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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三年,女友從不在黑暗里與我同房。
生活拮據(jù),她說她父親生病了,我一天打三份工只為掙到足夠的錢讓她父親治病。
在我深夜完成第五份兼職,作為保安讓占了別人車位的車離開時,卻看見一個女人穿著清涼奢侈的大牌衣服,在邁巴赫里上下?lián)u動。
一片黑暗中,她的小腹泛著瑩瑩幽光。
真騷,連紋身都被頂起來了。
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在小腹上紋我的名字,他會不會氣的發(fā)瘋啊
戶主催的急,我正欲硬著頭皮敲窗時,一個價值不菲的鉆戒直直砸向我的眼睛。
一個窮比保安也配看我的身體
尖銳的疼痛從眼睛上傳來,視線變得模糊,在一片血色中,我清晰的看到了她的面容。
侮辱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女朋友。
......
左眼尖銳的刺痛像針一般的刺入我的大腦,連帶而著耳朵嗡嗡作響。
別管這輛車了!快上來小柯!
對講機里傳來保安隊長著急的呼喊聲,我才如夢初醒般,拖著僵硬的的步子走回保安室。
曖昧的喘
息聲還不斷回響在我的耳邊,岑雨欣清亮柔媚的聲音從車窗的縫隙里流出:
太厲害了嘉偉哥,只有你到過這里......
隱忍的男聲悶哼一聲:
要是你的小男朋友知道你在我身上這么放
浪,他會不會氣的跟你分手啊
他愛我如命,因為我隨口編的一個理由,竟然將自己攢下的所有錢加上一套房全賣了,就為討我一個笑顏。
一個解悶兒用的工具罷了,也配跟我提分手
幾記猛頂,她的話便碎在嘴里成了幾聲嚶嚀。
直至走回保安室里,年老的保安隊長看到我的手發(fā)出一聲驚呼,我才回過神來。
原來不知何時,我的手心早已經被尖銳昂貴的鉆戒扎的鮮血淋漓。
乍一看,這鉆戒足足有十克拉不止。
怪不得砸在我的眼睛上,只一下便視線模糊,眼底猩紅。
若是從前,被砸傷眼睛但是得到了一個價值不菲的鉆戒賠償,我定會高興的千恩萬謝。
接著將它立刻送
入當鋪換成現(xiàn)金全部交給岑雨欣,為她的母親交住院費。
可是現(xiàn)在,一切好像成了一個笑話。
這個坐在豪車里放
蕩搖擺的女人,真的是那個與我一起窩在地下室出租屋里過苦日子,還笑著說不在乎貧苦,一定要嫁給我的欣欣嗎
心臟猛地收縮,仿佛舌尖都嘗到了泵出的腥甜鮮血。
老保安隊長嘆息著拍拍我的肩膀:
小柯啊,以后若是看到這輛車,不論做什么都不用管,這是岑氏千金的車.
她揮金如土,特別是有關她白月光程嘉偉的事,更是毒辣任性,曾經有幾個女生只是多看了他幾眼,就被她挖了眼睛。
四年前他沒留下一點消息就出了國,從那以后岑雨欣總是行蹤不定,聽別人說找了個替身,當成白月光的替代品。
如今程嘉偉從國外留學歸來,她更是把他看的跟眼珠子一樣,咱們普通人惹不起他們......
老隊長還在不安的囑托著,可我已經有些恍惚,那些話像刀一樣,將我的心臟絞的生疼。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受傷的眼睛流出血淚,即使隊長不聽勸我去醫(yī)院,我依舊固執(zhí)的死死盯著監(jiān)控里透過車窗模糊的身影。
怎么也不愿相信這個岑氏千金,是陪我住了三年地下室的女朋友。
直到連那只健康的眼睛都變得干澀流出眼淚,邁巴赫才停止晃動。
少頃,保安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張支票被丟向坐在監(jiān)控前的我。
保安室外燈光明亮,將岑雨欣精致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包括臉上的潮
紅與頸間的紅痕同樣清晰。
微風吹入,甚至還有沒散盡的情
欲的味道。
我愣在原地,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捂著流血的眼睛。
即使只有一句解釋,只要讓我知道,她對我的愛是真的就足夠。
可是岑雨欣甚至不愿將視線分給坐在昏黃燈光下的我一秒,懶散的靠在程嘉偉身上,冷聲說:
拿了錢就把看到的東西爛在肚子里,阿偉的公司上市前,若是因為你多嘴多舌有了半分損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同床共枕三年,不到三米的距離,岑雨欣甚至都沒有認出面前的保安是我。
是沒有仔細觀察,還是從來沒將我放在心上過呢
她柔若無骨的靠在程嘉偉的身上,跟他一起進入電梯回了他家。
自始至終,她從沒回頭看過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