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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樣瞿清晗只會覺得這真不是個好人。

    他有些為顧瑞擔憂,嚴重懷疑虞謹和說夏黎靠譜到底靠不靠譜��!

    “我覺得,你恐怕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夏黎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問題,瞿清晗想了想,他確實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況且,他和夏黎之間的對話,面對這么一個問題,他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索性也就不想了,直接說:“我不知道�!�

    夏黎嘖嘖了一聲,一副老好人的姿態(tài):“虞謹和的生日�!�

    還以為是什么呢,這好像也和自己不搭嘎吧,瞿清晗反問道:“所以呢?”

    夏黎聳聳肩,置身事外�!皼]有所以了�!�

    顧瑞拍好照片了,夏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那邊的攝影師也在叫喚瞿清晗。瞿清晗和顧瑞打了個照面,然后就走到站臺上。

    ☆、34

    秦安過來接瞿清晗下班,瞿清晗手拄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風景,車子開過鬧市區(qū)的時候,瞿清晗的腦子里忽然想起夏黎說過的話。

    今天是虞謹和的生日。

    瞿清晗的神情有些沉思,他在糾結一件事情。本來如果不知道虞謹和生日,他是什么都不用準備的,可既然知道了,總不能裝作不知道吧。

    于是,瞿清晗讓秦安在一家甜品店停了下來,還解釋說是自己想吃甜點。

    瞿清晗在畫冊上挑了個中等尺寸的蛋糕,問了做蛋糕的時間大約摸需要半小時,不長,便打算在甜品店等著。

    順便,他還點了另外兩個甜點,和秦安找了個靠窗的座位等待。瞿清晗隨手拿了書架上的一本書消磨時間,服務員把咖啡和甜點送上來的時候,看了看瞿清晗,然后猶豫地問道:“請問,你是瞿清晗嗎?”

    瞿清晗在微微發(fā)愣之后,特別淡定地微笑道:“不是,你認錯人了�!�

    服務員失落地哦了一聲,然后就離開了。

    瞿清晗舀了一勺甜點往嘴里送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秦安一直看著他。

    “怎么了?”

    “瞿大哥你怎么不承認呢?”

    瞿清晗平靜淡然地說道:“我怕承認引起圍觀,挺麻煩的�!�

    秦安拿著手里的軟棒子攪著咖啡。“增加曝光率,不是挺好的嗎?”

    瞿清晗無所謂說笑道:“你瞿大哥想低調嘛。”

    秦安還有些莫名,嘟囔了一聲:“搞不懂�!�

    瞿清晗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抬頭瞄見那服務生又往自己這邊看了眼,大概是還在確認吧。瞿清晗便低頭翻開書頁,把自己的臉遮擋住。

    把最后一小塊甜點吞入腹中的時候,瞿清晗突然道:“小安,一會去我家?guī)臀覠龓讉菜吧�!�

    秦安點點頭,問道:“一會去菜市場嗎?”

    瞿清晗想了想,搖頭:“家里有菜,有什么你就做什么吧。”

    從蛋糕和做飯,秦安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某件事,便也問出了口�!蚌拇蟾纾l要過生日了,又是買蛋糕又是準備飯的�!�

    其實讓秦安知道也沒什么,但秦安知道自己和虞謹和之間曖昧不明的關系,這么說出來反而更顯得把關系坐實了。所以瞿清晗沒有說實話,反而解釋道:“不是,突然不想吃外賣了而已�!�

    飯食有時候是秦安從外面帶回來,有時候是來家里做,前者比重占得多一些,畢竟方便。

    秦安抬眼看了看瞿清晗,像是信以為真的哦了一聲。

    兩人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蛋糕才終于做好了。瞿清晗沒有把蛋糕放在后座位而是拿在了手里,可能是怕蛋糕被震壞。

    趁著秦安在廚房里折騰的時候,瞿清晗把自己的床單扔洗衣機里連帶著早上還剩著的內褲給一起洗了。

    幸好還有備用床單。

    瞿清晗耷拉著拖鞋,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正想給虞謹和打電話,又想到他大中午的可能是不回來�?粗匕苍趶N房忙活,他慢慢走過去。

    秦安回頭看了眼,忙道:“瞿大哥,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秦安做了酸辣土豆絲、秦椒牛柳、韭菜炒蛋,瞿清晗原本估摸著兩個人吃是夠了的。不過現(xiàn)在只能他自己一個人打發(fā)了。

    秦安走后,他把罩子蓋上,因為剛吃了甜點還不餓。又不好意思讓秦安晚上又特地跑過來一趟,想著這些菜到晚上熱一熱再吃吧。

    結果到了晚上,瞿清晗給虞謹和打電話,對方卻關機了。聽著手機里的機械女聲,瞿清晗心里一陣暴躁和惱火。

    不等虞謹和,他自己先開吃了起來。一個人寂寞地嚼著飯菜,吃到一半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干嘛這么怨婦心理!

    生日了,認識一場,送個蛋糕表達表達心意,沒什么大不了。瞿清晗這般自我看開地想著。

    早早地洗完澡,瞿清晗正要爬上床,門鈴聲就響了起來。他往貓眼里一看,是虞謹和。故意讓虞謹和按了好久的門鈴,看著他皺起了眉頭,瞿清晗才把門打開。

    瞿清晗雙手交疊倚靠在門欄上:“什么事,我要睡了�!�

    “這么早就睡了?”

    瞿清晗的視線掠過虞謹和提在手里的蛋糕盒子。

    虞謹和把手里的蛋糕拎了起來,笑意吟吟:“今天是我生日,請你吃蛋糕�!�

    瞿清晗淡著神色:“這么客氣�!�

    虞謹和已經(jīng)自顧自地走進來了,瞿清晗把門關上跟著走進去。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事先把蛋糕放進了冰箱里,否則這會被虞謹和看到,還不把他得意死。

    瞿清晗走回臥室把電視機給關了,出來的時候虞謹和正好把冰箱給打開,瞿清晗無奈扶額,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虞謹和這會已經(jīng)看見冰箱里的蛋糕了,他只是略微一驚訝,然后起身回頭,看向瞿清晗的眉宇里掛著喜悅�!斑@蛋糕,是買給我的?”

    瞿清晗鎮(zhèn)定無比地把緣由拋給了秦安�!靶“舱f今天是你生日,買了個蛋糕讓我捎給你。”反正他是堅信大老板不會無聊到去問秦安,也不擔心會被揭穿。

    虞謹和神色無常,倒是沒有對這個解釋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他拿出冰箱里的果汁和蛋糕,把自己帶來的那個蛋糕放進冰箱。

    “先吃你這個�!�

    瞿清晗嘟囔了一聲“都說了是秦安的”后,自覺地從廚房里拿出一只酒杯和小碗�!凹依镏挥幸恢槐�,你湊合著用吧”。然后坐下等著虞謹和把蛋糕切好。

    虞謹和切了好大一塊給他,瞿清晗皺了皺眉頭,還是拿起紙勺子吃了起來。吃了一半后,有些索然無味的樣子。

    “不好吃?”

    瞿清晗搖搖頭:“吃飽了�!�

    “忘了你應該是吃過晚飯了。”虞謹和笑了笑,自己低頭品嘗著蛋糕。

    明明過生日應該是熱鬧著過,看虞謹和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和朋友出去鬧騰,看著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吃蛋糕,瞿清晗怎么看都有種心酸的感覺。

    瞿清晗遲疑了下,打破寂靜,問道:“你不出去跟朋友玩嗎?”

    虞謹和盯著瞿清晗看了半晌,然后微笑道:“我比較想和你過生日�!�

    聽了虞謹和的話,瞿清晗覺得莫名的別扭,撇撇嘴道:“我可沒生日禮物送你。”

    “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庇葜敽屯蝗粫崦敛磺宓氐�,這話說得直白露骨,也不知道虞謹和是不是故意的。偏偏,虞謹和又貼心地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能陪我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瞿清晗看著虞謹和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欠扁。賭氣似地把剩著的蛋糕舀著往嘴里送,也不管胃有沒有飽和。

    吃光光后,瞿清晗隨意地用手一抹嘴巴當做擦干凈了,抬頭就看到虞謹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直到瞿清晗把目光迎上去,虞謹和依舊沒有收回。

    “盯著我看干嘛?”難不成還能盯出花來?

    虞謹和手枕著下巴,顯得非常愜意的樣子。“我可以索要一個禮物嗎?”

    這樣的情景一下子讓瞿清晗穿越到夢境里的春夢,意亂情迷的片段直觀地在腦海中倒帶著。他果斷干脆地拒絕道:“不行�!�

    虞謹和愣了愣,失落落道:“今天是我生日�!�

    一個大男人這般對著自己撒嬌,瞿清晗果真有些受不了,反問道:“所以呢?”

    虞謹和沒臉沒臊接道:“所以要個禮物不過分吧?”

    瞿清晗自然很容易就能想到虞謹和要什么禮物,怎么可能妥協(xié),要真答應了搞不好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瞿清晗義正言辭道:“我不想送禮物給你�!�

    虞謹和突然起身坐到虞謹和旁邊的空位子上,雖然兩人之間約有九個拳頭的距離,但瞿清晗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干什么,想硬來?”

    虞謹和頓了頓,滿沁笑意地道:“不如我們再來打個賭?”

    有了前車之鑒,不管是賭什么,瞿清晗都不肯干了,他使勁地搖頭�!拔乙呀�(jīng)戒賭了�!�

    虞謹和沒有再繼續(xù)糾纏,反而說道:“家里有酒嗎?突然想喝酒了�!�

    瞿清晗首先想到的是虞謹和軟的不行想來硬的了,比如酒后亂性什么的�!肮褡永镉屑t酒�!�

    瞿清晗沒有要去拿的意思,虞謹和便自己起身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紅酒開了口倒在小碗里。瞿清晗立刻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果汁,唯恐虞謹和給他灌酒。

    看著瞿清晗一副機警的樣子,虞謹和笑道:“放心,我不會亂來�!�

    “恩�!宾那尻咸鹱约旱木票陀葜敽偷男⊥胱擦俗�,“生日快樂�!�

    這之后,虞謹和又給自己滿上了一碗,頗有種把自己灌醉的沖動,倒是沒有讓瞿清晗喝。瞿清晗心疼地看著那瓶紅酒被虞謹和像白開水一般地喝去了三分之二,他把酒瓶拿過來,塞住瓶塞。“夠了吧。”

    虞謹和突然湊過來,直直地注視著瞿清晗。瞿清晗往后倒了倒,虞謹和卻湊得更近,毫無預兆地在瞿清晗的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瞿清晗的臉驀然一紅。

    虞謹和沒有得寸進尺,很快地離開了瞿清晗,笑吟吟地道:“嘴角有奶油。”

    瞿清晗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生日…禮物,我拿…走了�!庇葜敽痛笊囝^地說了幾個字,頭就歪倒在了桌上。

    瞿清晗低聲自言自語道:“不是吧,這樣就醉了?”瞿清晗搖晃了他幾下,想把他弄醒,底下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瞿清晗才看出原來虞謹和是借著酒意睡過去了。

    臉上留著濃重的黑眼圈,估計是工作很累吧。瞿清晗在他口袋里摸了一圈,都沒摸到鑰匙,無奈之下脫了他的外衣把他架到了沙發(fā)上,又從臥室里拿出一條被子蓋在他身上。

    “不要怪我待客不周,沒讓你睡地板已經(jīng)不錯了。”

    確保被子蓋的嚴實不會掉下來之后,瞿清晗收拾完桌子上的殘局,轉身進了臥室。

    ☆、35

    早晨七點,門鈴聲像催魂似地響了起來。

    瞿清晗睜開眼,從被窩里伸出來一只手探向床頭柜,終于拿到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八點,早得很,于是不管不顧地繼續(xù)睡覺。

    門鈴聲也很貼心地安靜下來了。

    丁來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又不確信地看了眼門牌號,他應該是沒走錯地方。

    虞謹和看到丁來也是略微地一愣,然后突然反應過來�!澳阏仪尻希克在睡覺�!�

    丁來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虞謹和對瞿清晗親昵的稱謂,然后他又敏感地觀察到虞謹和此刻的衣衫不整。

    瞿清晗不久前才和丁來坦白性向,突然眼前出現(xiàn)個疑似和瞿清晗有同居關系的男人,容不得丁來不歪想。

    丁來走了進來,自報身份:“我是他叔叔�!�

    虞謹和謙謙有禮微笑道:“伯父對我有印象嗎,我們通過電話�!�

    丁來這么一尋思,果然就想起來了上次他打電話是陌生人接聽的,于是對虞謹和的形象也愈發(fā)好了起來。

    他自顧自地推開了瞿清晗的臥室門,虞謹和跟在身后。

    大概那衣服本來是放在被子上的,這會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垃圾桶旁邊還有沒扔進去的餐巾紙,電視機前面的柜子上凌亂地攤著零食�?雌饋�,像是個狗窩。

    丁來皺了皺眉頭,對虞謹和說道:“這孩子的生活習慣真差。”

    虞謹和把衣服拿起來疊好放在床尾,看了看悶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個頭的瞿清晗�!安�,讓他再睡會吧,我們去外面�!�

    虞謹和泡了杯茶端放在丁來面前。

    丁來看著虞謹和欲言又止,倒是虞謹和先開口了:“伯父你想問什么就說吧。”

    丁來看這小伙子這么干脆,到底也是個直爽的人,便把心里的疑問都拋了出來�!澳阕∵@?”

    “住對面�!�

    丁來自言自語地嘀咕了聲:“哦,原來是鄰居啊�!边@語氣里好像還帶了些失落落的。

    “額,你……”丁來突然想起還沒問對方的名字。

    虞謹和了然地接話道:“伯父,你叫我小虞就好�!�

    “哦,小虞�!倍碓娇从葜敽驮接X得這小伙子的品相不錯,一股精英人士的派頭。如果瞿清晗是跟了他,倒也讓人放心。

    他往四下里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可也對虞謹和出現(xiàn)在這里產(chǎn)生了疑問。畢竟瞿清晗還在睡覺,這人是怎么進來的,難不成昨晚就睡在這了?

    他有心試探,就怕自己誤會反倒引起尷尬了�!澳阌惺抡仪尻希俊�

    虞謹和實誠地回道:“昨天睡在這兒�!�

    丁來聽出了那么點意思,稍稍那么一委婉地問道:“你和清晗……”后面的話,丁來尋思著該怎么合適地說出來。雖然他離知道瞿清晗喜歡帶把的有好一段時間了,這會也能大大方方地接受,可真要問這兩人的關系,丁來又不好意思問。

    虞謹和又再一次貼心地把話匣子攬過來了�!安�,不知道清晗有沒有和我提過你。”

    這話語里的意思已經(jīng)有點通透了,如果是一普通朋友,又不用向親人報備。丁來尋思著是虞謹和還不知道瞿清晗都跟他坦白了,于是他拍了拍虞謹和的肩膀,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語重心長道:“清晗跟我坦白過他喜歡男的,上次我問他有沒有伴他還說沒有。”

    虞謹和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可能他是不好意思吧。”

    丁來眉頭緊蹙著,往瞿清晗的臥室方向看了看�!斑@小子還不起床�!�

    虞謹和起身:“我去叫他�!�

    “恩�!倍韺τ葜敽捅硎痉浅7判摹�

    走進臥室,虞謹和將門虛掩住,瞿清晗睡得挺熟,這會還窩在床上沒動靜。虞謹和走近,把蓋在頭上的被子給拉了起來,可能一直被悶著,瞿清晗粗粗地喘著氣。頭發(fā)凌亂地遮擋在臉上看不真切瞿清晗的表情。

    虞謹和幫他理了理頭發(fā),瞿清晗拍開襲擊著自己臉的罪魁禍首,從側睡變成了平躺。虞謹和壞心地捏了捏他的鼻子,瞿清晗哼唧了一聲,眉毛輕顫著把眼睛睜了開來。

    一張放大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早�!庇葜敽蛯λ⑿Φ�。

    瞿清晗在看到虞謹和滿目春風的笑容時愣了幾秒,就趁著這么個空檔,虞謹和側頭在他唇上啃咬了一口快速撤離。

    “早安吻�!�

    大概是還沒清醒過來,思維處于混亂狀態(tài),直到虞謹和幫他把衣服拿過來,瞿清晗才扔出了自己的枕頭使勁地朝他泄憤地砸著。

    每次對付自己就只會砸枕頭,虞謹和的眼神蔓延著溫柔的情緒,他提醒道:“動靜小點,咱叔在外面。”

    “�。俊�

    反正在家里不外出也不需要換衣服,瞿清晗耷拉著拖鞋往外走,在拉門之前回頭跟虞謹和糾正道:“那是我叔叔不是你的�!�

    門合上,虞謹和卻笑得開朗。在心里補充道:“你叔叔都承認我了�!�

    丁來就坐在沙發(fā)上,瞿清晗悄步走過去到他身后,伸手蒙住他的眼,偽著老爺爺?shù)穆曇魡柕溃骸袄隙⊥�,猜猜我是誰?”

    丁來輕輕地拍了瞿清晗一下手背。“抽什么風呢?”

    瞿清晗屁顛顛地坐到丁來旁邊,問這問那:“叔叔你怎么過來了,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說起這個,丁來就來氣了�!拔掖蛄耍銢]接。”

    瞿清晗悻悻地摸著自己的鼻子,給自己解釋道:“那可能是我睡太熟了�!�

    “要不是小虞給我開門,你打算讓我在外面干等著呢?”

    “小虞?”瞿清晗納悶著,這倆人趁自己不在的時候不會已經(jīng)混熟了吧,虞謹和有沒有亂說什么啊。

    解答了瞿清晗心里的疑問,丁來緊接著說道:“你找了小虞我也挺放心的,要不是我今天來突擊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跟我說?”

    虞謹和絕對是說了什么!

    瞿清晗撇撇嘴:“這哪兒跟哪兒啊!”

    丁來嘖嘖了兩聲:“還知道不好意思啊。”

    瞿清晗覺得,虞謹和收攏人心確實有一套,表面功夫不要做得太足哦,虛偽的家伙!

    虞謹和出來了,他首先跟丁來說道:“丁叔,咱一會出去找個地方吃飯�!比缓笥指那尻系溃骸半婏堨依镉兄�,先把早飯吃了�!�

    虞謹和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還擅自動了他的電飯煲,不過他確實是餓了,自然不會和他的胃過不去。

    看虞謹和已經(jīng)過去盛了,瞿清晗便自動坐在位子上大爺般地等著虞謹和端過來。倒是丁來看見不樂意了,他沖虞謹和說道:“小虞,你可別這么慣著清晗,別養(yǎng)成了個小祖宗�!�

    虞謹和溫柔一笑:“沒事,我樂意寵著�!�

    “虞謹和你肉不肉麻!”當著長輩的面,這話也好意思說出口嗎?

    虞謹和大概是吃過了,回到沙發(fā)上和丁來聊著天,瞿清晗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飯桌上,留意著那里的動靜。歡聲笑語的,不知道在講些什么。

    完了,叔叔完全被虞謹和忽悠住了。

    瞿清晗吃好了白粥,撩起袖子拿著碗走向洗手臺,就聽到虞謹和喊道:“把碗放那里就行了�!本o接著丁來道:“你讓他自己洗�!�

    瞿清晗開了水龍頭擠清潔劑在碗里,他本來就是打算自己洗的。洗好碗,瞿清晗甩著手走向他們。不知道是從哪里找到的,兩人居然下起了五子棋。

    虞謹和轉過頭對瞿清晗微微一笑:“把衣服去換了�!�

    “哄小孩呢,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宾那尻县摎獾厮︻^回臥室,感覺自己被他們無視了,干脆就縮在房間里看電視。

    現(xiàn)在這個時段沒有什么好看的頻道,瞿清晗把頻道無聊地循環(huán)了好幾遍,隨便擱在某個頻道把遙控板往床上那么一扔拿起了一旁的手機,發(fā)現(xiàn)丁來果然是打了兩個電話,一看是自己設置了靜音于是又恢復鈴聲狀態(tài)。

    微博軟件是手機自帶的,瞿清晗還沒用過,想著自己的微博好像許久沒臨幸這會都長草了,瞿清晗登錄自己的微博打算除草。才一登上賬號,顯眼地看到了下面一列橙底框標著數(shù)字的消息提示。

    他隨手打開了消息,屏幕觸到了私信的地盤,看到置頂?shù)奈⒉┟Q,瞿清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點開私信查看,伴隨著幾張慢慢緩沖出來的照片。

    有他和顧瑞的,有他和夏黎的,或舉止親昵或舉止一般,拍照的人簡直像個偷窺狂一樣。上次這位也是微博私信他發(fā)了同樣的圖不了了之了,結果今天又繼續(xù)了。

    可是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瞿清晗試著回了一條過去。

    瞿清晗: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次他沒回,這次本沒有抱希望,意外地那邊立刻回復了過來。

    11o684:你是有多缺男人,這么饑渴?

    瞿清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11o684:[截圖:潔身自好]

    看到圖片的時候瞿清晗嚇了一條,那是一張大紅色的動態(tài)圖,被設置成了血淋淋的特效。瞿清晗盯著那張圖看了好久,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一開。

    他苦思冥想,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什么人吧。

    但是這已經(jīng)是

    就在瞿清晗打完電話后,不一會兒,虞謹和就推門進來了。瞿清晗看到他進來,就順便跟他說道:“要不午飯在家里吃吧?”

    “為什么?”

    “覺…覺得外面的飯菜不干凈�!宾那尻现е嵛岬臉幼樱宦牼椭啦皇沁@個理由。

    虞謹和唇角上揚,忽然說道:“你是怕又被偷拍了?”

    一聽這個,瞿清晗立刻蹙起眉頭,臉色十分不善,想想也知道虞謹和是從方耀那里知道的,這匯報上級也匯報的太快了吧,需不需要這么高效率。

    虞謹和淺笑道:“直接跟我說就好,還拐個彎,不累嗎?”

    瞿清晗撇了撇唇角,很是不樂意的樣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在事情還沒發(fā)生的時候就草木皆兵了。”

    “你當然不急�!宾那尻嫌X得虞謹和頗有一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姿態(tài),不過,確實是沒必要提心吊膽。

    虞謹和看著瞿清晗身上的衣物,依然是那套睡衣,便問道:“你怎么還沒換衣服?”

    瞿清晗看了看時間�!斑早啊�!�

    看虞謹和仍然賴在這里,瞿清晗趕人道:“你趕緊出去陪叔叔下棋啊�!�

    虞謹和倒是逗弄起瞿清晗來了,故作天真地問道:“你不是說那是你叔叔嗎?還是你出去陪他下棋吧,我在這里看會電視�!�

    虞謹和就是摸準了瞿清晗的心思,知道他心性不定,讓他和丁來下棋,還沒下幾盤必然是不耐煩了。

    瞿清晗惱怒地瞪著虞謹和,起身道:“那我把叔叔叫進來,一起看電視好了�!�

    虞謹和把手搭在他的雙肩上,讓他坐下,笑意吟吟道:“這就不必了,和丁叔下棋還是挺有趣的。”

    “那你前面廢那么多話干嘛,趕緊出去!”瞿清晗推搡人,怕冷落了外面的丁來,老人家會有多余的心思。

    看到瞿清晗一副繃著表情漲紅臉賣力的樣子努力把自己往外推,虞謹和不由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虞謹和含笑看著他:“我覺得,調戲你挺有意思的,你怎么那么逗?”

    瞿清晗滿頭黑線�!摆s緊出去,不想看到你�!宾那尻蠐]揮手,像趕小狗一樣。

    虞謹和捏了捏瞿清晗的耳垂,在瞿清晗的手要拍向他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得逞了。走到門口,又回頭說道:“乖,趕緊換衣服,一會出門�!�

    “滾!”瞿清晗恨得牙齒癢癢的。

    為什么覺得虞謹和變得越來越?jīng)]皮沒臉了,當我好欺負嗎?欺負我很好玩嗎?瞿清晗在液晶電視黑色的屏幕上看到自己氣鼓鼓的臉苦敗地想著。

    瞿清晗出去的時候,被丁來說了一通。“你說我難得來一趟,你還悶在房里不招呼我,多學學人家小虞�!�

    這才半天的相處,虞謹和在丁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了堅固的地位了,瞿清晗敷衍地點點頭�!笆�,我一定多學學。”多學他的厚臉皮,回頭把他調戲過來,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

    瞿清晗在心里暗暗地想著。

    如果被虞謹和知道了,大概又要說他小孩子心性了。

    上了車,瞿清晗本來想陪著丁來坐后面的,倒是丁來把瞿清晗趕到前面去了。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瞿清晗系上安全帶,回頭去看丁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睜著眼睛來回地打量著自己和虞謹和。

    瞿清晗攤開手在丁來眼前晃了晃�!皠e色瞇瞇地看著我�!�

    丁來笑著在瞿清晗頭上輕打了一下�!白詰佟!�

    瞿清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轉過了身子。

    虞謹和笑著側過頭,看著瞿清晗詢問道�!俺苑▏瓦是意大利餐?”

    瞿清晗偏偏回道:“可以吃日本料理嗎?”

    虞謹和一怔,便說道:“可以啊�!�

    丁來咳嗽了一聲,瞿清晗立即殷勤地問道:“叔叔你要吃什么?”

    “還是法國餐吧。”

    “那就法國餐�!�

    車子從停車場開了出去,一路上,瞿清晗和丁來聊著家常。因為每次說話都得往后轉,瞿清晗抗議一會回家他要坐后面。

    丁來嫌棄道:“你多動癥,我煩�!�

    丁來和瞿清晗的相處模式與其說是似父子不如說是如朋友,車里的氣氛因為他倆活躍了不少,丁來大抵也是童心未泯,拿虞謹開起玩笑逗弄起瞿清晗來是一點都不馬虎。

    一路上,虞謹和嘴角都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很快,就到了法國餐廳館,虞謹和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丁來和瞿清晗等在外面。

    趁著虞謹和不在,丁來欣慰地看著瞿清晗�!扒尻希∮輰δ阃�,叔叔放心了�!本拖袷且押⒆油懈=o別人了一般,丁來的神色喜悅間摻雜著憂郁�!澳腥司湍腥税伞!�

    瞿清晗明白丁來話語里的意思,當初丁來動的是腦腫瘤手術,雖然已經(jīng)切除,但仍然有復發(fā)的可能。但這個可能瞿清晗樂觀地想過是不會發(fā)生的,畢竟這幾年下來丁來的身體狀況一直非常良好。

    大腦內部的腫瘤,如果它一旦復發(fā),后果不堪設想,甚至直接被宣判了死亡。丁來也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看到瞿清晗有了歸宿,便也放心了。

    瞿清晗明朗地笑了起來�!笆迨�,你放心,我會和他…過的好好的�!币驗橐鲎惚砻婀Ψ�,瞿清晗說這話的時候覺得特別別扭。

    在感情上的事,他也不想讓丁來多操心。如果讓丁來知道自己和虞謹和為什么會在一起,反而徒增煩惱。既然丁來已經(jīng)誤會了自己和虞謹和的關系,那索性就將錯就錯吧。

    很倒霉的,在餐廳門口,瞿清晗碰上了陳振夫婦,原本的好心情也變得糟糕起來了。丁來看著李慧,臉上有些驚訝以及猶豫,和瞿清晗眼神交匯的時候,看到瞿清晗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丁來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然后默不作聲。

    虞謹和卻觀察到了他們兩個默不作聲的交流,以及李慧臉上露出的淡淡恐慌。

    本來,如果丁來不在四個人正可以湊一桌。

    入座后,瞿清晗整個狀態(tài)都是低悶的,他的心情很明白地擺在了臉上。

    法國餐廳提供的食物至少看起來非常美味,虞謹和發(fā)現(xiàn)瞿清晗目光空洞地盯著跟前的盤子,手一動不動,套餐一口都沒被動過。

    “怎么了?不好吃?”虞謹和問道。

    “沒,我去趟衛(wèi)生間�!�

    瞿清晗上衛(wèi)生間去的空檔,丁來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無奈,向虞謹和抱怨道:“真沒想到,當媽的可以這么無情無義�!�

    虞謹和斂起心里的驚訝�!瓣惙蛉�?”

    “額,清晗沒告訴過你?”丁來立刻意識過來,遂說道�!斑是等他自己告訴你吧�!碑吘惯@些是家事,即使虞謹和和瞿清晗之間有關系,丁來也不好背著瞿清晗說這些話,這樣的分寸他還是有的。

    虞謹和也無意再打探下去,只是恩了一聲。

    在衛(wèi)生間門口,瞿清晗碰到了正在洗手的李慧。瞿清晗淡定從容地緩緩走過去,站在間隔兩個水龍頭的位置處洗手。

    瞿清晗瞥到李慧洗完手卻沒有離開的打算,瞿清晗皺了皺眉頭,轉身往外走。

    “小…晗�!迸私兄约旱拿钟行┑讱獠蛔�,唯恐被別人聽去了似的。

    瞿清晗覺得好笑,既然從一開始就是把自己當做陌生人,為什么不干脆裝到底呢?還是只是因為趁著四下里無人,所以膽子才大了起來。

    “什么事?”瞿清晗轉過身,神色平靜,貼在褲縫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也許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李慧身上到處可見奢侈品牌,以及還有瞿清晗所討厭的難聞的香水味道。

    看到李慧一副支吾著難以啟齒的模樣,瞿清晗嗤笑了一聲:“你不用擔心,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瞿清晗知道李慧有意向自己的丈夫隱瞞自己結過婚,曾有個孩子的存在,也許是擔心被趕出來,瞿清晗如是想著,所以才這么顧忌自己。

    他和李慧反正也沒有關系了,瞿清晗本來有過念想。李慧看到自己,哪怕關懷一聲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也足夠了,可是瞿清晗什么也沒聽到。

    如果說曾經(jīng)瞿清晗希冀能夠體會一下何謂母愛,那么現(xiàn)在,瞿清晗是徹底斷了這份念頭。

    她根本沒有心。

    回來后,瞿清晗的心情較之前開朗了很多,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否則真會讓人歪想瞿清晗是不是廁所奇遇了。

    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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