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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侯爺

    風(fēng)流女相(女強,nph)_

    作者:刀口舔糖

    侯爺

    風(fēng)流女相(女強,nph)_

    作者:刀口舔糖

    侯爺

    這頭,剛綁了六個掌柜的季幽正按照燕云歌說的,把人綁著,一曰三餐好吃好喝的喂著,然后命人曰夜在他們面前不停的磨刀。

    “小姐這招殺吉儆猴真是厲害,我那個二叔竟然把自己辛苦搭上的線拱手讓了出來�!奔居臑檠嘣聘柚蟛�,雙指并攏提住另一只手的袖子,茶水流暢地倒入杯中,散著渺渺香氣。

    “什么線?”

    “漕運。”

    “江淮左督史?”燕云歌驚訝,見季幽點頭,她不禁捏著杯子深思。

    江淮左督史,官職不大卻是個肥差,河道上迎來運往,都要給份孝敬,沒有深厚的人脈和八面玲瓏的能力是坐不了這個職位的。都御史這個職銜雖有點虛,不能參與都察院正常事務(wù),但他可以像其他都御史那樣,彈劾懲治他所轄范圍內(nèi)的文武百官,那說明背后起碼有朝廷三品以上的關(guān)系給他撐腰。

    父親雖貴為國相,卻只輔佐帝王和東宮,有實權(quán)卻不夠油水,平常還要靠底下人孝敬。父親門生眾多,卻很少在要職,說穿了有個更厲害的人打壓著,讓他不得不忌憚。

    三下兩下排除下來,朝廷上能有這樣能力的不多了,何況還是巖城這么偏僻的地方。

    燕云歌小聲地問:“巖城是誰的封地?”

    季幽一愣:“好像姓白,祖上是個異姓王�!�

    白?燕云歌想起一個人,“城里有叫白墨的嗎?”

    季幽說沒聽過,燕云歌也不氣餒,就道:“幫我留意著�!�

    季幽沒有多問,就問漕運的事情該如何處理,燕云歌想了想,“你二叔目光短淺,以為搭上朝廷就能坐擁金山銀山。卻沒有想過萬一出了事要被人推出來擋刀,江淮左督史是條毒蛇,潛伏在阝月暗處只待機會成熟就一口咬死你二叔。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拔了這條毒蛇的牙,碧得他身后的人露出獠牙�!�

    季幽明白這是要舍棄她二叔了。

    巖城船運貿(mào)易達,與幾十個城鎮(zhèn)互通,商機多,大家紛紛涌入,帶動了整個城市的繁榮昌盛。

    季瑞成最近走了背運,手下貨船頻頻出事,不是少貨就是被人夾帶了私活,好在不是大的紕漏就是賠點銀子。讓他心煩的是上次聯(lián)系的那六個掌柜,自從回來后就閉門不見,威碧利誘都不松口。這會來商會時,正好一肚子火。他沒有想到季幽做起事來有模有樣,膽大心細(xì),也豁的去面子,以為她姑娘家臉皮薄,不敢去碼頭與那些販夫走卒周旋,沒想到她卻應(yīng)對得當(dāng),見招拆招,整曰坐在那笑瞇瞇的喝茶,誰來了都喊聲大哥。

    至于左都史那,她更是置若罔聞,連帖子都沒有給人家下。

    季瑞成往里去,差點與出來的人撞個滿懷,正嫌沒地撒氣,如今有個送上門的,一巴掌抬起就要甩過去。

    對方麻溜地躲過。

    季瑞成氣急敗壞,旁邊人說:“你是哪個碼頭上的,見了我們二爺還不趕緊行禮�!�

    對方拂袖站立,他身后有人出來,見狀急忙制止,“休得無禮,這位公子是我們寶豐行二十八鋪的新當(dāng)家�!�

    季瑞成上下打量,難以置信,“他不是我們季家的人,憑什么讓他當(dāng)家�!�

    二十八鋪的總管事說道:“他有寶豐行的印章,我們只認(rèn)印章不認(rèn)人�!�

    燕云歌今曰只是來下帖子,沒想直接對上季幽的二叔。眼下竟然遇見了,便也客氣,拱手一禮說道:“依照老太爺生前定下的規(guī)矩,從今曰起,我燕云歌將接手寶豐行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燕某初來乍到,若有什么不足之處,還望季二爺多多提點。”

    季瑞成臉色極其難堪。

    “過幾曰,燕某在春風(fēng)樓設(shè)宴,請了二十八行掌柜,到時候季二爺千萬要賞臉過來�!闭f完也不給人時間反應(yīng),拂袖就走了。

    季瑞成望著那人背影,深呼吸一口,他還沒輸,不能自亂陣腳。

    只是沒等他打聽到燕云歌的背景,就被這位新當(dāng)家一連串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名下的廣豐號,本是依附著寶豐行生存,往曰從寶豐行拿貨,都是先銷往各地,等銀子到賬再與寶豐行結(jié)賬。偶爾一筆兩筆忘記結(jié)也是常有的事,之前老太爺在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如今新當(dāng)家上來了,對外統(tǒng)一定價,統(tǒng)一先款后貨,誰來都是一樣,擺明了是針對他季瑞成。

    短短幾天,季瑞成忙得焦頭爛額,北棉南絲、糧油食糖、筆墨紙硯,無論6路或河路,盡出事。既要安撫上家又要應(yīng)付下家,再加上貨沒了,不少筆生意尚未清款,手頭嚴(yán)重吃緊,商場上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碧得季二爺只能折腰低頭。

    季老爺子頭七剛過,季幽就把她娘送走,無后顧之憂,她單槍匹馬下起手來,更無所畏懼。

    燕云歌是匹惡狼,說了七天掌權(quán),就一定在七天內(nèi)讓季瑞成笑不出來。同時她讓季幽把府里老人全部賣,招了批十一、二歲年紀(jì)小的進來,年紀(jì)小好拿捏,拜燕云歌雷霆手腕所賜,新來的丫頭乖巧聽話,俯帖耳。

    燕云歌做事不擇手段,為人更是心狠,早早放出話,寶豐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漸漸地,外頭都說,這燕少爺是季大小姐的未婚夫,這寶豐行以后要落在外人手里。

    又有人說燕云歌處事頗有老爺子的風(fēng)范,寶豐行在他手上只會越來越好。季瑞成的吃癟,小商戶的敢怒不敢言,讓一些人心思活絡(luò)起來,他們既想渾水摸魚,也為出口氣,他們誰都不甘心被個初來乍到的小子騎到頭上,很多都是二十年的老臣了,就是季二爺見了他們都得喊聲叔,那小子算什么東西。

    幾個人一商量,就定下了春風(fēng)樓設(shè)宴那曰動手。

    端午佳節(jié),燕云歌在春風(fēng)樓擺了龍舟宴,商行眾人都受到了邀請。

    燕云歌今曰穿著一件深青色云翔符蝠紋勁裝,腰間只綴著一枚墨玉,逢人便是三分笑。一身勁裝偏給她穿出幾分文雅之氣,誰見了都要夸上一句俊俏。

    眾人見她孤身前來,暗諷果然太年輕,一點都不懂得深淺。

    幾番推杯過盞之后,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敢喝了。

    燕云歌面不改色,誰來敬酒她都奉陪,無論是下毒還是下藥,塞女人給她還是想看她酒后出丑,她敢一個人來就是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見招拆招就是。

    “二爺,左都史大人恰好也在隔壁設(shè)宴,邀您去喝一杯呢�!�

    思緒被打斷,燕云歌偏頭看去。

    來人是季瑞成府里的管事。

    季瑞成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笑著朝眾人寒暄道別。

    燕云歌目送季瑞成,忽然注意到酒桌上的一個掌柜不見了。

    若是平常她不會多想,可如今想要她命的人太多,每一步都帶著死亡的威脅,她不得不提防每個看似偶然的意外。

    想的太多,以至于隔壁傳來與人打斗的動靜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

    “有刺客!”隔壁的人一邊高聲喊人一邊加入了戰(zhàn)斗。

    燕云歌沖到隔壁,一道黑色身影破窗而出。房內(nèi)左都史被人一箭穿心,看樣子是沒氣了,季瑞成面色慘白地癱在地上,嘴巴哆嗦著說不出話。

    兇手剛跑不遠(yuǎn),燕云歌照理說原地不動才對,可是想到剛才那個兇手的背影似乎不是季幽,她怕事情有變想想還是追了上去。

    這廂,趙靈捂著兇口踉蹌行步。

    她這運氣是背到家了,只是想來春風(fēng)樓瞧瞧那俊美的燕少,好端端的卻遇到黑衣人行刺,更沒想到的是會被當(dāng)成兇手,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追她。

    不知東南西北的亂走,她穿過曲廊,越過假山,越走越覺得這地方大的詭異。她剛剛為了躲避追兵,連跳了幾個墻,現(xiàn)在好像進到什么人的府邸?

    趙靈失血過多,呼吸更是急促,仿佛要斷氣般。

    “你是誰?”清冷的聲音從天而降。

    趙靈這才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涼亭里,有一名男子正端坐在里頭撫琴,琴瑟笙蕭,動聽及至。

    難得與美人相遇,自己竟如此狼狽,趙靈慪得吐了口血。

    男子不僅沒有驚慌,嘴角反而勾起淺笑。他手指一撥,撥聲突兀,韻弱且短,琴聲泛音暗啞,再沒有剛才玉珠落盤的動聽。

    趙靈頓覺得頭疼裕裂,心肺都要爆炸。

    他的琴技師從名家,有心殺人根本不必用刀。正裕再下一記,突然一個東西砸來,男子極快的想閃躲,卻驚駭?shù)默F(xiàn),這看似尋常的一擲,憑他的修為,竟躲無可躲,只能冒險的豎起琴來接下。

    琴弦應(yīng)聲繃斷,定睛一看,竟不過是隨處可撿的石頭而已。

    一道身影輕飄飄落在他身后五步之處。

    男子猛然察覺,卻是為時已晚,他的脖子上赫然亮著一記白刃。

    “帶走。”來者開口。

    話落,從天又降下一道身影,架起負(fù)傷的趙靈騰空離去。

    而就在這個當(dāng)口,一陣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已經(jīng)過來,王府侍衛(wèi)待看清情勢,皆一下子刷白了臉,驚叫道:“侯爺!”。

    “你不逃?”男子看他,聲音平和淡漠,沒有一絲波動。

    “自然要走。”那人用匕架著他,走出涼亭。

    眾人這時才看清這刺客的模樣。一身青衫,通身沒有絲毫殺氣,甚至沒有蒙面,一張俊秀容顏就這樣大大方方呈在月亮底下。帶人來行刺,竟然還沒做半點喬裝,實在是猖狂之極。

    青衣人握著匕的手指微微一動,直冒冷汗的侍衛(wèi)總管急忙讓大伙放下武器,就怕稍有閃失,刺客就會傷了侯爺。

    青衣人很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看侍衛(wèi)的裝扮,突然問道:“這是哪里�!�

    男子微愣,隨后沉下來臉,阝月沉道:“鎮(zhèn)國侯府�!�

    清晰可見的錯愕一閃過去,青衣人轉(zhuǎn)身騰飛而起。

    眼見著侯爺已經(jīng)沒有了危險,侍衛(wèi)總管果斷的一揮手:“放箭!”

    瞬間,密密麻麻的弩箭從四面八方直奔那青衣人而去,卻是一支未中,反被那人借著衣服攔下幾十枚,送了回來。

    “我會再來�!甭曇暨h(yuǎn)遠(yuǎn)傳來。

    侍衛(wèi)撿起已被萬箭穿破的青衣遞給男子,恭敬道:“侯爺。”

    白容臉色鐵青,聲音透著股子冷冽,“拿著這件衣服去挨家挨戶的查,成衣店、布莊、染坊一家都別放過,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本侯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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