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狗皇帝,我爆米花。
輝香閣的內(nèi)的暗流涌動不到兩日,便被敬事房太監(jiān)的到來而沖散了。
敬事房主管皇上的起居。
能讓副總管董春親自到這么偏遠(yuǎn)的嬪妃宮中,那就只有一件事了——
侍寢。
“烏良儀,您好生準(zhǔn)備著,奴才們傍晚來接您。”董春一張方臉,原本眉宇有些硬挺,卻因為擦了粉,多了幾分陰柔之感。
他笑呵呵對著烏止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
烏止使了個眼色,香痕便緊跟著出去。
往董春手里塞了個小銀錠子,“勞煩董中監(jiān)跑著一趟了。”
董春不找痕跡地掂了掂銀子的重量,掩下眼底的嫌棄,面上和氣地道謝,又說了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在殿外的文心和文露抱頭哭泣,她們終于要苦盡甘來了
只要烏止侍寢,憑借著烏止這幅容貌,不怕沒有恩寵。
那她們以后說不定也能再進(jìn)一步,從二等宮女變成可以進(jìn)店伺候的大宮女。
乍一聽到要侍寢,烏止心情有點復(fù)雜。
說不清是要徹底走向一個深宮女人命運(yùn)的害怕,還是因為馬上要睡了皇帝而激動。
總之,她想要在這里好好活著,就得侍寢。
還得把那位伺候高興了才行。
傍晚太監(jiān)來了,流程和電視劇中的差不多。
洗浴,裹被子,被扛上了龍床,等著那位皇帝來拆包裹。
烏止躺在偌大的龍床上,你還別說,這龍床睡得就是比自己的的小床舒服。
舒服的她差點瞇過去。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繁星閃爍,已是夜半。
不是,皇帝怎么還不來?
烏止被裹了很久,有些難受,但她又不敢亂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烏止還以為來的是皇帝,烏立刻打起了精神,面上的表情變得嬌羞起來。
只是卻沒想到,是敬事房的太監(jiān)總管撩開明黃色的帷幔帶著,對她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
“烏良儀,陛下還在議事,命奴才先把您送回去�!�
烏止眼前一黑,腦海中無數(shù)個念頭涌現(xiàn)。
最后只化成了一句,狗皇帝,我爆米花。
你踏馬玩我呢。
她要是這樣被送回去,以后還能在后宮立足?
別說兩個素菜,她恐怕喝西北風(fēng)都得排隊。
敬事房太監(jiān)總管可不管烏止是什么表情,直接讓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把烏止怎么來的,怎么扛了出去。
烏止心中已經(jīng)將狗皇帝罵了一百零八遍,虧她在腦海中想了那么久少兒不宜的姿勢。
結(jié)果,就這?
墨影和香痕看著烏止被送回來,原本還喜慶的臉上看到兩個小太監(jiān)面無表情心頭皆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香痕跟上去送銀子,想要打聽一下怎么回事,卻被董春毫不客氣的推開,險些栽倒在地。
“就這么點銀子,您還是打發(fā)叫花子去吧�!倍喉愫凼稚系囊恍K銀錠子,露出了明晃晃的嫌棄。
下午他以為這個烏良儀要飛上枝頭了呢,怕得罪貴人不敢嫌棄,結(jié)果?
不過是個沒福氣的,晦氣!
烏止從被子中爬了出來,肌膚雪白,被悶出了點點粉色。
一抬頭,烏止就看到兩個小丫鬟快要哭出來的神色。
香痕眼眶通紅,“良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烏止把事情說了一遍。
如果不在乎宮里人的見風(fēng)使舵和看法,烏止自己覺得其實也沒啥,比她殿前失儀或者被皇上所不喜要好多了。
她沒見到皇上,不至于就是死罪,遲早有下一次侍寢的。
難過的是她往后一段時間,走哪兒都免不了被嘲笑。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兩個丫鬟,烏止提心吊膽了一天,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
烏止剛起,就聽到小墨克制著怒意的聲音:“御膳房太欺負(fù)人了!”
烏止洗漱完,看著面前的清粥和咸菜菜。
心中對這種拜高踩低的事情也很無奈。
誰讓她家世低微,第一次侍寢又是這么個情況。
日子還要過下去,烏止不信皇帝不會再次召幸她。
她記得選秀那天,皇帝明顯是被自己這張臉驚艷到了的。
只是烏止有些糾結(jié),嬪妃第一次侍寢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
她這去還是不去?
雖然烏止覺得不去皇后也能理解,但還是去一下保險,正好也讓一些人知道她到底是皇上的嬪妃,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分。
烏止剛準(zhǔn)備出門,就碰上了皇后宮中的大宮女清竹。
清竹是代表皇后來安慰烏止的,順便告訴烏止皇帝是真的有事情,讓她不要介懷。
烏止面上帶著柔弱又逆來順受的微笑,直到看到清竹帶來的賞賜,臉上的笑容立馬真誠多了。
“讓娘娘操心了,謝謝皇后娘娘掛懷�!睘踔怪x得真心實意。
對于烏止這個一窮二白的小鼻嘎來說,沒有比賞賜還實在的東西了。
原著當(dāng)中皇后佛口蛇心,面慈心狠。
用一句經(jīng)典臺詞來說,那就是“介娘們不是好人啊�!�
誰說這娘們不是好人的,這娘們可太棒了。
皇后給她這些賞賜,都快趕上她一年的工資了。
試想一下,大老板放你鴿子,你的上司為了安撫你給你發(fā)了一年的工資作為補(bǔ)償,你還生氣不?
你還難受不?
外面的那些傳言,哪有到手的銀子重要�。�
……
清竹回了鳳極殿,如實將她在輝香閣看到的情況說給皇后聽。
皇后聽到烏止還準(zhǔn)備來謝恩的時候,面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個有膽氣的。”
“是啊娘娘,要是換做別人,哪還有臉出門?”清竹眼底盡是鄙夷。
“別這么說,深宮生活不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被屎笮χ鹕�,陽光打在她緋色華美的衣裙上,威嚴(yán)又冰冷。
她是中宮皇后,可是膝下卻沒有子嗣。
如今皇帝初一十五過來,竟然碰也不碰她。
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也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