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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江歲歡顧錦/ 第868章 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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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我下不去手

    什么江昱和張若若都不見了江歲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問道:什么時候不見的在哪里不見的

    公孫胥穿著一身灰色的練功服,急得滿頭大汗,師姐,我也不知道啊。

    剛才我在練劍,一個士兵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說將軍不見了。我一細問,才知道將軍讓他們?nèi)ふ乙粋哭聲很難聽的嬰兒,他們幾乎跑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聽到難聽的嬰兒哭聲。

    等他們想要去稟報將軍時,卻發(fā)現(xiàn)將軍也不見了。公孫胥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師姐,我聽說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立馬就趕過來找你了。

    江歲歡眉頭緊鎖,看向顧錦問道:他們會不會是在延虛道長的手中出事了

    顧錦沉聲道:可能性不大。

    雖然延虛道長很厲害,但江昱的武功也不低,若是兩人碰上,江昱不一定會輸。

    公孫胥驚訝地喊道:又是那個延虛道長他來京城了

    顧錦嗯了一聲,那嬰兒就是被延虛道長擄走的。

    公孫胥生氣地握住腰間的佩劍,厲聲說道:他最好別落到我手里!

    顧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就算了,不是延虛道長的對手。

    他像是被風(fēng)吹折的小草,軟塌塌地垂下了腦袋,舅舅,你又打擊我。

    這不是打擊,這是讓你認清現(xiàn)實。顧錦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微微一用力,他忽然聽到后背咯噔響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顧錦收回手,道:認清自己的不足,才不會有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能夠更加刻苦訓(xùn)練。

    這番話對于公孫胥來說頗為受用,他用力點了點頭,是,舅舅,我知道了!

    顧錦打了個響指,對門外喊道:蒼二。

    一個暗衛(wèi)從門口走進來,他和蒼一長得很像,只是要更高一點,他低下頭拱手道:屬下在。

    去查一查,江昱和張若若是在哪里消失的。顧錦吩咐道。

    是!

    再問一問你手下的暗衛(wèi),今日有沒有人在京城聽到難聽至極的嬰兒哭聲。

    是!

    蒼二離開后,江歲歡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小的還沒找到,大的又不見了。

    必須得快點把延虛道長找出來,否則不知道他還會作什么妖。

    公孫胥抱著劍坐在椅子上,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個延虛道長究竟是什么來頭他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在江歲歡看來,延虛道長就是個心理陰暗的變態(tài),典型的反社會人格,這樣的人最容易變成連環(huán)殺人狂。

    可延虛道長的身世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公孫胥咬牙切齒地提議道:依我看來,不如把延虛道長的畫像貼滿整個京城,讓百姓們都認識認識他的臉,心里好有個防備。

    江歲歡瞇起眼眸,道:好主意!

    她對顧錦說道:咱們把延虛道長用過的臉都畫出來貼滿大街小巷,就說他惡貫滿盈,讓百姓們小心點,這樣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另外,凡是有人能提供關(guān)于他的線索,賞銀一萬兩。

    公孫胥問道:師姐,把他用過的臉都畫下來是什么意思他還有好幾副面孔嗎

    江歲歡解釋道:延虛道長會換臉,能夠變換成不同的樣子。

    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把他用過的臉畫下來,就能發(fā)現(xiàn)這些臉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把這些畫像貼出來讓百姓們看,看多了,即使他再換臉也能看得出來了。

    公孫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江歲歡冷哼一聲,他輕功再好,換臉的本事再厲害,又能如何呢我就不相信他能瞞過整個京城百姓的眼睛。

    對了,把他做過的壞事也全部寫下來,包括制造出這場時疫的事情。這場時疫害得無數(shù)人失去生命,百姓們?nèi)诵幕袒�,日夜被烏云所籠罩。

    百姓們本以為是天災(zāi),卻突然得知這是人為所致,他們多日以來的傷心難過哀怨憤怒肯定會徹底爆發(fā)。

    公孫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師姐,要不要把其他的一些壞事也安到延虛道長的頭上

    或許他會看不下去,從而跳出來澄清。

    江歲歡道:像他那樣的人,估計是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的,他巴不得全天下的惡名都安在自己頭上。

    不過你這個法子也不錯,他做過的壞事越多,百姓們就會越生氣。民憤一旦出現(xiàn),可就不好平息了。

    顧錦問站在門口的六麓,聽到了嗎

    六麓道:回王爺,屬下聽到了。

    你去告訴蒼一,就按照阿歡和公孫胥說的去做。

    是!

    等待的期間,江歲歡看向公孫胥問道:你和爹娘的關(guān)系怎么樣了

    公孫胥撓了撓頭,比從前好點了。

    江歲歡喝了口茶,嗯,到底還是有挽回的余地。

    比侯爺和侯夫人強,后悔得想要挽回時,真正的女兒早已不在世上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蒼二回來了,對顧錦說道:回王爺,屬下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是在燈花街消失的。

    江歲歡問道:具體消失在燈花街的哪個位置

    蒼二搖了搖頭,不清楚,一個暗衛(wèi)看見兩人騎馬進了燈花街,卻遲遲沒有出來,他過去看時,街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江歲歡和顧錦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走去,道:走,我們?nèi)艋ń挚匆豢础?br />
    公孫胥急忙跟上,我也去!

    三人騎著馬來到了燈花街,暗處跟著十幾個暗衛(wèi)。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燈花街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幾家客棧亮著燈,門口的燈籠被風(fēng)吹得晃來晃去。

    江歲歡翻身下馬,隨便走到一家亮著燈的客棧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兒,客棧里面才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啊

    公孫胥走上前,說道:掌柜大哥,我們想要跟你打聽兩個人。

    客棧里面安靜了一瞬間,然后響起不耐煩的聲音,我沒看見,快走快走!

    你都不知道我們問的是誰,怎么能說沒看見呢公孫胥把眼睛湊在門縫前面,喊道:掌柜的,你就把門打開唄!

    客棧一下子暗了下來,里面的人竟然把油燈給熄滅了,擺明了沒得商量。

    公孫胥擼起袖子,里面的人這么不配合,說不定將軍就在里面,容我闖進去看一看!

    別去。江歲歡拉住他,道:先去其他客棧問問。

    好吧。公孫胥只好放下袖子。

    往前走了幾十米,又看到了一家亮著燈的客棧,同樣大門緊閉。

    公孫胥疑惑地說道:這些客棧到底是不是正經(jīng)做生意的,怎么連門都不開

    他走上前敲了敲門,里面的人很快就應(yīng)了一聲,是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誰

    公孫胥清了清嗓子,正要回答時,江歲歡搶先說道:掌柜的,我們要住店。

    吱——

    客棧的門緩緩打開,一個女子探出半邊身子,上下打量著他們,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公孫胥驚訝地問道:你不認識我……唔!

    江歲歡捂住公孫胥的嘴,微笑地說道:我們是從城外來的,想要在這里住一晚上。

    這個女子顯然不認識他們,這樣正好,方便他們打聽事情。

    哦。女子伸出手,你們?nèi)齻人,一共是六十兩。

    公孫胥道:二十兩一個人,這有點貴了吧!

    不住就算了。女子說著就要關(guān)上門,顯然并不歡迎他們。

    公孫胥連忙抵著門,喊道:我們��!

    不就是六十兩嗎師姐,掏錢。

    江歲歡拿出六十兩遞給女子,道:姑娘,我跟你打聽一件事成嗎

    女子收下銀子,打開門問道:什么事

    今天下午,你有沒有看見一男一女騎馬從這條街上路過江歲歡問道。

    女子臉色微變,道:你們幾個不是來住店的吧

    她把銀子往江歲歡手里塞,這個問題我不知道,銀子還給你,你們趕緊走吧。

    江歲歡反手推了回去,銀子已經(jīng)給你了,怎么能收回來呢我剛才問的問題,你若是不知道就算了。

    這些銀子你就收下吧,現(xiàn)在這年頭,生意可不好做啊。

    說完,江歲歡等人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女子錯愕地看著手中的銀子。

    公孫胥小聲問道:師姐,她什么都不告訴我們,你咋就這么把銀子給她了

    江歲歡胸有成竹地說道:你等著看吧,不出三秒,她肯定叫住我們。

    公孫胥在心里數(shù)著:一,二,三……

    姑娘,你等一下!

    那女子果然叫住了江歲歡,江歲歡轉(zhuǎn)過身問道:怎么了

    女子同情地看著她,不管你要找誰,還是盡快放棄,趕緊離開這里吧。

    江歲歡問道:為什么

    女子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條街不太平。

    顧錦聲音低沉,此話怎講

    女子的聲音非常低,似乎是怕別人聽到似的,這條街上的商鋪,大多都是客棧酒樓,最近京城出現(xiàn)了時疫,導(dǎo)致生意驟減,一開始我們都覺得沒什么,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從十天前開始,這條街上發(fā)生了很多怪事……

    公孫胥瞪大了眼睛,什么怪事

    女子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道:有人半夜正睡著覺,忽然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在房間里找了半天,最后發(fā)現(xiàn)那聲音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他試著用手敲了敲地面,你們猜怎么著

    公孫胥猜測道:地裂開了

    沒有,地怎么可能會裂開女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居然聽到地底下傳來了笑聲,那笑聲恐怖陰冷,像是從陰曹地府里傳出來的。

    從那以后,我們這些商鋪之間就流傳著一個說法,這條街的地底下連通陰陽兩界呢!

    公孫胥呆呆地抓了抓頭發(fā),不可能吧,聽著像是鬼怪志異。

    女子撇嘴道:你別不信,從那以后怪事頻發(fā),隔三岔五就有人失蹤,而且都是一家人齊齊消失,連個報官的人都沒有。

    有一間客棧住了一家五口,第二天早上那一家五口全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江歲歡和顧錦認真地聽著,二人的眼眸沉沉,在思考女子的話是真是假。

    公孫胥問道:這么多人在客棧失蹤,客棧的掌柜為何不報官

    沒人敢啊。女子搖頭嘆氣,有一個老掌柜想去報官,結(jié)果半路上就消失了,即使他報了官,又有哪個大人會相信呢!

    這些事情發(fā)生以后,街上的大部分商鋪都接二連三地關(guān)門了,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蕭條的樣子,要不是我沒地方去,我早就走了。

    女子看向江歲歡說道:你剛才跟我打聽的那一男一女,八成也是消失了,所以我讓你別問了,趕緊離開這里吧。

    江歲歡點頭,多謝你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唉,要不是你給我了六十兩銀子,我才不會告訴你這些呢,你們快走吧!女子擺了擺手,疾步回到了客棧,重新把門給鎖上了。

    公孫胥不知所措地問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江歲歡摸著下巴,她說的那些事情,可能也是延虛道長搞的鬼。

    顧錦則說道:再往前走走。

    幾人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公孫胥忽然看到一家開著門的客棧,他晃了晃顧錦的胳膊,舅舅你看,那家客棧開著門呢!

    過去看看。顧錦當(dāng)機立斷地說道。

    三人走進了這家客棧,發(fā)現(xiàn)這家客棧的掌柜是個老人,看起來得有古稀之年了,歲月的痕跡在他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老人笑呵呵地開口問道:幾位客官,你們想要打尖還是住店

    江歲歡走上前說道:老人家,我們住店。

    三間客房,一共是三十兩銀子。老人笑道。

    江歲歡拿出三十兩放在他面前的柜臺上,一共是三十兩,您看一下。

    前面直走,左拐第五個房間。他拿起銀子塞進了袖子里,江歲歡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又認為是自己想多了,畢竟老人的年紀(jì)大了,動作都有些慢悠悠的。

    老人家,您有沒有看見一男一女從門外經(jīng)過江歲歡又問道。

    本來并沒有抱著任何指望,誰知道老人竟然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看到了,他們往西邊去了。

    太好了。公孫胥興奮地跳了起來,往門口跑去,咱們快去找吧!

    誰知除了他一人,其他兩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灰溜溜地折返回來,問道:你們怎么不走呀

    顧錦看著老人冷淡地說道:我們并沒有在西邊看見他。

    老人笑道:那條路太長了,他們興許還在路上吧。

    顧錦收回視線,朝著老人說的房間走去,江歲歡跟上去小聲道:這個老人不太對勁。

    嗯,他有問題。顧錦篤定道。

    路過這些房間時,顧錦不動聲色地推開房門看了一眼,除了第一個和第三個房間亂糟糟的,其他房間看上去都挺整齊的。

    而這兩個房間亂歸亂,里面并沒有人。

    看完所有的房間,顧錦轉(zhuǎn)身走到老人面前,問道:老人家,請問后院怎么走

    老人笑著搖頭,客人不能進后院。

    公孫胥突然捂住了肚子,哎呦哎呦地喊了起來,我肚子好痛,我想要上茅廁,馬上就要拉出來了哎呦呦!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出來了!

    老人的笑容淡了一點,不情不愿地說道:你的身后就是廚房,廚房有一道門可以通往后院。

    公孫胥沖著江歲歡和顧錦眨了下眼睛,捂著肚子朝廚房沖了過去,果然如同那老人所說,廚房的角落有一扇門。

    他直起腰,推開門走進了后院,后院和尋常客棧的后院沒什么兩樣,墻角的雨棚下面放了一堆木柴,旁邊有一個水井,另外一側(cè)是空蕩蕩的馬廄。

    然而剛進后院,公孫胥就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他皺了皺鼻子,在四周尋找血腥味的來源。離水井越近,血腥味就越發(fā)濃厚,他走到水井旁邊,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如遭雷劈。

    水井里塞了一堆連皮帶肉的骨頭,幾乎快要堆到了井口,兩個馬頭放在最上面,黑漆漆的眼睛無神地看著他。

    公孫胥一眼就認了出來,其中一匹是江昱的馬,而另一匹應(yīng)該是張若若騎的馬。

    這是江昱最喜歡的一匹馬,平日里甚至不舍得讓人碰一下,吃的草料和喝的水,都得是最好的。

    而現(xiàn)在,這匹馬被人切成了一塊塊扔進了冰冷的井里。

    江昱若是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想到這些,公孫胥一拳砸在了水井旁邊,流下了兩行眼淚。

    接著,他眼睛通紅,大步回到了客棧。

    江歲歡注意到他的狀態(tài)不對,擔(dān)心地問道:你看到什么了

    公孫胥沒有回答,一把揪住了老人的衣領(lǐng),將他拽到了自己面前,厲聲喝道:水井里那兩匹馬,是不是你殺的

    老人面帶微笑地說道:它們擋在門口,太礙事了。

    公孫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大腦,你知道那是誰的馬嗎

    江歲歡皺眉道:是江昱和張若若的馬

    對!公孫胥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那是將軍最喜歡的馬。

    江歲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說來,江昱和張若若也在這里了

    公孫胥把老人提了起來,他們在哪

    老人依舊笑道:我說過了,他們在去西邊的路上。

    公孫胥大吼一聲,還想問個清楚,忽然感覺手背一涼,有個白色的東西落在了手背上。

    他定睛一看,是一只白色的蛆蟲,甚至在手背上爬了起來。

    咦!公孫胥慌亂地松開老人,用力地把手背上的蛆蟲甩了下來,同時大喊道:有一只蛆落在我手上了!好他娘的惡心�。�

    老人跌坐在地,笑呵呵地說道:習(xí)慣了就好了。

    江歲歡被公孫胥瘋狂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驚聲道:在哪這么冷的天氣怎么會有蛆呢

    公孫胥指著老人說道:他身上掉下來的!

    江歲歡仔細一看,老人的衣領(lǐng)上果然爬著幾只蛆蟲,她瞬間想到了什么,對顧錦說道:你把他翻過來,看看他的后背。

    從他們進來到現(xiàn)在,老人從來沒有把后背露出來過,他的后背一定有問題。

    顧錦把公孫胥拎到一邊,走到了老人的身邊,把他從柜臺后面扯了出來,將后背露出來給江歲歡看。

    江歲歡只看了一眼,立馬就捂住了眼睛,好了,我不想再看了。

    顧錦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公孫胥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也好奇地走過來看,結(jié)果捂著嘴跌坐在地,這是什么東西

    江歲歡又看了一眼,看見老人的肩胛骨上刻著一串咒文,竟然有些眼熟。

    她把那日從孫掌柜身上取下來的飛鏢拿出來,把上面刻著的咒文跟老人身上的這串咒文一對比,確定了兩串咒文出自同一人之手。

    毋庸置疑,這個老人也是延虛道長手下的受害者。

    她怒道:又是一個被延虛道長所害的可憐人!

    公孫胥對這個老人的恨意一下子轉(zhuǎn)變?yōu)橥椋瑔柕溃簬熃�,這個老人是死是活

    江歲歡道:應(yīng)該算是活死人,在快死的時候被延虛道長刻下了這串咒文,導(dǎo)致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想死也死不了,除非肉身完全腐爛。

    公孫胥幾乎氣到了極點,道:等抓到了延虛道長,我也要這么對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歲歡說道:公孫胥,你來給這個老人家一個痛快吧,讓他繼續(xù)這樣活著,對他而言是一種痛苦。

    聽到這句話,老人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公孫胥抗拒地搖頭,我不行啊師姐,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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