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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陪我去相個親

    這一條條的,還真是頭頭是道,說來說去就是想讓自己不要當(dāng)絆腳石。

    姜二爺都要被他給氣笑了: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這個婚約我會處理,絕對不會做出為了聲譽(yù)逼著晚輩嫁給植物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薄荊舟:……

    得到了姜二爺?shù)谋WC,知道晚晚就算真的是他女兒,也不會因為上一輩的恩情被逼著嫁給那個植物人,但他并不高興:出爾反爾不是君子所為,容易被人詬病。

    謝謝薄總費心,但我活了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沒少經(jīng)歷,絕不會受人威脅,姜二爺義正言辭,態(tài)度堅決,她兒子的恩情我們姜家認(rèn),但要想就此來讓我們姜家把好好的姑娘嫁給他,那不可能,老爺子當(dāng)初也是因為聽到醫(yī)生說她兒子會醒,才會做出婚約的承諾。

    我寧愿背著這個罵名,也不能做這種缺德事。

    薄荊舟看著姜二爺一臉正氣的樣子,被氣得胸口直疼。

    你清高、你了不起。

    終于知道姜家為什么這么多年還在混A城了,就這不知道轉(zhuǎn)彎的性子,京都根本混不了。

    姜二爺:薄總要走了嗎我讓陸烽送送你

    薄荊舟冷著一張臉:不用了,我自己走。

    姜二爺寧愿背罵名也不同意那門婚事,那沈晚瓷結(jié)沒結(jié)婚就沒什么影響了,以姜二爺對他的印象,他和那個植物人估計是在同一等級,還是不要戳穿這層身份了。

    薄荊舟站起身就要走,姜二爺把那副棋包好遞給他,這份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薄總能來就是有心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做東,我們再好好下一局。

    后半句完全是客套話。

    送出去的禮哪有再拎回去的,您收著吧,就當(dāng)是給您的生辰賀禮。

    我生辰都過了半年了,新的還有半年才到。

    ……

    聽到門’砰’的一聲響,姜二爺心情大好,這段時間被紅衣姑娘纏得煩悶的心情也散了不少。

    從天域江景出來,薄荊舟直接去了公司,他說會晚點回去,并不是在騙沈晚瓷,是真的有事要處理到很晚。

    ……

    翌日。

    沈晚瓷臨下班時接到秦悅織的電話,寶兒,陪我去相個親唄,太祖皇太后下的命令,不去就把我殺了祭天,聽說又是個海龜,我現(xiàn)在聽到這兩個字就有點過敏。

    你還在相啊今天是鑒定會的第一天,來的民間收藏藝術(shù)家特別多,她聲音都啞了。

    可不,我不想結(jié)婚,我媽又非要讓我結(jié)婚,為了平衡,各退一步唄,秦悅織生無可戀,你開車了嗎

    開了。

    那行吧,我把定位發(fā)給你,萬一又是個奇葩,你一定要拉住我啊,不要讓我當(dāng)場從小仙女變成個金剛芭比。

    掛斷電話,沈晚瓷給薄荊舟發(fā)了條信息,說自己要陪悅織去相親,讓他晚飯不用等自己。

    薄荊舟估計在忙,沒回。

    餐廳是對方定的,一家走高端情調(diào)路線的西餐廳。

    秦悅織一看到就不高興的抿了抿唇:我喜歡吃中餐,這人訂餐廳的時候都沒問過我的意見,扣一百分。沈晚瓷一臉震驚,滿分多少

    一百啊。秦悅織說的隨意。

    你這直接給扣完了,下手是不是有點狠

    我和他是兩個陌生人,且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他訂餐廳之前都不問一聲就直接做主了,一個連吃飯這種小事都唯我獨尊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他在其他事情上多尊重你我沒給他負(fù)分那是覺得他可能只是單純的讀書把情商給讀沒了。

    對方已經(jīng)把卡座的編號發(fā)過來了,秦悅織直接順著靠窗那排的座位號找過去。

    西裝革履、戴個無框眼鏡、身材清瘦,氣質(zhì)溫和,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書卷氣息。

    光從模樣看,應(yīng)該奇葩不到哪兒去。

    看到她們,男人連忙起身,目光在秦悅織和沈晚瓷臉上梭巡了一圈:請問哪位是……秦小姐

    秦悅織大大方方的伸手:秦悅織,你今天的相親對象,這是我朋友,沈晚瓷。

    男人握住她的手,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聽說秦小姐是做文玩生意的我恰好也挺喜歡這一類的,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選修過這個專業(yè),不知道哪天有時間去秦小姐店里看看,正好我想買個手把件。

    涉及到相關(guān)領(lǐng)域,相親帶來的尷尬和不自在一下就散了。

    開場還算不錯,至少沒有什么家里有皇位要繼承的尷尬話題,沈晚瓷看著凱凱而談的兩人,正打算找個借口離開,就瞧見一個女人神色匆匆的朝著這邊直奔而來。

    沈晚瓷警惕的拉著秦悅織起了身,自從上次被潑了硫酸后,她就留下了心理陰影,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容易草木皆兵,何況那女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一路走來,目光一直落在秦悅織的身上。

    這要被堵在里面了,那還不是甕中捉鱉。

    女人沖著海龜男聲嘶力竭的哭嚷: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都見血了,你居然拋下我來跟賤女人約會,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辛辛苦苦、起早貪黑賺錢送你出國留學(xué)的苦心嗎

    秦悅織:……臥槽。

    沈晚瓷:……吃瓜有風(fēng)險,趕緊撤。

    她才剛拖著秦悅織挪動了兩步,那女人一雙眼睛就跟掃射到敵人的雷達(dá)似得,直直的朝著她們看過來,都是你們,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光學(xué)著勾引別人的男人。

    她端起桌上的檸檬水,朝著兩人直潑了過來。

    沈晚瓷急忙推著秦悅織往旁邊躲。

    檸檬水沒潑到她們身邊,但潑到了身后的人身上,兩人眼角的余光正好掃到對方的黑色西裝,水珠正滴滴答答的從那人的胸口往下落,腳邊濕了一片。

    她們起身的時候身后還沒有人,這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正巧趕上這一潑,可真是夠倒霉的。

    秦悅織的視線順著那一身板正的西裝往上看,想看看大冤種長什么樣。

    從脖頸到下頜,再到鼻梁……

    越看越眼熟。

    臥槽,這不是霍霆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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