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
細細的話:
劇情章,男主變態(tài)氣場全開,微血腥
大正五年初,燮王因病重前往太白池靜養(yǎng),數(shù)月不通消息,宮內人心惶惶,匆忙代政的太子陵年歲未及冠帶,憶及兄弟情誼,時常往信王府中探望,又命御醫(yī)為其醫(yī)治癡病。
燮信倒也從善如流,收買了御醫(yī),診了脈后對外言說信王是心疾,因痰迷心竅,才會行事或癡或傻。施以艾灸之術調養(yǎng)過幾回,便大有起色。
他羽翼已豐,不再忌諱外人的猜測忌憚。
而曾經(jīng)圈禁他的叔父——燮裕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像狗一樣光身被捆在龍椅上,因為服食了過量的丹藥,陽具鼓脹,卻又因那系在根部的綢帶而無法釋放。
他肥胖的身軀微微打著顫兒,面前不遠處,是一座鐵制的狗籠,往日他寵愛的貴妃正與幾條黑犬上演著春宮戲。
在漸漸模糊的視野中,一個人影走過來,燮裕感到麻木已久的分身一陣劇痛。
燮信用腳踩在那可怖而丑陋的分身上�!笆甯�,對眼前的戲本可還滿意?”他輕聲問道,語氣還似往常一樣親密。
燮裕悶哼一聲,咬牙道:“叔父當日看在你母妃的份上,留了你這瘋子……”
燮信腳下力度加重了幾分,燮裕不禁痛叫出聲。
“信兒,都是母后的錯……”漢白玉砌成的石階上,一位著華麗宮裝的婦人雙膝跪坐,神情凄苦。
燮信一怔,這幾日來,那個女人法的小兒練劍般,在燮裕身上或輕或重地劃著。
燮裕只覺身上一陣陣涼,接著便是皮膚被利刃剮開的劇痛,蓋過了失去分身和舌頭的痛楚。
沒過多久,燮信似是厭倦了,垂首在他身邊立著,劍身污血匯成一條線,一路滴滴答答淌落到光滑潔白的地面上。
燮裕漸漸沒了聲息,周身似穿了件入殮的血衣,血還在不斷地從切口處涌出。
燮信立了半晌,回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嚇呆了的婦人,用沾滿仇人鮮血的長劍挑起遮住她面頰的烏發(fā),母后有些陌生了的面容顯露在他面前。昔日吻過他額角的嘴唇蒼白失血,只盈盈落著淚的眉眼間還帶著記憶中的模樣……
是在父王兵戈鐵馬、四處征戰(zhàn)的年月,自己還不到五歲,偶然撞見父王抱了下身赤裸的母后,陽物插在母后臀后,母后的下身涌出一股一股的尿液,臉上的神情似是痛苦已極,半閉著的雙眸輕顫著落下幾滴珠淚……
父王對母后的愛不可謂不真,從起事一直到復國后有了自己,還是同起同住,后宮幾人形同虛設,無一有出。
即便如此,母后還是背叛了父王,還委身仇人,讓父王死后為天下人恥笑,就連年少的自己也不管不顧。
他記得,父王病重的那幾年,有時往母后那邊去,總見她面色緋紅,令父王心醉神迷的雙眼,帶了一抹魘足后的媚色。
年幼的他懵懂不解,而知道真相后,母后臉上那種熟艷的風情,越來越讓他厭惡。
燮信的眸色越來越黯,清俊的面容寒似霜鐵。
“信兒,你變成這樣都怪母后……”
婦人絮絮說了很多,但他只聽到這最末一句。
“母后說說看,變成哪樣?”
“母后對不起你……”婦人不答,只一味垂淚。
“母后對不起的人,只有孩兒一個么?”他逼問道,眼底蘊著幾縷血絲,讓他蒼白俊秀的臉顯出一絲戾氣。
“我……我……”婦人忽的紅了臉,像是鼓足了勇氣,她雙手握緊了直指頸下的劍身,挺身向前,利刃朝胸口猛地刺入。
燮信雙手發(fā)顫,心中卻是空空蕩蕩,從那柔荑間拔下沾著仇人鮮血的長劍,跪地扶了母后的頭頸在臂彎里。
“好信兒……”唇齒間溢出的叁個字耗盡了婦人最后的氣力,也消散了他心頭的恨意。
在他惶惶不安的少時,她的宮門終年緊閉。即使是在那個失火的冬夜,他驚慌失措的從宮中一路跑來,大喊著母后救我,手在那朱漆大門上敲了一夜,血順著握緊的拳頭一滴一滴落下,北風吹了一夜,冰寒徹骨,穿著單薄宮衣的他支撐不住倒在門邊。那門也始終不曾打開過一絲,更不曾傳來只言片語的寬慰。
后來母后便成了叔父的皇后。
他兀自呆了許久,臂彎間的身軀漸漸冰涼。
天將欲晚,暮色低垂,幾個侍立在遠處的侍衛(wèi)看到他們的主上松開了逆王的皇后,向他們緩步走來。
“為太后入殮。”他的臉隱藏在昏暗的暮色里,聲音中是一片漠然。
“是,主上!”
“那幾個貴妃……”有跟從他多年的死士向前一步發(fā)問。
“或奸或殺,諸位自便。”
“謝主上賞賜�!笔绦l(wèi)中有嗜血的,聽了這話,不禁熱血沸騰,拔腿便朝狗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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