,他上一次的傷都沒好,又添了新傷。
我牽著閨蜜的手,直接掠過。
路過時,追債人膽怯地望著我,直到確認我是真的對藝澤辰不管不顧才繼續(xù)打。
還錢!到底什么時候還錢讓你那小三的媽過來還錢!
從前怎么不覺得這些話如聽仙樂呢。
實在是妙。
閨蜜也是親眼見到才確認我真的不管藝澤辰了,不知道有多為我高興。
回到家。
親眼看見爸媽活生生地在我眼前,頓時鼻尖一酸。
我猛然沖上前緊緊抱住爸媽哽咽道:爸,媽,對不起,我后悔了,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好想你們。
我的眼淚和鼻涕全都蹭到了媽媽的衣服上。
爸只覺得我耍小孩子脾氣哈哈大笑。
媽媽忙將我扯開:啊呀這孩子,家里還有客人呢,給人家看笑話了。
我眼淚巴巴抬起頭,才看清來的客人是江楓。
江楓是爺爺戰(zhàn)友的孫子,之前跟我定下了娃娃親。
他這是討債來了。
前世我將江楓打了出去,但他卻是個死腦筋,一直覺得我是他的妻子。
直到聽說我嫁了人,他還跑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不道德,你背叛了我。
不過我不怪你,我們夫妻兩個有你一個不道德就算了,我不能不道德。
他一臉正氣地望著我重重下定一個不得了的決心:
嗯!我等你離婚!
......
我實在拗不過這個死腦筋,哄著他回自己家等著。
只不過后來,江楓為了保護我,獨自一人對抗黑道,讓我跟藝澤辰先走。
那天,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還記得那天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怕是等不到你離婚了......
這次再見到他。
我哭得更厲害了。
江楓眉頭一鎖:未婚妻,你怎么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笑著:死腦筋,誰跟你未婚妻啊
嬉鬧結束過后,我送江楓離開。
在門口,卻撞見坐在一旁眼角腫脹,臉頰帶著血漬的藝澤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