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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一片空白,周遭輕浮的起哄聲幾乎將我淹沒在恥辱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修鶴一把將我甩開,像丟一塊破抹布一樣不留情面。
我裹著身上殘破的衣服蜷縮在角落,眼看著顧修鶴點燃一根煙,臉色在瞥到我眼角淚痕時陡然難看起來。
顧修鶴笑著捏煙靠近,俯身鉗住我的下巴。
怎么,陳凱和他的馬仔都快把你玩爛了,老子都玩不得是嗎
他蹙眉好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轉(zhuǎn)瞬又滿臉恍然,顧修鶴的心思總是難以揣測。
林葉,你那么抵觸老子碰你,干嘛還給老子生孩子,該不會那個小楓小賤種也是陳凱的吧
小楓是我難產(chǎn)用命生下來的孩子。
我和顧修鶴在一起的第二年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可那時候顧修鶴根基不穩(wěn),樹敵頗多。我每日跟著他四處躲藏,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三年,我們才有個固定住所。
顛沛生活和思慮過重使得小楓生來體弱,后來又生了那樣的病,顧修鶴恨不得將他疼成眼珠子。
可那個被顧修鶴捧在手心如珠似寶的孩子此刻卻成了他嘴里的賤種。
多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壓下來卻沉重的讓人窒息,小楓八歲了,他要是聽到了該怎么辦
憤怒與羞恥的情緒涌入腦海,我近乎全力打了顧修鶴一耳光,死咬住唇瓣佯裝鎮(zhèn)定,手指卻止不住顫抖。
一顆心隨著顧修鶴的臉色一起沉了下去。
我18歲跟了顧修鶴,用10年陪著他從小嘍啰打拼到京北灰色地帶的大佬,他的手段有多狠辣我自然清楚。
于是顧修鶴以舌抵腮時,我便知道他生氣了,近乎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預(yù)想中的疼痛,倒是傳來一道清脆甜美的女聲。
小顧哥哥,剛剛小楓用針扎我說我是狐貍精,我好害怕啊。
我睜開眼,顧修鶴將蘇依依打橫抱在了懷里,快步向不遠處的真皮沙發(fā)上走去。
一旁的小弟阿文等人起哄,依依姐你怎么光腳跑出來啊,也不穿個鞋子,看把顧哥心疼的。
就是,那天你暈倒了,顧哥可是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你三個晚上。
蘇依依聞言羞紅了臉,窩在沙發(fā)里偷瞄著正給她處理腳底傷口的顧修鶴。
剛剛還陰沉著臉的男人此刻一掃陰霾,眉眼專注而溫柔,細心的給她上藥包扎。
而蘇依依的身上穿著的赫然是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眉心突突跳了幾下,我只覺得有些不對,小跑上前輕搖著顧修鶴的膝蓋。
阿修,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讓小楓去照顧依依了嗎
顧修鶴沒有回答,反倒蘇依依卻在這時崩潰尖叫,哭著向后蜷縮。
林葉姐,我...我一定不會告訴顧哥你來找他的對家陳凱的。
你和他茍且的事情我也當(dāng)沒看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如遭雷擊,怔愣之際卻被顧修鶴猛地踹住心窩飛撲出去,喉嚨頓時涌上一股腥甜。
顧修鶴心疼的抱著蘇依依,望向我的目光里滿是厭惡。
林葉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你21號當(dāng)晚和陳凱等人在包廂里翻云覆雨被依依撞了個正著。
她和阿才只不過按我的意思去和陳凱談西郊地皮的事情,卻因為你這個賤貨被打成那樣。
呵顧修鶴冷笑,你是爽了,卻將阿才凌遲投海,將依依打到身體受損,再也不能生育。
我下意識的搖頭,想要開口解釋,卻被顧修鶴死死的掐住脖子,再沒開口的機會。
林葉,你裝啞巴那么久就為了讓我放松警惕,怎么和男人爽的時候就忍不住叫出聲了呢
虧得依依還為你求情,她因你住院了半個多月,你還謊稱那晚在和她挑婚紗,你也配。
視線逐漸模糊,畫面最后只記得顧修鶴打了個響指,而后七八個小弟脫去上衣圍了過來。
顧修鶴抱著蘇依依離開前交待道:給我們的準新娘拍些照片,到時候讓她的母親好好觀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