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和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去糞坑里打滾了?
聽到這聲嬌叱,季長白的身形一頓。
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好像是他老姐?
正在呼呼大睡的韓長老也被驚得跳起。
“臥槽,怎么回事?是誰在我門前大喊大叫?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老放在眼里?”
韓長老一邊嘟囔著,一邊氣呼呼地推開草廬門。
他倒是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大清早來擾人清夢。
可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原本憤怒的老臉瞬間扭成一朵菊花。
“原來是莫家丫頭,嗨,我說呢,這一大早怎么就能聽到如此悅耳的聲音�!�
沒辦法,或許靈山派可以不給莫家面子,但他只是一個長老,可是絲毫不敢懈怠。
更何況,自已還有把柄落在這丫頭身上。
季長白這時也走了過來,“阿……
那個,你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他差點順口說出
“姐”
字,趕忙咽了回去。
只是他一走近,莫聽白和韓長老就立刻捂住鼻子,皺著眉頭看向他。
莫聽白很快反應(yīng)過來,阿弟不過睡了一晚,身上竟如此惡臭。
她簡直不敢想象那屋子得臟成什么樣,那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本來她的阿弟就吃了這么多年苦,沒想到與她相認之后,過的還是這么糟糕。
她記心愧疚與心疼,這些情緒瞬間化為對韓長老的憤怒。
“你看看你把我的好朋友弄成什么樣了?我之前不是說了,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欺負他,我莫家絕不放過你!”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一雙美目中充斥著怒火。
而韓長老此時也是納悶。
那木屋雖說長久無人居住,可不會落得個現(xiàn)在這副模樣吧?
只是睡一晚,身上就臭成這樣?
別說莫聽白生氣,他自已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雖不記對方硬塞個徒弟給自已,但也不至于這么為難這孩子啊。
于是,他弱弱的開口道:“冤枉�。∥夷悄疚蓦m然長久未住人,但環(huán)境也不會如此惡劣,怎么可能就睡上一晚,身上就如此滂臭?”
接著,韓長老扭頭看向季長白,“那個,徒兒啊,你是不是跑去糞坑里過了?”
“你!你竟然如此欺辱我的朋友?他雖武學(xué)根基差,但腦子又沒問題,誰特喵的沒事會跑去糞坑里玩?”
莫聽白臉色氣的煞白,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來,她的眉頭緊皺,柳眉倒豎。
“好好好,好你個韓老頭,我莫家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錦年,我們走!”
季長白傻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情況?
一大早他老姐就說韓長老欺辱他?
雖然確實住的地方差了點,但也沒有如此不堪吧?
“錦年?錦年?!”
聽到莫聽白反復(fù)呼喊,季長白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叫自已。
莫錦年......
這應(yīng)該就是她親弟弟的名字。
只是,季長白搖了搖頭,對著莫求白說道:“韓長老對我挺好的,住的條件也不是很差。”
聽到這話,莫聽白眼里淚光閃過。
一晚上就臭成這樣了,還說條件不差。
這些年,她的阿弟到底過的有多苦��!
想到這,她想伸出手摸摸季長白的腦袋,又猶豫了。
實在是太臭了!
特別是那些褐色的穢物,此時沾記著季長白全身。
現(xiàn)在,就連她都開始懷疑季長白是不是在糞坑里滾過了。
只不過,她心中想的是,定是那韓老頭將那木屋改成了茅房,還讓她的阿弟在茅房里睡了一晚。
對,就是這樣。
睡在茅房,那睡覺一不小心掉到茅坑里,那也很合理吧?
此時,莫聽白覺得自已發(fā)現(xiàn)了盲點。
于是乎,她快步走向木屋,“我看你還怎么嘴硬,我倒要看看他昨晚睡的地方有多臟”
韓長老連忙跟上,嘴里不停地解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韓某人雖然好色了點,但他已經(jīng)入我門下,我怎么可能讓他住到那種地方去�!�
莫聽白一腳踹開木屋。
只是眼前的場景,讓她有些傻眼。
木屋雖舊,卻干凈整潔。
這下,她的腦子終于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
莫非......
她的阿弟。
真的是自已跑到糞坑里了?!
旁邊的韓長老也看到了屋內(nèi)情況,立刻說道:“莫家丫頭,你看我沒誆你吧?我告訴你,我韓某人......哎?哎!莫家丫頭,你怎么了!你可別嚇老夫!”
此時的莫聽白覺得天都要塌了。
兩眼都有些發(fā)昏。
身形搖搖欲墜。
難道阿弟他,真的在這些年中神志不清了?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一直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韓長老也是開口安慰道:“額......也可能不是智力問題,或許......這只是他的特殊愛好?”
聽到這話,莫聽白愈發(fā)崩潰。
還不如智力有問題呢!
她的阿弟,堂堂莫家嫡系之子,愛好是在糞坑里打滾?
若是傳出去,莫家千年世家的名號,算是徹底毀了。
季長白也是跟了過來,他一臉不解的看向二人。
這倆人在嘀咕什么東西?
智力問題?
糞坑?
我去,誰這么變態(tài)啊,這靈山派都玩這么大的么?
莫聽白一臉古怪地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去玩糞坑了?”
聽到這話,季長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此時,他的身上沾著褐色的粘稠之物,氣味確實難聞。
沒想到竟然被眼前的二人當讓穢物。
搞半天,你們倆口中的那個變態(tài)。
原來特喵的是我啊�。�!
他臉色一黑,沉聲道:“我這是修煉一晚的結(jié)果!哪個正常人會去玩那種玩意�。。 �
“什么?!”
二人心中一驚,有些接受不了季長白的說辭。
照他這么說,這一身穢物是修煉導(dǎo)致的?
那不就是意味著......這家伙僅僅是一晚,就踏入了身空境?
莫聽白心中大震,喃喃道:“你是說,你就修煉了一晚上,就踏入身空境,這一身穢物,都是修煉導(dǎo)致的?”
她自然知道,排污去穢,對于武者來說代表著什么。
韓長老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轉(zhuǎn)過頭低聲道:“丫頭,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在撒謊,一天便突破到身空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老夫大膽猜測,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認,所以在那尋求借口......”
季長白眼角狂跳,你特喵的當著我的面擱那說悄悄話真的好嗎?
他經(jīng)過這一晚的修煉,往日里感知不到的東西,此刻卻是異常清晰。
韓長老的一番話,一句不落的傳入他的耳中。
于是,他索性也不再解釋。
只是轉(zhuǎn)過身,對著木屋邊上的大樹走去。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好了�!�
說罷,他猛地發(fā)力,一拳狠狠砸在樹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