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大姐姐
衛(wèi)江南內(nèi)心的嫌棄沒有表露出來，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成總的心情。
裝腔作勢的伸手和衛(wèi)江南搭了一下，一副真正貴夫人的矜持模樣。
衛(wèi)江南也是無力吐槽。
怎么這些騙子，在騙自己這個方面，都如此的用力？
自己到底是個什么鳥變的，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江南主任，請上座請上座！”
牛大成很客氣，熱情地邀請衛(wèi)江南在主賓位落座。
衛(wèi)江南心里有點膈應。
特么上次舒同方就是在這個位置上被公安部經(jīng)偵局的同志摁住的，老牛你故意的吧？
“�？�，太客氣了，不敢當！”
衛(wèi)江南也不去理會牛大成樂意不樂意，自顧自換了個位置，就不去碰“舒座”。
牛大成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怪我怪我，沒注意沒注意，不講究了，江南主任見諒……”
說著，自己也挪了個位置，坐在衛(wèi)江南身邊。
成琳有點莫名其妙。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肉彈，機緣巧合，跟大人物搭上了線，當了幾年貴婦人，內(nèi)核那是一點都沒變的，官場上的那些彎彎繞，她完全不懂，也不愿意花那個腦筋。
她唯一的任務(wù)，就是以精湛的技術(shù)，死死拿捏方文和。
其他的，全都交給牛大成。
“大姐姐，這邊這邊……”
牛大成笑哈哈的朝成琳招手，讓她坐過來。
牛大成的年紀，比成琳要大幾歲，這聲“大姐姐”卻叫得極其順口。
據(jù)衛(wèi)江南所知，成琳確實在坊間被尊稱為“大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妲姐姐”的訛傳。
不但牛大成這么稱呼他，除了方文和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這么稱呼她。
甚至有傳言說，石如松都這么叫她。
到底是啥玩意兒大，衛(wèi)江南不得而知。
但肯定不是胸。
成琳雖然豐滿，說到大胸，嘿嘿，你以為我沒見過大的嗎？
你這算個啥呀？
大伙兒落座，眼見得偌大的一號包廂空蕩蕩的，衛(wèi)江南禁不住問道：“�？�，還有其他客人嗎？”
就咱們這幾個，訂那么大一個包廂，未免冷清。
也不知方文和與石如松會不會過來。
衛(wèi)江南估計他們應該是不會來的。
目前這個大環(huán)境，方文和石如松肯定都在觀望，在沒有得到明確結(jié)果之前，他們絕不會輕易表態(tài)支持哪一方。
要等態(tài)勢逐漸明確之后，才會考慮如何渾水摸魚，讓自身利益最大化。
這是大博弈之時，“中立派”的標準套路，不值一笑。
當此之時，牛大成出面，就成了最合適的。
表面上，牛大成只是一個商人，他要和誰交往，那是他的自由。
衛(wèi)江南可以肯定，自己去西州的這段時間，牛大成肯定也和沈君，車益民等人一起吃過飯，給他們送一些“溫暖”。
萬一舒同方承擔了一切，其他人都沒事，牛大成這個人情，豈不是大了去了？
好算計！
聽衛(wèi)江南這么問，牛大成哈哈一笑，說道：“就我們這幾個人吃飯，未免無聊，我還安排了一點娛樂活動。
”
說著，朝站在大門口的餐廳經(jīng)理一揮手。
餐廳經(jīng)理含笑點頭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批鶯鶯燕燕魚貫而入，以衛(wèi)江南的眼光來看，明顯不是風塵女子。
衣著打扮也是精致有度，不是那種純暴露型的。
“呵呵，都是林陽大學藝術(shù)系的學生妹子，哦，還有老師。
今天請她們過來助個興，一起喝個酒，順帶著表演些節(jié)目，希望江南主任能夠喜歡。
”
牛大成得意洋洋的說道。
要說，�？傔�真有這個得意的本錢。
雖然說，以前在林陽最牛逼的人不是他，是舒同方。
但舒同方太高高在上了，不怎么“平易近人”，在中低層干部中，“口碑”并不好。
�？偩筒灰粯恿�。
�？偟淖黠L相當“親民”。
每次和�？傄黄鸪燥�，都有“福利”。
關(guān)鍵他不拿捏。
你越放得開，玩得越嗨，牛總越高興，越把你當朋友——你特么都敢當著我的面玩女人了，我還能不相信你嗎？
衛(wèi)江南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滿地說道：“�？偅@個就沒必要了吧？影響不好！”
這個作風問題確實不算多么嚴重，大佬們都睜只眼閉只眼，但公開場合不檢點，“強迫”在校大學生陪酒，表演節(jié)目，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己經(jīng)不是純粹的作風問題，這是“行事乖張”，“欺負人”。
牛大成哈哈一笑，說道：“江南主任，放心好了，這是市場行為，我老牛可沒有強迫她們。
今天請她們過來表演節(jié)目，都是按照市場價格付了錢的。
”
“大學嘛，勤工儉學，好事��！”
至于說，她們來了之后，順便在這里一起吃個飯，那也是理所應當嘛。
總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唱歌跳舞吧？
那才叫要不得呢！
“江南主任，我知道你以前在大義那邊，是個富裕縣。
我們青山比不了，青山這邊，很多地方還很窮很落后。
所以啊，給這些大學生一個勤工儉學的機會，你說應不應該呢？”
特么的，老牛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這就是衛(wèi)江南為什么答應過來和牛大成吃飯的原因，他得親自了解一下牛大成是個什么樣的人，將來采取什么樣的手段對付他最好。
對付牛大成，和對付舒同方，其實思路是一致的。
舒同方背后站著任敬明，鄭為國甚至還有某某同志，牛大成背后站著方文和，石如松。
都是體制內(nèi)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職務(wù)，資歷，實權(quán)都遠遠高于衛(wèi)江南。
如果衛(wèi)江南老是沖著這些大人物首接出手，哪怕次次大獲全勝，衛(wèi)江南在高層大佬眼里的形象也會變得很差。
試問哪位大佬敢重用這樣不安分的家伙？
我重用了你，鬼知道你什么時候給我來上一刀！
舒同方牛大成再牛逼，那也是體制外的，白手套也好，黑手套也罷，那都是手套，不是手掌本身。
手套臟了，換一副就是。
手掌被剁下來，還怎么玩？
一個幫助別人換臟手套的人，會很受歡迎；一個總是剁人手掌的人呢？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