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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聽青姨說江聿衡提著一只還熱乎的黃油燒餅,站在了家門口。
我不知道江聿衡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自言自語著,說每次買這個燒餅我都會很開心。
推開門,屋子里沒有人,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
江聿衡皺了皺眉,喊了一聲:阿凝
他走到臥室,衣柜是開著的,里面空了一大半。
屬于我的那幾件舊衣服,還有床頭我寶貝得不行的、裝著零碎的小木盒,都不見了。
江聿衡臉色鐵青,快步走到廚房,灶臺上蒙著一層肉眼可見的灰。
怎么連媽也不在家
江聿衡轉(zhuǎn)身直奔隔壁青姨家敲門詢問。
青姨看到江聿衡,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啪地一聲就把門關(guān)死了,任憑江聿衡在外面怎么喊,里面都再沒半點(diǎn)動靜。
江聿衡臉色鐵青,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
他猛地想到了我這兩年經(jīng)常一個人待在祠堂后院說是養(yǎng)血蠱,轉(zhuǎn)身就朝祠堂方向跑去。
聿衡哥,你去哪兒啊,要找那個賤人嗎
蘇晚晚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幾步追上他,攔在他面前。
誰說要讓楚凝付出代價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死了才好呢!這樣就沒人管著我們了。
滾開!
江聿衡一把將蘇晚晚推到旁邊,頭也不回地沖向祠堂后院。
蘇晚晚踉蹌幾步,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目光變得陰狠。
奔跑的路上,一些被江聿衡刻意忽略的記憶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
那是兩年前,族長把我找了回來。
江聿衡當(dāng)時剛簽下一個大合同,正興沖沖地往家趕,他終于能讓我過上好日子了。
可走到家門口,卻聽到屋里族長沉重的聲音。
苗疆圣女,自小就要以身飼蠱,體內(nèi)蠱蟲霸道異常。
若想誕下子嗣,需集至少三名成年男子的陽剛精氣,方能暫時壓制蠱蟲,保住胎兒。
江聿衡當(dāng)時只覺得一股血?dú)庵睕_頭頂,后面的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
江聿衡感覺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滿腔的歡喜瞬間變成了無法遏制的憤怒和屈辱。
他沒有推門進(jìn)去,而是轉(zhuǎn)身就走,腳步踉蹌。
就在那時,蘇晚晚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當(dāng)初蘇晚晚為了闖入娛樂圈,毅然決然拉黑了江聿衡所有聯(lián)系方式離開。
江聿衡鬼使神差地去了酒吧,和她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兩人一路從酒店樓道吻到房間,江聿衡泄憤般和蘇晚晚度過風(fēng)流一夜。
事后,蘇晚晚依偎在他懷里,看似無意地說:聿衡哥,阿凝身份奇怪的很,你不如回去探探她的口風(fēng),看她怎么說......
江聿衡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我看見江聿衡回來,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拉著他的手。
聿衡,我今天去產(chǎn)檢了!醫(yī)生說寶寶很健康,都看得出鼻子眼睛了,長得可像你了!
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小心翼翼地?fù)崦约旱男「埂?br />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晚晚竟然跟了過來,斜倚在門框上,嘲諷地看著我。
喲,這還沒生呢,就知道像誰了阿凝妹妹,你這演戲的本事,連我這個專業(yè)演員都自愧不如啊。
我看向江聿衡,眼神里帶著一絲受傷和不解。
江聿衡當(dāng)下下定決心,要讓我繼續(xù)過苦日子,就當(dāng)是......報復(fù)我不守婦道,報復(fù)我欺騙他。
雖然我做的事很過分,但他卻不忍離開我。
至于他媽,誰讓她當(dāng)初非要把這么個女人撿回來,讓他愛也不是,恨也不是,那就一起受著吧。
眼見到了祠堂,思緒回籠。
江聿衡一邊跑,一邊在心里飛快地盤算著。
等會兒找到我,就跟我攤牌他現(xiàn)在有錢了,以后會好好對我。
我受了這么多苦,這次算扯平了,苦日子也該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