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成了個出來’賣’的
當天晚上,曲桉朋友沒費什么力氣把簡旭堯的簽名照弄到了手。
“待會兒來夜幕玩呀~正好把簽名照給你,省得我還得給你送去�!毕纤坪跏窍訔壩⑿糯蜃只氐奶�,干脆發(fā)了條語音過來。
曲桉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咂巴出了這句話下的潛在含義:過來給老娘買單。
她無奈的輕笑了一聲,默認了給席南霜敲竹杠的機會,畢竟她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一個小時后到。]曲桉回道。
對方立馬回了個小兔子快樂跳舞的表情包。
曲桉簡單的洗了個澡,將頭發(fā)吹干,隨后坐在化妝鏡面前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為了配合去酒吧玩的風格,她將眼線畫的細長,沿著眼尾微微上挑,整個人都顯得嬌媚了許多,隨后曲桉又找到一只粉色的眼線筆,在眼尾的后邊化了兩顆小愛心。
最后涂上搭配妝容的斬男色口紅,穿著一件黑色吊帶連衣裙,腰間細長的腰帶上綴滿了手工縫制的鉆石,踩著11厘米的ysl高跟鞋,拎著小包包噠噠噠的出門了。
十分鐘后,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從地下車庫駛出,尾燈在昏暗的路燈下像是拖著長長的焰尾,轉(zhuǎn)瞬消失在下一個拐角處。
路上曲桉收到了席南霜發(fā)過來的消息,但她開車沒有看手機的習慣,再加上一路綠燈,愣是到了夜幕門口把車鑰匙丟給泊車員后才看到消息。
[你來了別生氣。]
[媽的那個傻逼老板。]
[沒見過這種舔著臉往上爬的。]
[不過那個男的好像也不知道,現(xiàn)在一個人在吧臺邊坐著看著還挺可憐。]
隔了一段時間后,又回了最后一條。
[傻逼老板被我罵走了,但那男的被留在這了。]
曲桉站在夜幕門口看完了席南霜發(fā)過來的消息,整個腦袋上都是一排問號。
什么老板,什么男的?
直到她帶著一肚子的問號進了夜幕,下意識的看向酒吧的方向,才明白了席南霜發(fā)過來的話是什么意思。
簡旭堯。
那個無路是視頻還是照片上都冷冰冰著一張臉的男人,整背對著她的方向坐在吧臺邊,只露出了小半張精致的側(cè)臉。
他的面前放著一杯抿了沒幾口的酒,視線落在杯沿處,像是在發(fā)呆。
仿佛天生自帶的隔離氣場,將自己和熱鬧燥熱的酒吧氛圍隔絕開。
從外人的角度,倒的確有點格格不入的可憐感。
但曲桉覺得比起眾人疏離了他,更像是他自己疏離了全世界。
“你來了?”席南霜在卡座里和其他幾個姐妹喝酒,看到她來了后立馬迎了上來,朝簡旭堯的方向努了努嘴,“看到了吧,他老板不知道從哪得到了照片是我要的消息,又知道我今晚在這,緊趕慢趕送過來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點骯臟的心思。”
席南霜是特別妖嬈明艷的相貌,露出不屑表情的時候更是顯得有點驕縱,卻不惹人討厭,讓人下意識的覺得她嘴里的老板的確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能把手下小愛豆送過來的老板,能是什么好東西。
曲桉收回了打量簡旭堯的視線,沒去席南霜剛剛坐的卡座,而是去了自己常坐的位置,隨意的點了杯酒。
“讓他在這坐著吧,現(xiàn)在趕出去,他老板還不知道要怎么刁難他�!鼻裨趭蕵啡炝四敲炊嗄�,小公司老板的一些腌臜手段見得多了,以前也不是沒聽說過不聽話的員工會遭受些什么,只不過這事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她管不過來也懶得管。
只是今天在酒吧里看到這個男人略顯得淡漠疏離的側(cè)臉,曲桉難得覺得有點可惜。
在娛樂圈的一堆年輕的偶像里,簡旭堯的臉在曲桉的認知里是絕對能擠進一線的。
可惜遇人不淑,沒碰見好老板,也沒有好的資源。
白白成了個出來’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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