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繪玲奈,滿血復(fù)活!
,繪玲奈,滿血復(fù)活!
上杉宗雪躺在沙發(fā)上,點開消息的瞬間,不出意外地手機卡頓了一會兒,然后嘟嘟嘟地開始急速朝上翻動,快得都看不清楚。
什么太空電梯,上杉宗雪看著瘋狂朝上翻滾的文字,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他是臨時接到消息要去參加聯(lián)合搜查本部,之后就開始日夜顛倒連軸轉(zhuǎn)的活動,雖然和繪玲奈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但是因為前線很忙,又不能泄密,所以大多都是回以寥寥數(shù)語。
這就導(dǎo)致繪玲奈除了知道他參與了最近的千葉縣連環(huán)殺人案聯(lián)合搜查之外,沒法得到更多的訊息了。
繪玲奈也再三追問我們不是相棒么?為什么不讓我參與?
這點上杉宗雪也有苦說不出,他倒是提議了,但是美波大小姐不同意,而他此時在警視廳人微言輕,即使掛職了一個現(xiàn)場顧問的身份有建議的權(quán)力,毛利部長這些人也比較信任他,但干涉人事權(quán)這種事就太過界了,至少對現(xiàn)在的上杉宗雪來說太過界。
下次一定。
上杉宗雪只能這樣和繪玲奈說。
但其實下次也不一定,如果美波大小姐不同意的話。
想起美波大小姐,上杉宗雪嘴角泛起一絲淺笑,連連搖頭,心想目前相棒之間的主導(dǎo)權(quán)還是在美波大小姐的手上。
不過這樣也好。
看著tbs里面“紅方”和“黑方”,上杉宗雪也心知肚明,千葉縣連環(huán)殺人案除了水面上的惡劣事件以外,水面下刑事派和公安派的斗爭同樣非常激烈。
美波大小姐剛才就發(fā)了個訊息過來,意味深長地說警備部長的秘書主動辭職。
這對父女,利用了自己,自己那么努力破案得出的成果,被他們用在了這方面上。
但是,這對父女同樣為自己締造了一個“安全屋”,那些麻煩的派系斗爭,人際關(guān)系和資源調(diào)配他們都解決了,自己只需要驗尸、推論、出結(jié)果、告訴警察搜查方向即可。
甚至公安那邊不會記恨他還要承他的人情。
他的功勞,他們會記住,他的待遇,他們會保證,上杉宗雪偶有出格發(fā)言或者超出規(guī)矩的舉動,他們也會想辦法安排。
這樣挺好的不是么?
要不是美波大小姐堅決支持自己,上杉宗雪不見得能說服毛利部長,那想要查出到底是誰犯案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上杉破案,渡邊吃飽。
當(dāng)然,美波大小姐是吃飽了,這邊還有頭母暴龍等著自己解決呢!
把繪玲奈的太空電梯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上杉宗雪的酒也醒了,被嚇醒的。
想了想,上杉宗雪還是決定直接一點。
他一直都是以誠待人,直言不諱的。
東京都,世田谷區(qū),廉價的單身公寓,漆黑一片的房間,借著窗外透入的微弱星光依稀可以看到房間內(nèi)的一片狼藉。
衣服和生活用品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小圓桌上擺放著剛吃完的食物,還有揉成團(tuán)的紙張,地上的被褥中有一團(tuán)凸起,似乎所有人正躲在被窩下面。
電視開著,里面播放著微弱的聲音。
“關(guān)于上杉宗雪桑在新聞發(fā)布會上的看法,我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法盲,這個人學(xué)醫(yī)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時候一個法醫(yī)可以對量刑提建議了?”nhk的正方辯手對上杉宗雪提出的“慎重量刑”非常不滿意:“他什么時候通過的司法考試?”
“國民苦這些未成年犯罪者已久了,如果他們真的可以改過自新,那么為什么我們要把最低刑事年齡從20歲一次次降到14歲?根據(jù)上杉桑所說,犯人毫無悔意,聊起犯罪過程詳細(xì)地讓現(xiàn)場的警官先生們都惡心干嘔,如果這都得不到足夠的懲罰,豈不是等于鼓勵其他模仿犯罪?”
電視里的爭論還在繼續(xù),被窩里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已經(jīng)兩周沒有見過上杉宗雪了。
沒了他在身邊,繪玲奈感覺自己好似丟了魂一樣,渾身都沒有精神。
雖然還是正常上班,雖然大塚署的工作還在繼續(xù),繪玲奈依然無法控制地變得沮喪變得頹廢。
好不容易等到大案告破的消息,繪玲奈迫不及待地問上杉宗雪什么時候能回來,結(jié)果上杉宗雪卻沒有回復(fù)。
到底是怎么了?
繪玲奈的內(nèi)心焦急得快要瘋了。
我要被拋棄了么?
房間內(nèi),是電視里的爭論,被窩中,也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
聽到這個鈴聲,繪玲奈愣了愣,她伸出自己鵝黃色的手臂,笨拙地在被窩里面摸索著,去尋找鈴聲的來源。
砰
繪玲奈不小心把遙控器給碰丟了,但她壓根不管那么多,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拿到自己的手機。
在漆黑的被窩里,池田繪玲奈淺棕色的雙眸只剩下黯淡,與房間內(nèi)的情況一樣的黯淡,被子下堪稱奇跡的宏偉、魔鬼般的腰線和小腹上的肌肉依然光滑挺立,但眉眼間的驕傲和英氣已經(jīng)被蓋不住的恐慌憔悴所掩埋,眼簾下更是有點黑眼圈。
誰��?
池田繪玲奈抓過手機,眼眸一凝,猛地迸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華!
來電——上杉宗雪特別關(guān)注
她一把掀開被褥,絲毫不顧及11月下旬的寒冷,動作之大瞬間將本來就飛出去的遙控器再度掀飛,撞到房間角落的衣架上嘎嘣一聲。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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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玲奈,滿血復(fù)活!
她本能地馬上就要接通。
但忽而間,池田繪玲奈趕緊止住,驕傲和英氣的雙眸此時已經(jīng)是光芒外放神采漫漫,臉上還掠過幾許怒火和羞惱。你打我電話我就接,那我不是太沒面子了?
于是她放任電話響了三聲,然后生怕上杉宗雪掛掉迫不及待地接了。
“喂?”上杉宗雪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鱽怼?br />
繪玲奈聽到他這一聲就忍不住有點想哭,她穩(wěn)住心神,淡淡道:“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鄙仙甲谘┑穆曇糁杏行┢v:“不好意思啊,繪玲奈師傅,最近有點累,開完發(fā)布會還被拉去慶功宴灌酒,沒看到你的消息,現(xiàn)在才看到�!�
“��!”池田繪玲奈一想起自己之前發(fā)的那些話,面染紅霞羞慚萬分,趕緊說道:“你都看了?”
“對啊,我都看了�!鄙仙甲谘┑恼Z氣很玩味:“就這么想跟我見面么?相棒?我想要破案的心和你是一樣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啊啊啊�。〔辉S說不許說不許說!”池田繪玲奈驚慌失措地尖叫,但隨機又意識到自己是在公寓里會打擾到別人,趕緊跪下拉過被子死死地裹住自己把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臉頰火燙地小聲詛咒道:“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上杉宗雪隔著電話都能想出繪玲奈的反應(yīng),嘴角揚起一抹得意:“好,那我不說�!�
他總是這么照顧自己,繪玲奈團(tuán)在被褥里面稍稍冷靜了一點。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對面上杉宗雪微弱的呼吸聲還是通過手機傳到了繪玲奈的耳中。
即使只能聽到呼吸聲,繪玲奈還是感覺到自己枯萎的心田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她空洞的心靈逐漸充實,被再次填滿。
她完整了。
沉默持續(xù)了好一會兒,上杉宗雪說出了一句話:“兩周了,繪玲奈師傅,我想你了�!�
轟!
高挑美人只覺得腦袋一暈,天旋地轉(zhuǎn),上杉宗雪這句話宛若絕殺,一瞬間這兩周以來的苦楚和不滿瞬間清零,池田繪玲奈本能地說道:“你在哪里?上杉?你現(xiàn)在在家里么?我想見你!我現(xiàn)在打車去坂田橋可以么?”
“都這么遲了,明天吧�!鄙仙甲谘┶s緊說道:“我這幾天都會調(diào)休,我們明天再見面�!�
“好,我明天向署里請假�!崩L玲奈不假思索地說道。
“不用,你就跟須藤屁……課長說你有事去找我就好了�!鄙仙甲谘┬Φ溃骸八粫磳Φ��!�
“好,我記住了,我們明天見,你好好休息,好么?”
“好,那么明天見,繪玲奈師傅�!�
上杉宗雪掛了電話,池田繪玲奈實在是忍不住興奮,她抱著被子在榻榻米上打滾,滾來滾去滾來滾去,將手機摁在自己的心口,滿足得直哼哼。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她滾了幾圈之后,趕緊深呼吸恢復(fù)著后自己的情緒,用手抹去眼淚,接著跑到柜子前拉開抽屜,臉色稍稍泛紅,驕傲又羞澀。
為了他,她可是買了好多絲襪呢。
……………………
上杉宗雪如愿得到了自己的小長假,警務(wù)部人事科的渡邊美波警部還要照常上班。
沒辦法,誰讓我們的美波大小姐壓根不去前線也不參與偵緝,這種情況下是要不到調(diào)休假期的。
美波大小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