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刺客
昉源別墅。
昉源房間。
只見昉源盤膝而坐,靜靜地感受著身體內(nèi)的變化。
現(xiàn)在的昉源,已經(jīng)達到了隱元境中期巔峰,距離隱元境后期,也只差臨門一腳了。
“希望爺爺留下的字畫,還有這瓶藥酒,能夠再助我一臂之力。”
昉源對著身前的字畫和藥酒,喃喃道。
隨后,昉源按照《無名訣》上的指引,開始修煉了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
很快便是過去了一個小時。
此刻的昉源臉色紅潤無比,整個人散發(fā)出濃郁的生機。
就連呼吸都變得十分沉穩(wěn)。
突然,只聽一陣細(xì)微響聲傳來。
接著,原本平緩呼吸的昉源猛地睜開雙眼。
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銳利精芒。
緊跟著,他右手抬起,朝虛空一劃,頓時一道淡青色的劍氣激射而出,斬斷了窗簾。
“砰……”
那道淡青色的劍氣直接落在墻壁之上,將墻壁切割出一條長約半米深的痕跡。
而且那痕跡并沒有完全消退。
依然在往外滲透著青銅色澤的光澤。
顯然堅硬程度非同尋常。
“好強大的實力,這就是隱元境后期嗎?”
看到自己隨意打出的劍氣,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力,昉源的臉上充滿驚喜。
因為這代表,自己終于可以御使真元,施展術(shù)法了。
想到這里,昉源的目光不由得掃向身旁的兩樣?xùn)|西。
其中一樣是一幅字畫,另一樣則是一壇子藥酒。
這兩件物品,都被保護得極好,沒有一絲損壞。
“唰!”
下一刻,昉源的身體似乎開始疼痛和虛脫了起來。
他明白,這是隱元境的副作用開始了。
見狀,昉源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那瓶藥酒,猛地喝了一口,這才將隱元境的副作用給壓制住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隱元境的副作用實在太厲害了,哪怕僅僅是一點,都足以讓普通武者承受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過,這種痛苦在藥酒的壓制下,也只持續(xù)了短暫的瞬間,便迅速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適的暖流。
這些暖流,從丹田之處涌動至四肢百骸,讓昉源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而當(dāng)這些暖流匯聚到眉心的時候,卻又仿佛火焰一般,焚燒著他的腦袋。
這種灼熱之感,讓昉源幾乎暈厥過去。
他明白,藥酒的藥效太過于強橫,不能喝太多才是。
“不行,我得準(zhǔn)備幾個迷你瓶子,將這些藥酒分開裝,以便自己能隨時用到�!�
想著,昉源站了起來,從書桌的抽屜之中拿出了幾個迷你玻璃瓶。
每一個玻璃瓶,大概有口服液大小。
里面盛放著少許清澈透亮的液體。
這些,就是這段時間,他命人中收集來的各式各樣的天材地寶,配制成的迷你版淬體靈液。
這樣的藥酒,每瓶價值千金。
而且,還是有錢也買不到。
隨后,昉源便開始將藥酒,用特殊的儀器,往這些小瓶子中灌。
不一會兒后,幾十支迷你藥酒,便產(chǎn)生了,昉源還貼心地配上了小吸管。
這些藥酒,雖然是迷你型,但每支藥酒的量,只要自己不過度使用隱元境的情況下,足夠壓制隱元境的副作用,不讓自己的身體產(chǎn)生透支和經(jīng)脈錯亂的情況。
昨晚這些后,已經(jīng)是夜晚九點多鐘了,昉源從書房中走出,然后向著樓上自己的臥室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剛走幾步之時,整個別墅內(nèi)的燈,卻在此時熄滅了。
“什么情況?”
門外的保鏢們,有些慌亂了起來。
“大家別慌,在各自的崗位不要亂動,保護好昉先生�!�
門外的保鏢隊長張忠義見狀,急忙命令道。
可他的話才剛剛落下之時,幾道黑色的身影,便赫然出現(xiàn)在了四周。
這四道身影,身形鬼魅,速度飛快,眨眼間便將這棟別墅包圍了起來。
而他們的身上,更是帶著殺伐果斷的冰冷氣息。
尤其是最中央的那名中年白發(fā)男子,氣勢更是駭人,宛若山岳。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膽敢闖進昉家!”
張忠義的神色凝重,死死盯著四周的黑衣人問道。
“嘿嘿,我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今日你注定要成為孤魂野鬼了�!�
中年白發(fā)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下一刻,他伸手一揮,一柄寒芒閃耀的匕首陡然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一刀砍向了保鏢頭領(lǐng)張忠義。
“嗤啦�!�
伴隨著一道刺耳的破裂聲,張忠義的手腕,鮮血噴濺而出。
“你們找死!”
其余保鏢們見狀怒吼連連,紛紛沖了上去。
然而,他們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一番交戰(zhàn)之后,所有保鏢盡被撂倒在地
“哼,區(qū)區(qū)螻蟻,也妄圖抵抗本座!”
黑衣白發(fā)男子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斥著蔑視之意。
隨后,他轉(zhuǎn)頭望向了別墅內(nèi)部。
“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只能“砰”的一聲,原本緊閉著的別墅大門,突然沖出了一個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昉源。
只見他猝不及防的一掌打在了那中年白發(fā)男子的胸膛之上。
霎時間,白發(fā)中年的胸膛凹陷了一塊,骨骼寸斷,吐血倒飛了回去。
黑衣白發(fā)男子,瞳孔劇烈一縮,死死盯著昉源,一言不發(fā)。
“哼,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潛入我們昉家。否則,我定讓你死無全尸!”
此時,昉源一邊揉搓著發(fā)麻的手掌,一邊惡狠狠地威脅道。
“笑話,老夫習(xí)武多年豈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白發(fā)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聞言,昉源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呵呵,是嗎,就讓我看看是你幾十年的功夫厲害,還是我這隱元境的武者更強!”
白發(fā)中年男子聞言,臉色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確沒想到,這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實力竟然達到了傳聞中的隱元境級別,而且還能爆發(fā)出堪比隱元境強者的力量。
而自己習(xí)武多年,也就勉強擠入了隱元境中期罷了。
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看來,我必須要認(rèn)真一點了�!�
“既然如此,那就拿出全部實力來戰(zhàn)斗吧�!�
“讓我瞧瞧,你這隱元境的武者,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層次。”
話音落下,白發(fā)中年男子的雙眸,忽然閃爍出熾烈的光華。
一股強悍到極致的氣息,轟然席卷了出來。
他身上的衣袍無風(fēng)自鼓,獵獵作響,甚至連額前的長發(fā),都飄舞起來。
“看招!”
下一刻,白發(fā)中年男子低喝一聲,隨后直接出手,朝著昉源攻了過來。
白發(fā)中年男子的速度很快,快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這一瞬間,他的身軀化作幻影,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一般,悄然逼近昉源。
“好快的速度!不愧是習(xí)了幾十年的武,可惜,他遇上了我!”
感覺到這恐怖無比的速度,昉源的瞳孔微微一縮。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同樣運轉(zhuǎn)起了體內(nèi)的武者修為,然后與這白發(fā)中年男子碰撞到了一起。
兩者之間,頓時掀起狂暴無匹的波浪。
一股凌厲無匹的勁氣,瞬間席卷開來,震碎了窗戶紙和墻壁。
“蹬蹬瞪……”
在這巨大的反震之力之下,兩人皆是向后倒退數(shù)步。
“不對,對方這是隱元境后期的實力!”白發(fā)中年男子的瞳孔猛然收縮。
隱元境分為前中后三個境界,每個境界可謂是云泥之別。
因此,一般而言,武者在達到隱元境之后,都會選擇尋求突破。
畢竟在武道境界上,每提升一個境界,實力就會呈幾何倍數(shù)增加,簡直難以想象。
然而,白發(fā)中年男子并未停止,而是再度欺身而上,朝著昉源撲殺而去。
此時此刻,他滿眼瘋狂之色,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小子撕扯成粉碎。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要敗在了一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手中。
“嘭!”
兩者拳掌相交,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擊之下,白發(fā)中年男子又向后退了一步。
“該死!”
白發(fā)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顯得惱羞成怒。
自己堂堂隱元境中期高手,習(xí)武多年,哪怕是隱元境巔峰,都未嘗不能有一戰(zhàn)之力,如今卻被一個黃口小兒擊敗,這事傳揚出去,絕對會淪為武林的笑柄。
“小子,給我納命來!”
白發(fā)中年男子徹底怒了。
隨后,他的身軀猶如離弦之箭般彈射而出。
在他的面容之上,布滿了猙獰之色,仿佛要吃人一般。
此時,昉源的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渾身涌動起磅礴的力量,朝著對方迎去。
剎那間,二人的拳掌交錯,再度碰撞到了一起。
然而,結(jié)局依舊毫無懸念,白發(fā)中年男子再次被擊退了出去,而昉源卻僅僅只退了半步而已。
“噗通。”
白發(fā)中年男子跌坐在地,一絲腥紅從嘴角滲透而出。
“是誰派你來襲擊我們昉家的!”
看到這一幕后,昉源淡漠地說了一句,然后緩緩向著白發(fā)中年男子走去。
白發(fā)中年男子咬了咬牙,臉色鐵青到了極致。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輩手里。
不過,即便如此,他仍然不甘心束手待斃,而是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后掏出腰間的短劍。
但這時,昉源的目光卻是忽然瞥向了他身后。
“你以為,隱元境后期的實力,真的只有這些嗎?”
聽到這話,白發(fā)中年男子的身軀微顫。
下一秒,只見昉源的手掌,開始凝聚出雪白色的隱元之力。
然后單手一甩,一道月牙形狀
的刀芒劃破虛空,瞬間劈砍而來。
“不好!”
白發(fā)中年男子瞳孔一陣收縮,驚駭欲絕地嘶吼一聲。
他急忙抬起雙臂格擋在了面前。
“鐺!”
下一刻,一陣金屬交鳴之聲響起。
白發(fā)中年男子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順著他握著短劍的雙手,傳遞而來。
緊接著,他整個人都像是炮彈一般被砸飛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遠(yuǎn)處的地板之上。
白發(fā)中年男子的手臂,更是當(dāng)場扭曲彎折,顯然受了嚴(yán)重的傷勢。
而他剛才用短劍格擋的位置,更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此刻的白發(fā)中年男子,披頭散發(fā),狼狽到了極點。
“該死,這怎么可能?難不成…你…你是修仙者?!”
白發(fā)中年男子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眼神之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驚悚。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練多年而成的武夫?qū)嵙�,最終卻輸給了一個青年。
這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預(yù)料。
要怪,也只能怪他低估了昉源的實力,低估了習(xí)武和修仙之間的差距。
“呵呵……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
看著白發(fā)中年男子那驚訝和慌亂的表情,昉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隨后,他再次邁動腳步,朝著對方慢悠悠地靠近而去。
“你想做什么?”
看到昉源朝著自己逼近,白發(fā)中年男子嚇了一跳。
“你猜!”
昉源嘿嘿冷笑一聲,然后猛然探手,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緊接著,在白發(fā)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直接拎了起來。
然后,在對方驚駭欲絕的注視之下,把他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令其跪伏下來。
“砰砰砰。”
緊接著,就見昉源掄圓胳膊,一拳拳地打在對方的背脊之上。
霎那間,白發(fā)中年男子的背脊,便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凄慘無比。
不過,對于這一切,昉源根本視若未見。
他就這么一拳接著一拳地?fù)]出,打得白發(fā)中年男子痛呼不斷。
到最后,白發(fā)中年男子甚至連喊叫聲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發(fā)出嗚咽的哀嚎之聲,讓人心生寒意。
跟隨白發(fā)中年男子而來的其他蒙面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紛紛拿起匕首,向著昉源襲來。
見狀,昉源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甩手一記隱元月牙斬。
霎時間,所有的蒙面人瞬間慘死在了原地。
緊接著,昉源拽起白發(fā)男子的頭發(fā),質(zhì)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否則,你的下場,將會和他們一樣�!�
“我…我……”白發(fā)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面露為難之色。
“砰!”
昉源上去就是一拳,繼續(xù)道:“回答錯誤,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若是再打錯了,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我說…我說……!”面對如同惡魔一般的昉源,白發(fā)中年男子終于感到害怕了,當(dāng)即道:“是葉家,是葉家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