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聯(lián)合軍演,竟然還有岳中麒的份兒?
聯(lián)合軍演,竟然還有岳中麒的份兒?
自打陳柔上回坦白過她的來歷,岳中麒還沒跟她好好聊過。
不像陳恪是個少事非,不好八卦的人,也不愛問太多的,別人的事兒。
但岳中麒喜歡啊,正好趁著吃飯,也就得問問陳柔,他的戰(zhàn)友們,以及現(xiàn)在上面的領(lǐng)導(dǎo)們,他所喜歡的,討厭的,大家將來都升到了什么位置,又是什么結(jié)果。
他先問的,是搶走他的小辣椒的那個暴發(fā)戶。
還別說,陳柔還真知道,因為上輩子那人搶過小辣椒,岳中麒也比較關(guān)注對方。
那人是最近跑非洲做生意的,但將來會回國發(fā)展,不過選的行業(yè)不好,開夜總會,遇上一回嚴打,被發(fā)現(xiàn)竟然涉了毒,直接判刑了,估計也就不久之后。
唉,岳中麒有點憂心,暴發(fā)戶老公被抓,小辣椒怎么辦?
問別的吧,問點能讓他開心的。
他又問了一個在部隊時他比較討厭的,手不太干凈的領(lǐng)導(dǎo)。
合該今天他心情好,問一個開心一個,那領(lǐng)導(dǎo)轉(zhuǎn)業(yè)以后,會因為貪腐而被雙規(guī)。
聽說這個領(lǐng)導(dǎo)會被雙規(guī),岳中麒趕忙再問一個:“這個人呢,怎么樣?”
全是辣菜,陳柔吃的香甜,但挑了一筷子飯,她覺得挺奇怪的:“你問的怎么全是壞人?”
岳中麒一聽更開心了:“是不是也被雙規(guī),坐牢了?”
他問的都是平常小拿小撈,手腳不干凈的,要被雙規(guī),坐牢,他當(dāng)然開心了。
餐館里頭,還是大排檔,人多,他不好意思高聲喧嘩。
但見徒弟點頭,他一拍大腿,小聲說:“我就知道,他們那種歪門邪道的長不了�!�
他還有個心結(jié)呢:“寶刀呢,將來前途應(yīng)該不錯吧?”
陳柔看了陳恪一眼,但含混了過去,說:“不太好,但具體我不太清楚�!�
岳中麒說:“他家庭不錯,不應(yīng)該啊,應(yīng)該能走很高才對�!�
當(dāng)然了,如果沒有那場飛機空中解體的事故,王寶刀會不錯,可不炸沒了嘛。
陳恪看著時間的,眼看都夜里兩點多,快三點了,陳柔還需要休息呢。
再說了,陳柔也是真叫他生氣。
她是哄著在九龍值勤的人把她送到半途,巡邏船不能越境,就回去了。
然后她包一背,給自己放了個跟屁蟲,就一路游過來的。
她要想過來,只要打個電話,陳恪不會去接她嗎?
可她非要靠自己游的,等陳恪知道的時候,她已經(jīng)過境,到這兒了。
受了寒,當(dāng)然不能只吃辣,還得泡泡腳,把身體暖和了。
陳恪埋了單,就催岳中麒:“該回去了,阿柔該回酒店,休息去了�!�
岳中麒豎手指:“最后一個問題�!�
陳恪本來不想他問的,可一聽他問的問題,也坐下來了。
岳中麒指指虛空,再問:“阿柔,咱們和他們呢,哪家更強,有機會拼一場嗎?”
這種八卦式的劇透人生太上癮,岳中麒停不下來。
而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連陳恪都坐下了,問的是誰,陳柔當(dāng)然知道。
她笑著說:“當(dāng)然是咱們強,以后,他們也不敢再進南海�!�
這些年軍隊最大的心病,最氣的事情就是,某國的航空母艦時不時進來溜一圈。
軍隊要打打不了,民怨當(dāng)然就很大,也總有人笑話,說他們這一代軍人還實現(xiàn)不了在五六十年代時就喊響的口號,超英趕美,航空母艦,國家也造不出來。
喊了都快半個世紀了,說要超英趕美,直到現(xiàn)在還沒能達成所愿。
岳中麒就想知道,以后能不能,他還能看得到。
他的徒弟可是從未來來的,她親口說了,他們可以做到的,這個承諾,就好比真的實現(xiàn)了一樣,就為這個,陳恪都笑了,也得問女兒一句:“真的能做到?”
但還不止呢,陳柔笑著說:“還會有聯(lián)合軍演呢,而且……”
陳恪笑問:“你也參加了?”
陳柔看岳中麒,勾唇一笑:“他帶隊�!�
還有這種好事嗎,聯(lián)合軍演,竟然還有岳中麒的份兒?
只聽噗嗤一聲,星星落落幾桌客人,和正在打盹的廚子都被驚到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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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合軍演,竟然還有岳中麒的份兒?
岳中麒把一聽啤酒給捏爆了,白沫子揚天,澆了他一頭,然后稀稀漓漓往下流。
可他抹都不抹,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嘿嘿,嘿嘿嘿�!�
他都被樂暈了,他甚至說不出話來。
就陳恪都在笑,而且一把抓上了陳柔的手,問:“有贏面嗎,大嗎?”
要有比拼,當(dāng)然就要看贏面。
陳恪他們這代人盼星星盼月亮,真要有那一天,他們不會輸吧?
岳中麒一下也緊張了,才抓起一聽啤酒,啪的一聲,又捏爆了。
三更半夜的大半排檔,兩個軍人,眼睛里閃著奇異的光芒,一聽聽的捏啤酒。
趴在柜臺里的廚子兼老板撇撇嘴,心說這才喝了幾聽啤酒呀,就醉成傻子了?
當(dāng)然,彼傻子的快樂,他這個傻子不懂,也體會不到。
陳恪和岳中麒一起,側(cè)耳傾聽。
陳柔說:“當(dāng)然是咱們贏,偶爾有平手,但不是因為我們太差,而且是因為……”
她看岳中麒,說:“你總說,贏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總是贏,因為我們老祖宗的智慧是,凡事留一手,絕招不能全亮出來,要迷惑對手,就偶爾也要放放水�!�
還真是,才幾聽啤酒啊,他是醉了吧,是在做夢吧?
不但天天贏,而且贏多了怕對手丟臉,還要故意放水來個平局?
岳中麒心說以后這日子美的不像話呀。
陳恪就喝了幾口,肯定沒醉,他拉對方的手:“陳隊,你打我一巴掌。”
又說:“快打呀,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
陳恪不打,但陳柔不客氣,掐了他肩膀一把,立刻,岳中麒聳肩:“疼,疼!”
但又說:“我不是做夢,是真的呀,我們真的能做到,怎么能的?”
現(xiàn)在的他們想象不到,當(dāng)經(jīng)濟好起來,有了充足的經(jīng)費后,質(zhì)變產(chǎn)生量變,他們的下一代能夠爆發(fā)多么強大的力量。
這根本不像真的,反而像是喝醉后的幻想。
岳中麒甚至想,自己該不會早就犧牲在菲律賓了,這是他臨死前的幻想。
但陳柔說的,恰是他的戰(zhàn)略和他的認知。
兵必須虎,將必須狼,仗也必須贏,但兵不厭詐,最重要的詐。
是永遠把大殺器藏起來,讓敵人摸不清你的虛實,才能永立不敗之地。
當(dāng)然,人的貪心是無止境的,岳中麒就還要纏著問,都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分別做了什么樣的軍演,他臉皮厚,他還要上,他還要打著小抄上。
但陳恪當(dāng)然不能讓他再問了,因為岳中麒醉了,聲音也越來越大,別的客人也都走完了,老板也要收攤兒,瞪著他們,眼珠子都快瞪飛了。
他把岳中麒攙了起來:“走啦,回家�!�
岳中麒酒沒喝多少,是被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別呀,我再問問。”
陳恪一生氣,索性把他扛了起來:“就你多嘴,趕緊走。”
岳中麒又想起一件事:“不不,單還沒埋呢,這單我請�!�
陳柔放了一張一百塊的港幣給老板,說:“行了吧你,一到埋單的時候你就醉,次次還不是我們來買單,快走�!�
不是吧,所以將來的他得多小氣,混的不差,卻連碗豬腳面都不舍得請?
他多希望今晚的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多希望陳恪的力氣別那么大,扛著他就跑。
他想問的太多了,他還想再多問一點,讓今天的快樂得以持續(xù)。
他可太開心了。
當(dāng)然,他開心,陳柔也是,由著性子,喜歡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可苦了聶釗,今天晚上睡在兒子的小床上,半夜驀然驚醒,一看表,四點鐘。
他很想給太太打個電話的,但又怕她萬一睡著了,自己把他吵醒。
可又實在放心不下,于是一個電話打到酒店,問前臺,他太太上樓了否,睡了否。
試問,一個小前臺,接到公司超級大大大,大老板的電話,是不是鬼故事。
還好就這會兒陳柔進來了,要不然,如果前臺說他太太壓根沒來,那不更成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