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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欣的嘴邊的血和淚混成一片,孟晨看到她那張臉,耳邊就會想起視頻里她的叫音,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可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了。
我轉身要離開會場,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孟母攔住。
這是鹿瑪集團的招標晚宴,她一個沒爹沒娘的窮醫(yī)生不能可拿到邀請,她得了臟病,一定是被姘夫帶進來報復社會的。
我周圍的人不自覺地退后幾步,幾縷嫌棄的目光分外扎眼。
胡言亂語!留著個瘋子干什么把人趕出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
竟然是程叔,通達集團的幕后掌權者。人群里有人驚呼。
他一般不管閑事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程叔是我曾經的患者,手術和復查都是我全權負責,跟他很熟悉。
只是我沒想到他也在。
程叔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高聲道:硯硯忙得很,除了上班還要做研究寫論文,我要見她都得掛專家號才行。
她性子冷懶得搭理,你們就蹬鼻子上臉欺負她,當我們通達集團沒人了是嗎
他身后,立即出來兩個人,幫著保安把孟母抬出去。
安可欣突然瘋了似的笑起來,遲凈硯,他們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你也下得去嘴。
你身上的臟病就是他們傳的吧除了他,是不是還有個死胖子
我一巴掌抽過去,閉上你的臭嘴,賤人真是看什么都賤。
她說的死胖子就是我吧
舅舅突然出現(xiàn),跨過安可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孟晨,
我是鹿瑪集團的高慶,也是硯硯的親舅舅,這孩子差點死在T國,現(xiàn)在又被你的人污蔑,孟總該怎么做應該不用我教吧
鹿瑪集團是今晚宴會的主辦方,隨便一個訂單都夠養(yǎng)活百十號人,孟晨自然知道舅舅的分量。
他也終于明白了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里糅雜著震驚和愧疚。
而后,薅著安可欣的頭發(fā),把她帶離了會場。
我將檢驗報告放了出來,向所有人解釋了差點感染HIV的經過。
舅舅心疼得老淚縱橫,把股權轉讓合同遞過來,硬塞給我一堆股份。
姍姍來遲的杜新燃面色不善,瞪著舅舅,
說好了我來護著的,你憑什么出來搶風頭
舅舅神秘一笑,我不是生氣沒忍住嘛,下次換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