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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悉數(shù)涂上最好的藥膏,經(jīng)過半個月的療養(yǎng)已經(jīng)快到痊愈,可心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香煙縈繞,尼古丁緩緩撫平隱痛。
在我離開季家第三年,老頭子就死了,積壓著的合同一摞摞送到我的手下。
活該,我暗暗冷笑,吐出一口煙霧。
管家敲了敲門,強(qiáng)壓著怒意,恭敬的問我;
家主,那個女人來了,帶著老夫人的遺物。
自從那天以后,我再沒見過岑雨欣。
還沒來得及找岑家興師問罪,她倒是等不及一次次的上門。
我剛一下樓,岑雨欣見到我就猛地沖上來想要抱住我,卻被保鏢攔住。
老公,我好想你!
是我誤會你了凌岳,都是程嘉偉在污蔑你,我已經(jīng)知錯了,都是他蒙蔽了我的雙眼,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看著岑雨欣急迫的樣子,我只覺得可笑。
曾經(jīng)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她棄如敝履,覺得廉價,上趕著出軌。
如今我身份一轉(zhuǎn),即使態(tài)度如此冷淡,她卻熱情似火,忙不迭的告白。
我不欲與她多言,只想一切到此為止,冷眼看著她。
手鏈給我。
岑雨欣愣在原地,似乎沒預(yù)料到我竟然是這個反應(yīng)。
從前不論她做了多么嚴(yán)重的錯事,只要稍稍低頭我就會原諒,可如今我看著她的眼神只剩下冷漠。
好像......我已經(jīng)不愛她了一般。
岑雨欣瞬間慌亂的想要拉住我的手臂,撲進(jìn)我的懷里,卻被另一個馨香柔
軟搶先。
老公,等你痊愈了我們?nèi)ミx婚戒呀
方芝芙笑盈盈的牽著我的衣角,外人看來親密無間,但實際上她小心翼翼的甚至沒有碰到我的一點(diǎn)傷口。
你誰啊,別碰他!
岑雨欣瞬間暴怒,拽著方芝芙的手臂就要將她從我懷中拉出,卻被我一下打開右手。
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將手臂搭在方芝芙的腰間,將她護(hù)在懷里,沉聲開口。
對我的未婚妻放尊重點(diǎn)。
我不信,你在騙我是不是!才半個月,你就愛上了別的女人,我們?nèi)甑母星槟阍趺茨苷f忘就忘!
岑雨欣瞬間暴怒,大聲質(zhì)問,不過幾秒又軟下態(tài)度,低聲哀求。
她只是你找來氣我的手段對不對,明明、明明岑家和季家有婚約的啊!我才應(yīng)該是你的未婚妻�。�
你看,你說你母親要傳給未來兒媳的手鏈我還戴在身上,你還愛我對不對!
我無言的看著瘋子一樣的岑雨欣,沉默在空氣中蔓延,直到她冷靜下來,我才諷刺著開口。
是你親手把手鏈送給了別的男人,戴在了狗的脖子上。
是你為了跟程嘉偉在一起,不惜受傷讓利也要與季家斷絕婚約。
是你騙我在先,既要又要,玩弄我的感情,還要親手剁下我的手臂。
岑雨欣,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啊
曾經(jīng)岑雨欣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被悉數(shù)展開在我們中間。
她的嘴唇嚅囁著,卻說不出一個辯解的字,幾次開合,才堪堪說出:
我已經(jīng)知錯了,你為什么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呢是不是這個女的勾引你,我......
因為——
聽到岑雨欣的矛頭調(diào)轉(zhuǎn),對向方芝芙,我皺起眉頭打斷了她,連最后一絲臉面也不想給她留。
我不要臟了的女人。
特別是小腹上還紋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