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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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秋冬季總是比春望鎮(zhèn)冷多了,她總像是還待在家般,著一身碎花襯衣加單薄的牛仔褲,沒客時,便坐在小紅凳上,等秋落冬至。
到了下午,她便出發(fā)著,在校門口等她的恩客,一個小她九歲的少年。
少年像是有些急匆匆的般,看著她靠在墻邊等著,嘴上便抿不住的笑,大步的向她走去。
又瞧見她單薄的一身,罵她幾句不知溫度的,脫下校服便往她身上披,又一手牽著她冰涼的手,放進(jìn)自己的褲兜里。
邊走著,又說她。
“你不看看都幾月份了,人家都穿襖了,你還穿這一身,活該手冷�!�
“靠過來點,那邊風(fēng)那么大,我給你擋擋,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宋輕輕被動的被他攬進(jìn)懷里,暖意似乎真的漫來,她有些呆怔的,抬著臉,看著他。
他也剛好低著頭,迎著她,那雙望著他的眼,瞳孔里含著真真切切的他,林玄榆頓時撇了臉,支支吾吾的,耳朵泛紅。
“不…不準(zhǔn)這樣看我…”
宋輕輕聽話的低了頭。
林玄榆不自在的捏了捏她柔嫩的手,又緊緊的握了握。
什么嘛。這老女人…他有些別扭的想著,原來眼里有他的時候,比笑起來更醉人了。
他帶著她買了一身白色的羽絨服,還買了條米色的圍巾,直將她的小臉裹得露出無措的兩只眼,林玄榆才滿足的點著頭,又命令她,“以后等我就穿這身,聽到?jīng)]�!�
宋輕輕眨了兩下眼,又被他牽著手,放進(jìn)兜里暖和著。
這個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燈光悄然在黑夜中點燃,暖黃的街燈,傾瀉如雨。
她只是個妓女啊…為什么…他要做出這些事兒呢…明明…他們只應(yīng)該存在身體交易的…
林玄榆皺著眉,瞧著道路的分叉口,看著身前的一對情侶,如他們般,女生被男生握著手,揣在自己兜中,他的手便不由自主的放開了。
那現(xiàn)在,他們又該去哪呢按摩院?還是小旅館…
都怪那天超市里,看見她隨意就答應(yīng)一個丑不拉幾的老男人做活,那幾天他在床上便老是控制不住的想,那個老女人蹲在他的雙腿間,那臭男人猥瑣的笑著,又冒著難聽的呻吟,想得他頭皮發(fā)麻。
為什么呢?為什么覺得她不應(yīng)該被這樣的男人糟蹋,為什么,覺得她應(yīng)該笑著,露著酒窩,純白的活在世上…為什么…他想把她,從泥濘里,拉出來…
她明明已經(jīng)做了八年…
他還是帶著她去了旅館,老房間老位置,還有同樣的,她蹲下身子,想掏出他那東西的動作。
林玄榆有些惱意的拍開她的手,抱過枕頭,壓在下身處,抱得緊了,像個固守清白的良家婦女般。
宋輕輕疑惑的站起身,問他,“不做嗎?
“做個屁!老女人,你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別的?”林玄榆扯著嗓,抓緊了枕頭,皺著眉頭看她。
“……”宋輕輕沉默了。
林玄榆自覺自己也說得稀里糊涂的,她是他包了一個月的妓女,服務(wù)他,本就是她該做的。他便有些理虧的,掏出手機(jī),問她,“你會玩游戲嗎?”
宋輕輕愣了會,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手機(jī)�!�
“你咋不買個?”
“為什么要買?”她睜著眼,極為認(rèn)真的。
也是…她除了干活,買點零食,都不出門的,用什么手機(jī)。林玄榆理解的想著,但總覺得心口不大順。
那他怎么聯(lián)系她…
林玄榆沒回她,只瞧著她厚厚的衣袖下,露著四只玉白的手指,小小細(xì)細(xì)的,指尖是風(fēng)刮的冷粉色。
他一把抓過,放在嘴邊,他用著尖尖的小虎牙,咬著她食指嫩肉,在她的呼聲中,咬了兩三秒才松開。
宋輕輕有些委屈的看著食指上小小的牙印點,摸著那凹陷處,又低低微微的,喚了一句。
“涼�!�
林玄榆倒是開心了,再聽她又說涼,一把抱住她的身子,雙雙躺在床上,扯著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他的呼吸,濕濡的打在她的鼻尖。
他問她,“為什么要當(dāng)妓女?”
宋輕輕垂著眸子,良久,她回他。“等一個人�!�
什么?林玄榆頓時覺得心里一抽,有些難受的,他抱緊了她的身子,聲音有些惡狠狠的,像狼般,質(zhì)問她。“什么人?!”
宋輕輕沒有回答,是因為林玄榆的手機(jī)鈴響了,突兀一聲,被林玄榆皺著眉掏出,待看著屏幕上的署名,他連忙接起。
“喂,表哥。”
“你明天回國?那好,剛好我放假,我去接你。”
三三:好了,明天男主真的出現(xiàn)了。
宋輕輕也會見著了。這是個包裹著虐文的甜文啊。肉肉方面比《散云不散》是要多些,但我清水寫多了,你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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