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急死了,消息傳遞不出去
葉七皺眉:秦大將軍,明人不說暗話,在奴才面前,您沒必要這樣。
無論在誰面前,我都是這么說。秦洛川直視他,朗聲說,難道葉公公想否認陛下的圣旨嗎
圣旨上明確說了,給秦洛川和榮昌伯府的二小姐向云疏賜婚。
葉七緩緩說:奴才怎么敢否認圣旨。只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沒必要自欺欺人了吧。
葉公公是替太子殿下來警告我的嗎秦洛川反問。
殿下對向二姑娘依舊是勢在必得,如果秦將軍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恐怕將來沒法和太子殿下交代。
哈哈,可笑,太可笑了。秦洛川忍不住笑起來,向二姑娘是本將軍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別人家夫妻的事情,就不必勞煩太子殿下惦記了!
他打了十年仗,一旦沉下臉來,身上的肅殺威壓氣勢全開,葉七也難以抵擋,只能嘆了口氣。
秦大將軍就真的不為秦家的將來考慮嗎葉七輕聲問。
秦家永遠忠于大乾!
秦洛川說道,既然來了,葉公公就喝杯喜酒再走。
不必了。
葉七見他油鹽不進,也就不想再與他多說什么。
向云疏一覺睡了兩個時辰。
等她醒來,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
屋里燃著龍鳳蠟燭,靜悄悄的。
她剛要起身,聽到門口有腳步傳來,忙又閉上眼睛。
吱呀。
秦洛川推門走了進來,帶進來一陣酒意。
他先脫了外衣,然后用清水漱了口,自己聞了聞身上,確定沒太大味道了,才走到床邊。
向云疏睜開眼。
我吵醒你了嗎秦洛川滿眼溫柔。
早就醒了。向云疏坐起身,你喝了酒
都是同僚,不好拒絕。秦洛川有些抱歉的笑笑,對了,萱兒說不習(xí)慣住在這里,今晚要回柳宅陪外祖母。
隨她吧。
嗯。
說完這個,二人間就沉默了下來,一時不知該說點什么。
要么,我先去沐浴吧秦洛川說。
好。向云疏說完后,又補充了句,不過,我今天不能……
什么他回頭望向她。
我有點累。向云疏說,我學(xué)的銀針術(shù)比較特別,每次使用都會損耗我的真氣。
真氣
是我?guī)煾釜殑?chuàng)的一種醫(yī)術(shù),要先在經(jīng)脈中練出一種氣息來,然后使用銀針術(shù),把真氣灌輸?shù)讲∪说难ㄎ焕铮谜鏆庵斡∪恕?br />
秦洛川驚嘆:世間竟然有如此醫(yī)術(shù),不愧為容老神醫(yī)。
我雖然得了師父真?zhèn)�,不過由于我曾傷了身體根本,限制了真氣損耗恢復(fù)的能力。
我有點不明白。
也就是說,我?guī)煾改贻p的時候使用銀針術(shù),可以瞬間就恢復(fù)如初。而我,卻要經(jīng)過至少一天的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
難怪你一天只能使用一次銀針術(shù),難怪你時刻都需要睡覺。原來如此。秦洛川恍然,就沒有其他辦法解決嗎
向云疏搖搖頭。
當(dāng)藥娘和生孩子難產(chǎn)這兩件事,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她能恢復(fù)到這個地步,還能學(xué)習(xí)銀針術(shù),已經(jīng)要歸功于師父和幾個師兄的醫(yī)術(shù)了。
男女同房也是一件損耗元氣的事情,師父曾提過,如果她將來還要嫁人生孩子,那就要減少使用銀針術(shù)的次數(shù)。
秦洛川彎腰扶著她的腿,笑道:你的身體比什么都要緊,你盡管安心歇息。至于別的事情,咱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必急于一時。
向云疏心里松了口氣。
她的身體不能支持這件事是一回事,她心里其實也并不喜歡這種事。
說到底,當(dāng)藥娘的經(jīng)歷,給她帶去了太多的心理陰影。
而她對秦洛川的感情,也還不足以支持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和他圓房。
秦洛川沐浴過后,換上了干凈的寢衣,回來看到向云疏正坐在燈下,一邊看書一邊吃茶點,就也坐了過來:看什么呢
醫(yī)書。向云疏笑道,我也沒什么別的喜好,只喜歡鉆研醫(yī)術(shù)。
一個人一輩子能把一件事做到極致,就夠了。秦洛川看著她的眼神,全都是欣賞和傾慕。他朝她那邊靠了靠,聞到她身上有淺淺的藥香味。
向云疏的脖子感覺到他溫?zé)岬臍庀�,就微微偏了偏頭。
秦洛川察覺到了,臉色一紅,坐直身體:你,你不睡了嗎
剛睡了一覺,現(xiàn)在還不困。向云疏拿起茶杯喝了口,將軍先去歇吧。
也好。
秦洛川就自己去躺到了床上,片刻后,又忍不住側(cè)過來,看著燈下的那個身影。
將軍睡不著向云疏感覺到他的目光,就笑問。
我在想,為什么夫人這么有能力。那會兒你送來的糧草和十萬套棉衣,實在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秦洛川輕聲說,這次的戰(zhàn)功,有夫人的一半。
向云疏笑:這不算什么。我也沒什么別的東西,只有一點錢,還都是師兄們給的。
夫人太謙虛了,那可不是一點錢啊。
秦洛川隱約知道滂沱山不差錢,但沒想到他們這么有錢,如果有機會,我可以見見你的師兄們嗎
當(dāng)然可以,向云疏不知想到什么,笑容就淡了下去。
秦洛川側(cè)首問:怎么了
我想師兄們,也想鈺兒。向云疏合上書,心里堵得慌,這件事,我沒打算瞞著將軍。宮里的小殿下謝銘鈺,其實和萱兒是龍鳳胎,都是我的孩子。
秦洛川微微垂下眼簾: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可是那孩子沒了。向云疏的聲音有一絲哽咽,我甚至沒有好好見他一面,跟他說說話。
秦洛川沉默了會,問: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離開東宮嗎
不僅是因為這件事,但鈺兒的事情,我沒法原諒任何人。
秦洛川的手緊了緊,又緩緩松開:也許,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呢。你親眼見到小殿下的遺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