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鎮(zhèn)關(guān),他們來對了
接下來的幾日,陳向北都留在了華清宮,與李貴妃一同修習(xí)道法。
元神之地。
他消化了所有剩下的金烏泉靈氣,又在道圖上勾勒下一部分道德經(jīng)。
而隨著道圖愈發(fā)完善,其元神也在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元神之力愈發(fā)威厲,就連元神軀殼也愈發(fā)逼真。
剛才二番戰(zhàn),他還特意用元神行事,根據(jù)李貴妃的反饋來看,甚至已經(jīng)與本體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可美中不足的是,元神所消耗的力量,同樣需要本體支出。
一邊操縱元神,一邊支出體力,此時的陳向北,屬實是累得夠嗆。
看來又得狠狠拉升一波體質(zhì)屬性了,否則吃不消��!
從元神之地出來后,陳向北一眼便看見了正坐在蒲團上靜修的李貴妃。
隨著她離九重金仙境界越來越近,其身上的道息也愈發(fā)浩蕩,此刻縈繞周身的靈氣,甚至化作了陣陣?yán)坠�,環(huán)繞著她飛速旋轉(zhuǎn),頗有一種包羅萬象之感。
與之相比,陳向北自認(rèn)不如。
可陳向北的關(guān)注點,卻更多是在李貴妃的身上,她身著一襲若隱若現(xiàn)的雪紗褻衣,在道息靈氣的牽引下翩翩起伏,再配上其迷人絕美的容顏,猶如某位仙子蒞臨人世清修。
陳向北看得神魂顛倒,眼睛都快變成李貴妃的形狀了。
而在她的身后,便是猶如實體的元神,但與本體相比,元神縈繞著流光,一頭烏青的長發(fā)正隨空物蕩,有種俯瞰天下的威嚴(yán),以致于陳向北都不敢直視。
不知何故,這一刻,陳向北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距離感,仿佛眼前這位李貴妃高貴無比無法觸及。
帝皇之氣
陳向北的信中莫名冒出了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李貴妃的元神徐徐睜開了眸子,澄澈而又深邃,仿佛能看穿這天下一切的高山瀚海,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素素這是怎么了
陳向北突感陌生,忍不住喊出了李貴妃的名字,又輕輕呼喊了一聲:素素,你沒事吧
霎時間流光大聲,所有的道息靈氣形成了一口漩渦,通通滲入了李貴妃的體內(nèi)。
同時,先前那股極具距離感的陌生蕩然無存。
李貴妃緩緩睜開那雙好看的桃花眸,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小陳子,怎么啦
陳向北微微一愣,嘶地吸了口氣:娘娘,你什么都記不起了
李貴妃一臉疑惑,不知陳向北所謂何意。
陳向北便將剛才所見說了一遍。
李貴妃聽后也覺得奇怪,按理說二人已是道侶,神交次數(shù)更是不計其數(shù),對彼此的神魂應(yīng)該愈發(fā)熟悉才是,為何會產(chǎn)生出距離感和陌生感
興許這是要破境九重金仙的跡象又或是入道太深,與天地同存了
李貴妃實在是尋不到根源,只能選了這么兩個比較有可能的說法。
陳向北也以為是巧合,沒有再深究。
道法雖精妙,但同樣有不足。
道法之修行,是人之元神與天地交融,吸涉天地靈氣哺育自身,很容易出現(xiàn)被天地大道同化的情況。
道境越是往上,這樣的情況便越容易發(fā)生。
所以都說道法是太上無情道,并非全無道理。
修行過程中,一旦心有瑕疵,便有化道兵解的危險。
李貴妃顯然也知道陳向北在擔(dān)心什么,主動上前摟住了陳向北的腰。
小陳子,你不用擔(dān)心,這次只是意外罷了,以后本宮會多加小心的!
又安撫起陳向北:好啦,修行完成啦,不如我們。。。。。。
當(dāng)李貴妃說到我們二字時,陳向北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懷中的李貴妃自然感受到了陳向北的動靜,沒忍住噗嗤一笑。
怎么你怕什么本宮又不是女妖,又不會榨干你!
放心吧,本宮自是知道韭菜田的道理,每次收割得適度不是總不能一次連根拔起吧要是這樣的話可就長不出開了哦!
隨即,李貴妃便牽著陳向北走出了暗室:本宮是想說,不如我們?nèi)トf福宮走走順便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聞言,陳向北才暗暗松了口氣,他剛才勾勒道圖已經(jīng)花光了元神之力,若是李貴妃要三番戰(zhàn),他真沒底氣應(yīng)對了!
而且,為什么李貴妃把他形容為韭菜
莫非每次回來,李貴妃都本著將他掏空的想法進的暗室
至于這適度。。。。。。該不會是以為將他掏空了,他就沒存貨留給其他女人了
這女人,真是的。。。。。。幸好我體質(zhì)屬性不差,要不然還真著了你的道呢!
陳向北心中無奈念叨了一句。
又聽見李貴妃打算去萬福宮,他心里是拒絕的。
你要是去了。。。。。。我還去做什么
于是便找了個理由,要回東廠看看,便離開了華清宮。
況且,恩科將近,他也該回東廠看看了,早些做好準(zhǔn)備。
如無意外,只要擺平了這攤子事,他又能加薪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很快,陳向北就出了神武門,來到了位于京師的東廠據(jù)點總部。
本想喊來石三等領(lǐng)事商討恩科的事情,可他們?yōu)榱舜笳a的事情,正忙得不可開交,連人影都看不著。
作為基層干部,石三他們就沒空閑過半天,連個機器人一樣連軸轉(zhuǎn),這才是真正出賣靈魂的打工人!
陳向北就不一樣了,自從晉升為執(zhí)事后,活少錢多自由度還高,重要的時候出來走個場子,基本就完成任務(wù)了。
會開不成了,陳向北便換了一套書生打扮的便服,離開了東廠據(jù)點,打算到附近暗中觀察一下。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此次恩科的大腦,有必要對京師附近的情況進行實地考察,尤其如今大誥出世,到處都風(fēng)聲鶴唳,很難保證會不會鬧出什么岔子來。
這種情況下,穿著執(zhí)事服大搖大擺出去很不合適,這一身書生打扮就恰到好處了。
更何況,各地學(xué)院可沒少送錢,該做的他還是得做,形式得到位。
而大誥一事,并沒有影響北方各地赴考的學(xué)子,他們一撥又一撥地往京師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