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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并沒有聽清我在說什么。
但他的心還是莫名其妙地砰砰直跳。
他緊緊抱住我,怕一松手我就會徹底離開他的懷抱。
我昂起頭,笑得有些諷刺。
如果我說要嫁給你,你愿意娶我嗎
顧霆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護士叫住訓斥。
你就是阮舒的對象吧病人過來做流產(chǎn)手術,你怎么都不過來陪著
流產(chǎn)手術顧霆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肚子,為什么要流產(chǎn)就因為網(wǎng)上那些評論我說過,我可以幫你解決的。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
如果不是知道他剛才在陪阮柔,我可能真的會以為他很關心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來晚了,孩子已經(jīng)沒了。
沉默良久后,他嘆了口氣,替我掖好被角。
你別多想,好好休息。等我攢夠錢就娶你,到時候誰也不敢再說你什么。
顧家小少爺手里的錢,估計都夠娶幾百個老婆了。
攢錢不過是他眾多借口之一罷了。
我取下無名指上已經(jīng)褪色的銀戒指,想要還給他。
畢竟都要嫁給別人了,手上還戴著這個不太合適。
誰知,戒指剛?cè)∠拢钊岬碾娫捑陀执蛄诉M來。
我買了一套新衣服,帶兔耳朵的那種,你想不想看我穿給你看
顧霆理了理衣領,看向我的眼神開始飄忽。
舒舒,我......我得......
客戶又有事找你我體貼地幫他找好借口,去吧,工作更重要。
他離開后,我直接把手心里捂得溫熱的銀戒指扔進垃圾桶。
這場持續(xù)了四年的騙局,是時候結(jié)束了!
我寧愿嫁給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也不愿意繼續(xù)做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小丑!
我提著行李箱,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去陸宅。
......
酒吧里。
阮柔帶著兔耳朵發(fā)卡,有意無意地撩撥著身邊的顧霆。
可顧霆卻時不時地望向窗外。
腦海忍不住想起阮舒蒼白的臉頰和剛失去的孩子。
聽護士說,那是個女孩。
如果能順利生出來的話,一定會很像阮舒。
等等......
他用力搖了搖頭,想把這些想法甩出腦海。
他應該會跟阮柔生孩子才對。
現(xiàn)在,心心念念了好幾年的阮柔就在身邊,不應該想別人的。
阮柔拿著他的黑卡,把店里最貴的酒都點了一遍。
她要是能喝完也就算了。
偏偏她也不喝,只是放在桌上,當拍照炫耀的背景板。
顧霆神使鬼差般再次想起總是想盡辦法幫她省錢的阮舒。
他倆喝過最貴的酒,還是便利店里的紅酒。
一向小氣的阮舒得知他成功轉(zhuǎn)正,二話不說就拿下便利店最貴的紅酒幫他慶祝。
沒人知道,那是他喝過最便宜的紅酒。
但也是他喝得最開心的一次。
顧霆臉色不知不覺就沉了下來。
突然有些看不慣阮柔的暴發(fā)戶做派。
倒不是覺得花這五十萬肉疼。
只是覺得,這筆錢完全可以花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五十萬......
他突然想起,阮舒母親欠醫(yī)院的錢也是這個數(shù)。
難道阮舒真的會為了區(qū)區(qū)五十萬嫁給別人
不會的。
她那么愛自己,肯定不會。
在朋友面前擺完闊后,阮柔才察覺到顧霆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她故意脫掉外套,露出香肩。
顧霆哥哥,四年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顧霆機械地點了點頭,當然想。
阮柔順勢靠在顧霆懷里,嘟著嘴問:
那你哪里最想我
這充滿暗示的話,讓顧霆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他眼中燃起欲望,可想到的卻是阮舒帶著淚的臉。
明明很疼,但阮舒卻倔強地咬著下唇,還反過來安慰他。
沒事的,我能承受。
他猛地站起來,推開阮柔。
舒舒剛流產(chǎn),身體還沒恢復,我回去給她帶點吃的。
阮柔扯住顧霆的衣角,顧霆哥哥,她不都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嗎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已經(jīng)報復到這個程度,我覺得夠了。
顧霆猶豫了一瞬,還是轉(zhuǎn)過身往外走。
不管怎么說,她都懷過我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他。
可阮柔卻不會這么輕易地放他走。
這可是她回國后的第一次聚會。
她一直在小姐妹面前吹噓,說顧家小少爺是她的忠實舔狗。
他要是就這么為了姐姐走了,她的臉該往哪擱
她掏出手機,給顧霆看她爸剛發(fā)來的婚禮現(xiàn)場照片。
故意刺激顧霆:你不會以為阮柔她真的喜歡你吧為了區(qū)區(qū)五十萬,她就能打掉你的孩子,嫁給植物人!
看清楚穿著婚紗的女人就是阮舒時,顧霆只覺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她怎么敢背著自己跟別人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