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太草率了”
“果果會有弟弟妹妹的,至于什么時候有,爸爸也不知道。”
李銳暫時還沒想過要二胎的事情。
在物質(zhì)沒得到充分保障的情況下,她和蘇香月再要個孩子,是對孩子的不負(fù)責(zé)任。
他不會做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情。
“好吧!”果果癟了癟嘴,有點小不開心。
……
徐樹林買菜回來,經(jīng)過村頭時,被于濤給攔下了。
“老徐,你咋買了這么多菜呀!”
“今兒你家來客人了?”
于濤邊說邊給徐樹林上了支煙。
徐樹林將煙給夾到了耳縫中,隨即爽朗地大笑道:“今兒中午,我家請銳子一家吃飯�!�
村頭,剛還在嗑瓜子的徐蘭芝,這會兒也不嗑了,她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她急匆匆地問道:“徐叔,你家為啥要請銳子一家吃飯?”
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沒人會無緣無故地請客吃飯。
在場其他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村里就這樣。
有很多人閑得無聊,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兒。
在鄉(xiāng)下待過的人,都很清楚鄉(xiāng)下人的這種習(xí)性。
“銳子剛買了一艘新漁船,這不快要開海了嗎?他雇了我家東子當(dāng)船工。”徐樹林樂呵道。
此話一出,村頭立馬躁動了起來。
“天呢!”
“銳子真買了一艘漁船,聽老徐這么一說,看來他買的那艘漁船還不小。”
“媽呀,這段時間,銳子至少了大幾十萬了吧!”
這會兒,徐蘭芝心里堵得慌。
她見不得別人過得比她好。
“老徐,銳子買了一艘什么樣的漁船?他咋還雇人呢?”于濤問出了大家伙都想問的問題。
隨著他這么一問,剛還十分躁動的村頭,這會兒卻出奇的安靜。
大家伙都看著徐樹林。
“一艘十五米長的鋼制拖網(wǎng)漁船�!毙鞓淞趾俸僖恍�。
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徐蘭芝一聽,下巴差點掉地上。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人又問了。
“老徐,銳子給你家東子開了多少工資呀!”
徐樹林聽到這個問題,立馬警覺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可不會回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毙鞓淞中χ貜�(fù)了那人的問題。
然后他對著他面前的于濤呵呵笑道:“老于,回頭聊,我得回去了,時間有點趕。我要再不回去,我家那口子得罵娘�!�
說罷,他騎著他家那輛電動車回家去了。
徐樹林走后。
于濤懊悔地直拍大腿:“之前我死命的壓價,錯過了銳子那個大客戶,導(dǎo)致我少賺了多少錢呀!”
最近這段時間,李銳起碼掙了大幾十萬了。
從中,他幾乎沒賺到什么錢。
貪小便宜,吃大虧。
多么痛的領(lǐng)悟啊!
徐蘭芝酸酸地說道:
“李銳也太草率了吧!這年頭在我們月牙島周邊海域,出海捕魚,賺不了幾個錢�!�
“他船還沒買回去,咋就想著雇幾個人呢?”
“哼,他不會以為他船買回去,出海捕魚,能賺到大錢吧!”
徐蘭芝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哼了哼鼻子。
在她看來,李銳這么搞,很難掙到錢。
甚至還有可能賠錢。
月牙島上的漁民,現(xiàn)在也就掙個辛苦錢。
她老公陳雄便是如此。
村頭,其他人冷靜一分析,也覺得李銳太草率了。
“銳子有點錢了,咋就瞎折騰呢?”
“他這么瞎折騰,很容易把他之前掙的錢,全給賠進(jìn)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
中午,一大群人圍著徐東家客廳的餐桌坐著。
果果也在其中。
果果坐在李銳旁邊。
“銳子,喝點�!毙鞓淞值怪疲袣馐愕卣f了句。
“徐叔,今兒中午,我不能喝酒。等會我要開車,帶著果果去溫市玩�!崩钿J擺了擺手,拒絕了徐樹林的好意。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李銳一直遵循著這個原則。
他得對自己負(fù)責(zé),更得對果果負(fù)責(zé)。
徐樹林腦袋轉(zhuǎn)的比較快。
“開車不能喝酒,但能喝飲料�!�
“來,叔給你倒杯飲料。”
說著,徐樹林就又給李銳倒了一杯飲料。
果果昂著小腦袋,望著徐樹林,奶聲奶氣地叫道:“徐爺爺,果果也要喝飲料,嘻嘻!”
徐樹林看著果果,嘴角上揚道:“別著急,徐爺爺給你也倒一杯。”
不一會兒,李銳和果果兩人面前都擺放著一杯牛奶飲料。
“粑粑,我倆喝的是一樣的�!惫麄�(cè)著身子,歪著小腦袋,看著她爸爸,俏皮地笑了笑。
“嗯�!崩钿J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
開吃后,徐樹林端起酒杯,滿臉笑容地說道:“銳子,我敬你一個�!�
喝完,徐樹林才說出他想說的話。
“銳子,我家東子不夠聰明,以后他跟著你干事兒,要有什么地方做不好的,你多擔(dān)待點�!�
緊跟著,馬春芳也敬了李銳一個。
她說了一句類似的話。
徐東跟個悶葫蘆似的,只顧著吃,啥話也沒說。
“徐叔,馬嬸,你倆太客氣了,東子人不錯,也挺勤快的,我和他這是雙向選擇。”李銳說完,猛喝了一口飲料。
“粑粑,果果也敬你一個。”果果學(xué)著徐樹林馬春芳兩口子的模樣,這會兒她兩只小手端起了她面前的那個小杯子,看著李銳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飯桌上的其他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倒。
當(dāng)!
李銳端起杯子,和果果手里那個小杯子輕輕地碰了一下。
“來,我們喝�!崩钿J用兒化音說著。
“粑粑,你跟白胡子老頭似的�!惫娎钿J嘴唇上有一層白色的牛奶飲料,她小手指了指,笑嘻嘻地說著。
二軍子從餐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到了李銳手邊。
“銳哥,給。”
李銳拿過去,先幫果果擦了擦小嘴,而后他又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飯桌上,徐樹林又在敬酒。
“嫂子,大富哥,你倆真有福氣,生了個有出息的孩子呀!”
“我真羨慕�!�
“來,我敬你倆一個�!�
徐樹林熱情得很。
李芳端起了飲料。
李大富端起了白酒。
此刻,她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個多月前,村里人看到她倆,唯恐躲之不及。
而如今,她倆卻成了這兒的座上賓。
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的原因,全是因為她倆的兒子。
徐樹林說的沒錯。
銳子真是出息了。
心里雖是這樣想的,嘴上卻謙虛道:“樹林,銳子沒你說的那么好,他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