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差點(diǎn)被逐出師門的小可憐
她自‘靈動’期之后,便在外行走,也沒有誰糾纏不清,非要與她結(jié)為道侶,一定是師父搞錯了!
心口堵著的那坨冰倏地融化成暖融融的水,把她難過了兩天的心泡的溫軟,曲嫣順勢躺在地上,看著黑漆漆的洞頂笑了起來,之后不用孤身度日了。
三日的時間過得飛快,只是眼看到了第四天,曲秋慈還沒來,倒是有一個果子穿過結(jié)界滾了進(jìn)來。
曲嫣點(diǎn)燃明燈引,彎腰撿起地上的果子,只是……曲嫣看著果子上三師妹的的字跡,輕輕嘆了口氣,師父還沒回來啊。
過了‘靈動’期的修士,不再需要睡眠和進(jìn)食,可枕水洞里太黑,靈氣也稀薄,曲嫣干脆開始沒日沒夜的睡覺。
這天,曲嫣剛剛閉上眼,身邊就有東西輕微的動了下。
“師父?”曲嫣立刻睜開眼,抬頭看向身邊的虛空,這里的結(jié)界是師父布下的,能這么輕易破開結(jié)界的也只有師父。
“……嗯�!�
隨著一聲低低的嗯,一抹藍(lán)色的裙角出現(xiàn)在曲嫣眼中。
“我回來晚了�!鼻锎鹊皖^看著坐在地上的徒弟,借著黑暗的遮掩,肆意的隔空描摹著這個自已養(yǎng)大的人。
曲嫣拍了拍身上打的灰站起來,看著黑暗中的曲秋慈笑了起來“不晚的�!�
“走吧�!鼻锎炔桓以倏此D(zhuǎn)身走在了前面。
秋絕山山頂洞府
“師父!你說的不對,如果我的血里真的有妖邪會蠱惑人心,那為什么師弟師妹她們沒有被蠱惑?”
兩人一坐定,曲嫣迫不及待的說道,她只是人魔混血,不是純種魔,那魔香妖邪她或許沒有呢。
曲秋慈深深的看了眼曲嫣一眼,嘆了口氣“你二十歲生辰那夜,你血液中的魔香突然爆發(fā),那一夜……”曲秋慈沒說完,后面的話至少現(xiàn)在嫣兒不必知曉。
“是我發(fā)現(xiàn)得早給她們種下了咒,隔絕了她們對魔香的感知,要不然秋絕山早就成為你的一言堂了�!�
她沒有說謊,只是真假混雜而已,魔香是真,她給秋絕山眾人下咒是真,生辰那日爆發(fā)也是真,只是只有她被蠱惑,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而已。
曲秋慈嘆了口氣伸手拍拍曲嫣的肩膀“嫣兒,與他人少接觸些吧,魔香蠱惑人心的威力……太可怕了�!�
曲嫣腦子里有些混亂,原來是這樣嗎,就因?yàn)樗砸讯疾恢赖哪�,師父才疏遠(yuǎn)她的?
“師父……”曲嫣用力抓著曲秋慈的袖子,認(rèn)真的看著她“師父,聞人祝師叔都沒被蠱惑啊,師父,或許魔香……”
“夠了!”
曲秋慈閉著眼睛,壓下翻涌的怒火,到了這時她還在想著聞人月,她為什么不能想想……
“她們與你相處了多久,我又與你相處了多久,你寧愿看她們,都不愿意相信我,曲嫣,我對你太失望了!”
“若你執(zhí)意不信,為師也無話可說,只盼你離華蓮門人遠(yuǎn)些,在外行走也莫說是我曲秋慈的徒弟!”
曲秋慈的話音落下后,屋里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半晌后,曲嫣深吸口氣怯生生的看著她。
“師父,你要將我……逐出師門嗎?”
最后的五個字說完,曲嫣似乎嘗到了喉間的鐵銹味兒,她低下頭苦笑一聲,怎么就這樣的地步了?
曲秋慈一驚,終于恢復(fù)了些理智,只是話已出口挽回不得了,再者這未必不是個機(jī)會……
“莫要亂說!你在外……算了,你自已好好想想吧,回去吧�!�
“是�!鼻坦笆职菹�,不等曲秋慈再說什么,便起身離開了。
待人離開后,曲秋慈像是精疲力盡似的,踉蹌一步坐在了剛剛曲嫣坐過的座椅上。
嫣兒……
離開山頂時,曲嫣遇見上來找曲秋慈的幾個師弟師妹。
她剛要上前打招呼,突然想到了師父剛剛說過的話,她停住往那邊去的腳步,神色黯淡的快步與她們擦肩而過。
“大師姐……”
許夢她們參差不齊問侯,這次沒有迎來和往常一樣的回話。
許夢看著曲嫣快步離開的背影有些茫然“她跑這么快讓什么?”
“肯定挨罵了唄�!痹品菑┗仡^看了眼那個身影,繼續(xù)大步走向山頂“快點(diǎn)走吧�!�
身后的紛擾曲嫣并不知道,回到居所后她立刻關(guān)上了門,想找人傾訴可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只有聞人月可以訴說,曲嫣撐著桌案緩慢的坐了下來。
她神色凄惶的看著窗外的云海,如果聽了師父的話,是不是連聞人都要疏遠(yuǎn)?
此時的聞人月也不好過,自從明確了自已的心意后,她沒有一日能安生度過,夜晚被迫在夢里與好友紅被翻浪,白日里魔息猛烈的沖擊著她的各大關(guān)竅,不到半月,她生生瘦了一圈,看上去都有些形銷骨立,嚇人得很。
“師父�!甭勅嗽略谧G嗝媲白�,乖覺的接過她遞來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她驚喜的看向祝青“這茶好濃的靈氣。”
“嗯。”
祝青偏了偏頭,不忍去看自已這個徒弟,之前很合身的衣裳現(xiàn)在空空蕩蕩,看著大了許多。
“師父,你……唔!”聞人月想安慰祝青,可魔息的沖擊比她的話先一步到來,她控制不住的向前撲倒,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擠到了桌下。
“月兒?!”祝青一把把栽倒在桌子上的人扶起來。
“你……”
雙目赤紅,臉色發(fā)黑,這是魔息快要沖破全身關(guān)竅的跡象,祝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聞人月手臂內(nèi)側(cè)。
以前剛剛好夠一握的手腕,現(xiàn)在松垮垮的耷拉在祝青手上,她忍不住閉了閉眼掩去眼中的淚痕。
云橋?qū)m的人都知道聞人月的情況,也常有人來看她。
祝青剛把聞人月送回房,就遇上了來看她的人。
“祝真人,聞人師姐怎么樣了?”臉圓圓眼睛圓圓的小姑娘,躲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兒還好,你是哪個峰的?”
面對外人,祝青并不算太和善,何況現(xiàn)在還沒查出來月兒是怎么受的傷中的魔息。
“我是主峰的,還沒有師父呢�!毙」媚锉灸艿目s了縮肩膀,又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的聞人月“祝長老,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聞人師姐�!�
“嗯,去吧�!弊G鄾]看門口,伸手給聞人月掖了掖被子。
直到門口那邊沒有動靜后,床上的人才啞著聲音笑出來“師父,你好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