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音閣
風策已經(jīng)對這觸發(fā)任務見怪不怪,于是沒有回應。魚蕪護法沒有跟著來侯府,風策讓他去調(diào)查音冰玉近些年在雍都與哪些人有接觸去了。
進城之時,音冰玉安排了一個人接應他去十二音閣,這個人并不是魔,而是一個六扇門小捕快,自稱和音冰玉關系很好,音冰玉接近的人定然都不簡單,畢竟以她的情況和身份不大可能會交什么朋友,何況還是能夠讓人去城門口接應他的朋友。
要想把主線任務完成,就得把一切都掌握好——這是系統(tǒng)的提示。
午后天忽然轉(zhuǎn)陰,仿佛要下雨,細風一陣陣柔和地刮著,春雷卻炸響,沒多久,就飄起了毛毛細雨,風策在自己房里看了看陳設,出門,雨就淅淅瀝瀝起來。
風策:現(xiàn)在是幾點?
741:申時一刻,下午三點十五分。
風策理了理衣服,又回屋拿了一把傘。
741:
觸發(fā)支線任務:查出音冰玉造魔名單目標人物。
風策冷漠臉把傘撐開:我拿把傘就觸發(fā)任務?這傘是有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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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檢測到音冰玉造魔目標新增一位,所以觸發(fā)任務。
風策撐著傘出了府,拿出傳令玉找魔域文武兩位護法來打理侯府,邊往十二音閣走去。
沒走幾步,一個濕漉漉的人突然鉆到他傘底下,喊他:“尊上�!�
風策看了眼魚蕪,問他:“查得怎么樣了?”
魚蕪:“接應我們的小捕快查出來了,是鎮(zhèn)北大將軍的庶女何乾清,她親娘是賣身葬父進入將軍府的,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府里上下都說她克死親娘的掃把星,不受待見,是她爹找的奶娘把她養(yǎng)大的�!�
風策問:“除了何乾清還有其他人么?”
魚蕪:“還有一個也和阿音交情不錯,是丞相的獨子,叫葉少卿,是個胸無點墨的風流公子,十二音閣的常客,和何乾清是青梅竹馬�!�
風策點點頭:“好,沒被阿音發(fā)覺吧?”
魚蕪:“沒人發(fā)現(xiàn)。對了,還有一個,那個新上任的太傅好像和阿音關系也不錯,聽說還是男女之情,呸,阿音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個凡人,除了尊上,沒有人能配得上咱們阿音。”
魚蕪越說越激動,風策側(cè)目冷冷看他一眼,才閉了嘴:“不切實際的話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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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上�!�
風策想到剛離開不久的太子說晚上和太傅有事商量,語氣十分信任,既然是新上任的太傅,能夠這么快將太子收服定然也是有本事的,于是問道:“太傅叫什么名字?”
魚蕪:“秋洛。”
“多大了?”
“二十歲,而立之年。”
“是弱冠。”
“嘿嘿!弱冠之年!”
風策嘴角微微彎起,帶著無奈的笑意:“去查一下他�!�
“是,尊上�!濒~蕪說完,又跑入雨中,被風策拉了回來。
他抬起傘面看向十二音閣的二樓露臺上,溫別站在二樓閣臺上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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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策又壓下傘面,低聲道:“不急,等時機。”
收了傘,風策進了十二音閣,將傘遞給了魚蕪,魚蕪接過傘,亦步亦趨跟在風策身后。
風策道:“剛剛的人你應當知道是誰,小心提防,注意好自己現(xiàn)在身份,莫被發(fā)現(xiàn)什么倪端�!�
魚蕪一開始并不在意,風策現(xiàn)在這么小心提醒,他便記起溫別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雍都的事,當真是調(diào)查來去險些忘了頂重要的事。
上了二樓,風策便去了一個廂房,讓魚蕪去閣臺把溫別給請過來,但去了沒多久,魚蕪便一個人回來了。
魚蕪急沖沖的,還帶著幾分余驚未定:“人不在閣臺上,在閣臺上的是乜泱,尊上,下一步怎么辦?”
風策抬頭看向魚蕪,站起身:“他說過帶了徒弟來,乜泱倒是好辦,若是容嬴還得花幾分心思�!�
魚蕪小聲道:“我倒寧愿是容嬴”
風策看他一眼:“乜泱狠厲果決,但相比她師弟容嬴心思要粗略很多,要是容嬴來,以他的細膩只能咱們?nèi)釡\才能應付下來�!�
柔淺是魔尊風澈從江中沉水救下的女子,當時十二音閣只有兩個人,風澈便將柔淺帶來協(xié)助音冰玉穩(wěn)固造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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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別定是發(fā)覺了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這兒,這個時辰估計今日會在這住下,先看看乜泱上不上樓去,若是上去便正好找溫別,我有一事找他幫忙�!�
目前十二音閣除了音冰玉和另兩個魔尊風澈親自帶入樓的人知道他的到來,其余人都不知道,所以仍舊得按照十二音閣規(guī)矩來,柜臺不能透露任何客人的信息,尤其是住戶信息,他去問溫別住在哪間房根本多此一舉。
所以只能看乜泱往哪兒走找到溫別,溫別喜靜,不是有事乜泱一定是守在外面的,只要上去看到乜泱站在那兒,就能知道溫別住在哪間房。
三樓便是“雪閣”,十二音閣的客房,一共二十三間房,有一間是音冰玉自己住的,副閣主都住在十二音閣后面的庭院。
風策和魚蕪走出廂房,就看到了乜泱上了樓,魚蕪悄悄看了眼風策,滿眼佩服,立馬跟著風策上三樓去。
乜泱此時只是候在了溫別房門口,風策一眼就能看到她,而抱著昭焰圣劍站在溫別門口的乜泱見著人上來就不自覺看過來,正好就對上了風策的目光,頓時警惕十足。
風策沒管這些,只帶著魚蕪走了過去。
只有滿月十五魔族妖族身上魔氣妖氣是很難逃過修為過金丹期的道修雙眼,現(xiàn)在還在玄月期,魚蕪的修為只要不近期犯下殺孽身上的魔氣是完全可以藏住不被發(fā)覺的,而風策用的魔尊身體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凈化過,是什么時辰都完全不用擔心。
“干什么?”乜泱拿著尚未出鞘的劍攔下兩個人,一雙比尋常女子要粗的眉峰一斂,盡是逼仄之氣。
風策回她:“在下金陵侯世子風策,找傅公子有一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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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泱反倒更警惕:“你是怎么知道我?guī)煾缸∵@間房?”
魚蕪正想說“不是你站在這兒你師父肯定在這兒”,被風策一記眼刀給攔下,只說出前面四個字。
風策:“雖然柜臺不透露,但我自有我的方法知曉傅公子是住哪間房的。”
故弄玄虛,也只能用這招,換成容嬴肯定不會信,但乜泱不一定,而且風策故意聲音微微調(diào)高,就是為了讓在里面的溫別聽到,也讓他清楚是刻意找他的,裝聾作啞可沒意思。
果然,門內(nèi)傳來溫別的清冽聲音:“阿泱,讓他進來�!�
乜泱把握著劍的手往后輕輕一碰門,門便打開了,但依舊是一副兇神惡煞面孔,看向了魚蕪:“世子進去,你不許。”
風策便道:“你在外面候著,我很快出來�!�
和溫別單獨待在一起魚蕪特別不放心,但也只能聽話候在門口。
風策進去,溫別已經(jīng)站在房內(nèi)內(nèi)外室相隔的紗簾旁看著他,紗簾被放了下來,壓根看不清內(nèi)室有什么。
溫別開門見山:“是什么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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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策:“回了剛整理的侯府舊宅,發(fā)覺里頭有異樣,不敢輕舉妄動,正好想起傅公子午時說對這些頗有涉獵,便想請傅公子幫忙去看看�!�
溫別頗為不悅,拒絕:“街上方士應當不少�!�
風策:“我信不過他們,他們看不出我的傳家指刃是有靈氣的�!�
風策察覺到溫別似乎對他和午時大不一樣,于是敲了系統(tǒng):溫別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
741:身為正直的系統(tǒng),應保持不透露劇情,保證任務難度。
風策:我會珍愛生命的。
↑這是風策每每被系統(tǒng)sb行為sb到的自行調(diào)節(jié)心里話語。
看著一臉漠然的溫別,風策很不理解為什么他不是姓冷。
“傅公子不愿,那便算了。”
風策十分失落,隨即轉(zhuǎn)身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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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別這才開了口,聲音也柔和了不少:“什么時辰過去?我準備一下。”
風策轉(zhuǎn)過頭看向溫別,嘴角彎起:“酉時末戌時初,我到時候上樓來尋你�!�
溫別點頭。
741:放心,不會是發(fā)現(xiàn)你是魔尊的事,也就是在懷疑而已。
風策出了房間,就看到魚蕪站得離乜泱老遠,乜泱也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樣,見到風策出來,轉(zhuǎn)過頭冷哼了一聲。
風策心情算好,并沒有和她計較,只是見她穿一件素白的衣衫,和她絕艷的容貌以及周身氣質(zhì)十分不搭,那引人注目的桀驁被削去七分,忽地就想起書里曾說過一句:乜泱,相比素然白衣,實則更適合烈烈紅裳。
“相比素然白衣,你更適合烈烈紅裳�!憋L策如是道。
乜泱這才轉(zhuǎn)過頭看向風策,風策卻是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并沒有看到乜泱眼里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的是,她一直都很想試一試像火一般紅的紅衣,只是上云門有規(guī)定無論師尊還是弟子都得一律著白衫,所以她這心思一直都壓著,沒想到會有人和她一樣想法,認為她適合穿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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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蕪一下樓就問:“尊上,你在里面和他說了什么,怎么這么快就能出來了?”
風策也不隱瞞:“侯府發(fā)現(xiàn)一只厲鬼,讓他幫個忙�!�
這個時候并沒有其他事,風策打算就在二樓吃個晚飯等太子來赴約找他一并去侯府。
窗邊有個空位,風策和魚蕪坐了過去,二樓的戲娛臺子上正有窈窕姑娘抱琵琶彈奏,因為不隔簾子,許多人都被琵琶聲和美人吸引了過去,個個如癡如醉魂不守舍。
魚蕪只在下樓看了一眼,并沒什么興致,魔域的嬌艷姑娘不知幾何,這并不算什么,也就有幾分姿色。
他站在風策身側(cè)候著,說道:“一只厲鬼怕什么,我這就去捉她曬太陽去!”
風策伸手微微推開窗,雨絲被風吹得跑了進來,便又把窗戶關上了:“現(xiàn)在還下著雨,提著去魔域曬?”
魚蕪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