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有什么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于吉仔細(xì)一想，覺得六麓說的很有道理，便問道：你覺得問什么樣的問題，才可以證明白梨姑娘的身份
六麓神神秘秘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晃了晃，我的回答是，什么都不需要問。
啊，為什么于吉問道。
六麓用手指著自己，你只要確認(rèn)了我的身份不就好了么我這雙眼睛可以看出任何人有沒有易容的。
他手腕一翻，放在白梨的肩頭上說道：貨真價實的白梨，童叟無欺！
可不是嘛！于吉的雙手往大腿上一拍，充滿歉意地打開了門，真是對不住了幾位，快進(jìn)來吧。
六麓走到他身邊，問道：于叔，發(fā)生什么事了
于叔搖頭道：我說不好，你們還是進(jìn)去問問小姐吧。
幾人只好先走進(jìn)廳堂里，放下手中的傘后，對著江歲歡行禮道：主子，所有藥湯已經(jīng)分發(fā)完畢。
江歲歡吹去姜湯的熱氣，問道：門外的那具尸體怎么樣了
六麓和白梨幾人面面相覷，白梨疑惑地道：什么尸體
茯苓一下子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問道：那個孫掌柜的尸體就在門口，你們沒有看見
沒有。幾人搖頭否認(rèn)，神情變得緊張。
六麓說道：別說是尸體了，我們連一滴血都沒有看到。
茯苓張大嘴巴，錯愕道：不可能啊，剛才孫掌柜跑來求江太醫(yī)要藥方子，說是被人逼迫的，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說出那人是誰時，忽然被暗器給殺死了。
這可是我們幾人親眼所見，怎么會沒有呢春桃，你說是不是
春桃飛快地點著頭，是啊，我看見孫掌柜流了好多血呢！
孟太醫(yī)猜測道：難道是被雨水沖刷干凈了
不可能。茯苓搖了搖頭，指著外面說：孫掌柜死在門樓下面，雨淋不到的。
江太醫(yī)，我能出去看看嗎
江歲歡放下手中的姜湯，道：六麓，八方，你們跟著他一起去看看。
讓六麓和八方一起去，是因為他們一個眼神好，一個聽力好，若是兇手還在周圍，他們肯定能發(fā)現(xiàn)。
茯苓拿起屋檐下的傘，撐著傘快步走到門樓下，手舞足蹈地對六麓和八方說道：孫掌柜就死在這個地方，血幾乎是噴涌而出的，幾乎把地面都給染紅了。
他看著干凈的地面，伸手摸了一把，驚訝地說道：居然真的沒有血跡了，太奇怪了！
六麓觀察著四周，他神情嚴(yán)肅，眼神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而八方則閉上了眼睛，這樣一來他就能聽得更清楚，所有細(xì)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茯苓看見兩人這副模樣，也不敢出聲打擾他們，踮起腳尖走到了一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雨依然下的很大，漫天的雨珠將幾人裹在門樓之下。
六麓和八方如同入了定，身體一動不動，偶爾微微轉(zhuǎn)動脖子。
茯苓心中好奇，下著這么大的雨，他連十米之外的屋子都看不清，只能聽到噼里啪啦的雨水聲，他們是真的能看得清楚，聽得清楚嗎
他站的位置靠近邊緣，有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冷得他抖了一下，趕緊往里挪了兩步。
八方睜開了眼睛，道：周圍沒有奇怪的動靜。
六麓點頭道：的確，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可能兇手早就跑了。茯苓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們躲進(jìn)屋子里以后，兇手偷偷轉(zhuǎn)移了尸體，然后就桃之夭夭。
你看清暗器是從哪個位置過來的嗎六麓問道。
茯苓道：事發(fā)突然，我只看到孫掌柜的心口上忽然多了一把飛鏢，然后傷口就開始流血，將我嚇了一跳。
六麓從袖中掏出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了幾聲婉轉(zhuǎn)悅耳的哨音。
雨幕之中，也傳來了幾聲語調(diào)不同的哨音，聽起來有些尖銳。
六麓的眼神變得更加嚴(yán)肅，弟兄們沒有看見兇手，并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尸體就消失了。
先進(jìn)屋稟報主子吧，這個兇手很厲害。
茯苓感覺雙腿有些發(fā)軟，很厲害是有多厲害難道能比你們兩個還厲害
六麓嘆了口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哥倆兒這才哪到哪啊。
三人正要去稟報江歲歡，八方忽然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等一下。
五十米外有腳步聲，是個絕對的高手！
媽呀！茯苓頭皮一炸，咱們趕緊跑吧，快把門關(guān)上！
把門關(guān)上有什么用人家可以從墻外跳進(jìn)來。六麓按住茯苓的肩膀，遇到這種絕頂高手，你就算躲進(jìn)墳?zāi)估铮思叶寄芙o你挖出來。
先別急，容我看一眼。
六麓探出半邊身子，朝八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僵硬的身體如同氣球似的泄了氣。
不用怕了，是王爺。
只見不遠(yuǎn)處的雨幕里，顧錦穿著一身白衣，手中握著一把素色油紙傘，不緊不慢地走著。
蒼茫天地間，唯有他一人，姿態(tài)悠閑地行走其中，如同剛從畫卷中走出來。
六麓看呆了眼，等到顧錦走到身前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跪下來說道：屬下參見王爺。
顧錦淡淡道：雨下的這么大，都站在這里做什么
六麓只好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顧錦臉色微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如此明目張膽，竟然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么
王爺請息怒，根據(jù)屬下的判斷，兇手武功極高，而且非常擅長隱藏蹤跡，再加上雨勢，所以瞞過了弟兄們的眼睛。
顧錦冷聲道：從今日開始，你們幾個不用再去分藥了，日夜守在阿歡身邊。
六麓心中叫苦，江歲歡信任他們幾個，所以才叫他們?nèi)ソo百姓們分藥，卻偏偏生出了這種事，這下王爺要懷疑他們玩忽職守了。
他連忙答道：屬下遵命！
顧錦不再跟他多言，大步走進(jìn)了廳堂。
江歲歡正低頭發(fā)呆，忽然感到一股涼風(fēng)裹著濕潤的水汽吹了進(jìn)來，她一抬頭，看見一襲白衣的顧錦站在門口。
顧錦從前很少穿著白衣，如今京城死了這么多人，他幾乎日日都穿著白衣，江歲歡知道他表面上風(fēng)輕云淡，內(nèi)心肯定悲痛不已。
他是北漠王，是太上皇和太清皇后傾盡全力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這些死去的百姓們都是他的子民，他怎會不悲傷
在她前幾日迷茫的時候，顧錦肯定也是如此，卻還要壓抑著心中的痛苦來安慰她。
想到這里，江歲歡的心里一酸，眼眶也開始發(fā)熱。
顧錦走到她身邊，將她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關(guān)心道：阿歡，你嚇著沒有
她搖了搖頭，沒有。
為何不派人叫我回來顧錦問道。
你在忙著幫助災(zāi)民，我不想打擾你。江歲歡仰頭看著顧錦，道：我思考了許久，覺得這個兇手應(yīng)該是個熟人。
他殺了孫掌柜，肯定是擔(dān)心孫掌柜說出他的身份，這樣我們就會知道他是誰了。
顧錦眉心微皺，你心中可有了人選
江歲歡沉默片刻，道：我覺得兇手有可能是延虛道長。
我沒有證據(jù)，只是懷疑。
顧錦思忖道：不無道理，你上次看見他，是在南疆。如今過去了這么久，延虛道長也到了該露面的時候了。
江歲歡站起來，沉聲道：延虛道長作惡多端，最喜歡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并且他害的人不是一個一個，是一批一批。如果延虛道長來到了京城，一定會給京城帶來大難。
而且，他是讓孫掌柜來求我的藥方子，或許他不想讓這場時疫結(jié)束，想要利用我的藥方子搞鬼。
顧錦道：阿歡，你說的很有道理。
延虛道長的武功高深莫測，否則瞞不過暗衛(wèi)的眼睛，而天底下像他一般厲害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一旁的孟太醫(yī)聽得云里霧里，問道：你們口中的延虛道長，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江歲歡來不及跟他解釋了，說道：我現(xiàn)在讓人把你和茯苓送進(jìn)宮，明天你們先不要來了。
不行！孟太醫(yī)一拍桌子，我們怎能遇到危險時自己先撤這是不仁不義的行為！
江太醫(yī)，我和茯苓哪也不去，就在這里待著，有什么危險我們一起面對。
江歲歡嚴(yán)肅道：不行。如果是延虛道長的話就大事不妙了，他一向無差別害人，害的人越多他越高興。
你們先回宮，宮里都是江昱的士兵，兇手不敢進(jìn)去的。
茯苓提議道：江太醫(yī)，不如我們所有人一起進(jìn)宮，這樣不就沒事了嗎
不行，兇手的目標(biāo)是我手中的藥方子，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江歲歡攥緊拳頭，道：所以我不能進(jìn)宮，我得留下來。
那我們也要留下來。孟太醫(yī)的掘勁兒上來了，坐在椅子上說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茯苓見狀，也抱住旁邊的柱子說道：對！
江歲歡無奈道：你們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不管兇手是不是延虛道長，他的敵人都是我，你們何必來趟這渾水
孟太醫(yī)搖頭道：我不管是清水還是渾水，反正我不能當(dāng)這不仁不義之人。
沒錯！茯苓搖頭晃腦地重復(fù)了一遍，我也不能當(dāng)不仁不義之人！
不管江歲歡好說歹說，二人鐵了心地不走，江歲歡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顧錦。
顧錦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從窗外跳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地抗起孟太醫(yī)和茯苓，朝著外面走去。
孟太醫(yī)驚聲喊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茯苓則大喊道：別碰我！男男授受不親！春桃，快來救救我！
江歲歡沖兩人揮了揮手，過幾天再見了。
江太醫(yī)！你不能這樣！
孟太醫(yī)和茯苓被暗衛(wèi)塞進(jìn)了馬車?yán)�，聲音漸漸遠(yuǎn)去。
江歲歡放下手，倒了杯姜茶塞進(jìn)顧錦的手里，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快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顧錦喝了口姜茶，冷聲道：我會立刻派人搜尋兇手的下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挖出來。
可是我們沒有線索。江歲歡咬了咬嘴唇，道：我們?nèi)ヒ惶藨覞?jì)堂吧，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兇手留下的線索。
顧錦看了一眼天色，現(xiàn)在
對，就是現(xiàn)在。江歲歡心中焦急，她很不喜歡這種她在明敵在暗的感覺，總會感覺后背麻麻的，像是有一雙眼睛在身后時刻盯著她。
所以她必須盡快找到兇手，趁著兇手還沒有隱藏痕跡，越快越好。
現(xiàn)在是個好時候，下著這么大的雨，天色又發(fā)暗，兇手肯定會以為他們會商量對策，殊不知他們會直接上門尋找線索。
顧錦略一思索，便答應(yīng)了江歲歡的話，反正有他在，絕對不會讓江歲歡受傷。
二人立即出發(fā)，坐著馬車來到了懸濟(jì)堂。
白梨等人如同鬼魅似的在雨中穿梭，跟著他們一同來到了懸濟(jì)堂，然后隱藏在暗處。
此時的天色又暗了一些，江歲歡站在懸濟(jì)堂的門口，看著門上掛著的鎖說道：鎖住了。
顧錦拔出思?xì)g劍，對著門鎖輕輕一砍，門鎖瞬間從中間斷成兩半。
江歲歡道：這把劍果真是削鐵如泥。
阿歡送給我的劍，肯定是萬中無一的好劍。顧錦把思?xì)g劍收了起來，同時將江歲歡拉到自己身后，一腳踹開了門。
懸濟(jì)堂里非常暗，顧錦點燃桌上的油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整間藥房。
江歲歡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藥柜上面的所有抽屜都被打開了，里面的藥材被人翻的亂七八糟，各種藥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擾亂了人的嗅覺。
顧錦說道：這里好亂。
是啊。江歲歡跨過地上的藥材，發(fā)現(xiàn)柜臺旁邊的地上有幾片碎紙，她彎腰撿起，大概掃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紙上寫的是她的藥方子，上面還有她的名字，不知被何人給撕成了碎片。
她隨手把碎片扔在了地上，道：看起來有人在尋找什么東西。
顧錦瞥了一眼身邊的抽屜，里面的藥材被翻的亂七八糟，有一些藥材上帶著暗紅的血跡。
抽屜外面寫著三七兩個字，他問道：阿歡，三七是不是一味止血藥
江歲歡點頭道：是，三七是最常見的止血藥，可以止血止痛，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錦拿起沾上血液的藥材說道：像是有人受了重傷，在這里翻找藥材，所以把這里翻的很亂。
江歲歡看了一眼四周，覺得顧錦說的沒錯，這些藥材的抽屜都被翻開，桌子的抽屜卻是關(guān)著的，的確像是有人在找藥。
可她的藥方子為什么會被撕成碎片
顧錦在藥房里走了一圈，道：唉阿歡，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猜測
江歲歡點頭，要！
我認(rèn)為，很可能是兇手受了傷，誤打誤撞地走進(jìn)了這里，自己翻箱倒柜地尋找藥材，卻找到了寫有你名字的藥方子，而他一定是認(rèn)識你，所以生氣地撕碎了這個藥方子。顧錦看著藥材上的血跡，道：血跡暗紅，應(yīng)該是兩天前滴上去的。
兇手以為孫掌柜跟你有關(guān)系，所以逼著他去求你要治療時疫的藥方子。
江歲歡皺眉道：這么說來，八九不離十就是延虛道長了，是不是
顧錦點了點頭，道：我想去后院看看。
我跟你一起。江歲歡走上前握住了顧錦的手。
二人走進(jìn)了懸濟(jì)堂的后院，這里擺放的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藥罐子堆在一起，地上還散落著藥渣子。
江歲歡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孫掌柜本來就不太愛干凈啊。
顧錦也掩住了口鼻，道：這些藥渣子都臭了。
孫掌柜居然懶成這個樣子，連藥渣子都不倒，能把醫(yī)館開這么久屬實運氣好。
兩人在后院里走了一圈，除了堆成小山的垃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用的東西。
江歲歡道：天快黑了，咱們走吧，至于這間醫(yī)館，咱們告訴官府讓他們查封了就是。
嗯。顧錦點頭。
忽然間，兩人聽到了滴滴答答的水聲。
江歲歡問道：這是什么聲音滴滴答答的，難道是屋頂漏水了
顧錦拉著她往聲音響起的地方走去，最后停在了一條簾子前面。
聲音就在這后面了。顧錦說完，伸手撩起了簾子。
簾子后面的一幕讓江歲歡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差點尖叫出聲。
只見孫掌柜不知被誰給吊到了房梁上，他怒目圓睜，舌頭吐得老長，臉色鐵青，除此之外胸口還插著一個飛鏢，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透了。
江歲歡咽了口唾沫，原來兇手把孫掌柜給弄到這里來了。
顧錦捂住了江歲歡的眼睛，阿歡，別看。
沒事的。江歲歡扒開顧錦的手，這種畫面我見得多了，一點都不害怕。
她指著孫掌柜的胸口，你看那飛鏢下面，是不是還插著什么東西
顧錦走上前，拔下了孫掌柜胸口的飛鏢，發(fā)現(xiàn)上面還插著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江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落款是——延虛道長。
江歲歡臉色一變，道：真的是他！他來京城了！
顧錦眼神一凜，他在找死！
慢著。江歲歡指著紙條說道：這上面還有一行小字。
但是光線昏暗，兩人都看不清這行小字寫的是什么。
顧錦拿著字條走到油燈旁邊，借著火光看清了這行小字，上面寫著：明日午時，長安茶館，不見不散。
顧錦將這張紙撕成了碎片，道：阿歡，不要去！
江歲歡點頭，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去。
你派人去長安茶館看一看，若是延虛道長真的在那里，正好可以一舉將他拿下。
顧錦眼眸微瞇，正有此意。
第二日中午，江歲歡把煎藥分藥的事情交給別人來做，而她和顧錦坐在書房，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顧錦派了幾個高手前往長安茶館，能不能抓住延虛道長，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眼看著午時漸漸接近，江歲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突然，于吉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稟報，主子，又來了一個！
江歲歡問道：什么又來了一個
于吉指著門口說道：又來了一個清安藥鋪的掌柜，在門口找您呢！
什么！江歲歡一下子站了起來，對顧錦說道：我得出去看看。
走，我們一起。
二人剛一走出去，清安藥鋪的李掌柜就痛哭流涕地?fù)淞诉^來，哀嚎道：江太醫(yī)，救命啊江太醫(yī)！
您能不能把治療時疫的藥方子給我
李掌柜說完，就開始瘋狂磕頭，很快磕的頭破血流。
江歲歡一臉復(fù)雜地問道：有你逼你過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來求藥，求求您發(fā)發(fā)慈悲，給我一張吧！李掌柜祈求道。
江歲歡問道：我為什么要給你你說一個理由出來。
我家里老人孩子都得了時疫，我需要藥方子去治他們的病。
我每日都在街上發(fā)藥湯，你可以去街上拿。
江太醫(yī)，我還是想自己熬藥給家人喝，你就告訴我吧！
江歲歡皺了皺眉，干脆把李掌柜拽了進(jìn)來，關(guān)上大門問道：李掌柜，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人逼你的
李掌柜大哭著說道：江太醫(yī)，求求你們救我一命，的確有人在逼我，他說我要是要不到藥方子，讓我看不見今晚的月亮。
那人是誰江歲歡問道。
李掌柜摸了一把眼淚，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
說到心里，李掌柜突然開始吐血，江歲歡迅速掏出了藥喂給他，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江歲歡談了談他的鼻息，搖頭道：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