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陳柔豎了個三,宋援朝秒悟
陳柔豎了個三,宋援朝秒悟
阿康覺得就該一次性引爆所有炸藥,它不僅僅會爆炸,更會引起地震。
地上共有6層樓,其中有四層會直接坍塌,炸成廢墟,當(dāng)然了,幾百英軍中能活下去的,最多也就是上面兩層樓上的幾十人,反正已經(jīng)開殺了,就殺個痛快。
但要不得說他只是個馬仔,而陳柔是領(lǐng)過無數(shù)獎?wù)碌膬?yōu)秀特警呢。
只聽刺啦一聲,鮮血噴上墻壁,鮑勃就算完蛋了。
但陳柔往背包里裝了三組定時炸彈,讓阿康背了四組,轉(zhuǎn)身上臺階,過了密碼門,然后說:“把背包掛到胸前,我數(shù)到三你就開始跑,跑側(cè)門,碼頭匯合�!�
她帶著打火機的,炸藥的引線很長,一直通到密碼門外,這一燃就引爆了。
但是不對啊,明明有七組定時炸彈呢,而且用它,余給他們的逃生時間也更充足。
定時炸彈呢,他們不但不引爆,還要帶出去,萬一在追逐的過程中被子彈擊中了呢,他還好,孤家寡人一個,但大小姐萬一出事,董爺不得吃了他?
但已經(jīng)到陳柔跟聶釗約定好的,5分鐘時間已經(jīng)到了,陳柔回頭斥了一聲快走,打火機已然點燃,這時就算不想走也得走了。
極為干燥的引線,在點燃的剎那間它就開始燃燒,并一路向下。
阿康覺得自己該走正門,讓陳柔走側(cè)門,因為出側(cè)門會更快,逃生時間也更充裕。
可他才想跟她商量,就見她面罩一拉,提著長刀已然飛奔進了走廊。
阿康是這樣,他是董爺?shù)娜�,而直到現(xiàn)在,董爺才給一幫手下們分了家產(chǎn)。
但在兩年前還沒分家的時候,董爺就把該他的一份交給他了。
他沒守住錢,變成了個窮光蛋回來,董爺當(dāng)然很生氣,可也沒有責(zé)備他。
但董爺也說了,今天晚上一旦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會收到義勇堂的追殺令。
也就是說,陳柔就算保了他,她死了,他也活不了。
一起共事過幾回,他也感覺得出來,她雖然沒有坐上少堂主的交椅,可她就是少堂主,是他的大佬,這趟行動兇險萬分,但她一直護著他。
他要獨活嗎,當(dāng)然不,他牙一咬,緊跟著陳柔追了出去。
然后他看到的,就是三十年前,爾鴻和董鷹兩位少堂主還活著,九龍爭霸最激烈的年代他都沒有見識過的血腥搏殺。
大小姐一襲黑衣,長腿翻飛,奔到正門處卻突然止步。
門口兩個衛(wèi)兵聞聲看她,下意識的也同時舉起了槍,但也在同一時間陳柔一個助跑又高高躍起,刀尖直點,準(zhǔn)準(zhǔn)插下一個衛(wèi)兵的手背再一個環(huán)挑。
衛(wèi)兵的手掌被生生刺穿,當(dāng)然立刻尖叫,另一個已然開槍,這時阿康才趕過來,試圖要制服開槍的守衛(wèi),但其實陳柔挑飛一把槍的瞬間已然下腰,一個掃膛腿就把開槍的衛(wèi)兵給掃倒在地了,她自己完美躲過,阿康倒是差點被子彈給掃到。
回手就是匕首,她精準(zhǔn)扎在衛(wèi)兵的右手上。
這衛(wèi)兵眼看匕首上鮮血淋漓,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阿康也想殺他的,但豈知陳柔搶了衛(wèi)兵胸前的哨子卻是一聲猛吹,又吼阿康:“還不快滾?”
因為槍聲,一樓的軍人已經(jīng)在穿衣服了,外面的也在往里跑。
阿康這算好心辦了壞事,也不敢從正門出,轉(zhuǎn)身重回走廊,向側(cè)門奔去。
他在奔跑,一樓宿舍里的軍人也在往外跑。
陳柔帶著哨子的,此時也已經(jīng)到了院子里,邊跑邊喊:“erncy!
evacuate
now!”
這句英文的意思是有緊急情況,要立即疏散。
但還好,從宿舍沖出來的軍人們沒有拿槍,只有迎面而來的衛(wèi)兵手里有槍,但在相撞的瞬間就被她的長刀給挑飛了。
也因為她突然的轟動,和門口躺著的衛(wèi)兵,所有軍人全被喊了起來,腳步聲嘩嘩,全是下樓的聲音,但同時也有衛(wèi)兵正在對講機通知大門口戒備。
整個軍營在瞬間亂成了一鍋粥,阿康當(dāng)然跑的更快,目標(biāo)也是來時的側(cè)門。
那個側(cè)門守衛(wèi)最少,而且接應(yīng)的人更多。
而且如果不等陳柔,以他的飛毛腿,已然翻上墻跑掉了。
可他雖然不懂她為什么不安安靜靜的走,要驚動所有的軍人們,可在爬上墻之后,眼看陳柔還在飛奔,后面追來的軍人在瞄準(zhǔn),他毫不猶豫站了起來:“嗨,嗨!”
3米高的圍墻上竟然有人,先趕到的軍人,還有門口的衛(wèi)兵同時開槍。
也就在這剎那,阿康看到陳柔三步助跑,一腳踩蹬間,人已經(jīng)在墻上了。
她可真快,也是真猛,也幸好同時開槍的軍人們因為爆炸而晃了一下,朝著阿康的子彈打偏,但饒是如此,他的大腿就仿佛被狗咬了一口般,麻了一下。
緊接著子彈的沖擊力加上爆炸波,他整個人已然摔下了墻。
宿舍樓爆炸了,轟的一聲巨響后,有兩層樓直接塌到了地下,不知所蹤。
但且不說軍事基地里頭的人,門口的衛(wèi)兵們發(fā)現(xiàn)有人翻墻,當(dāng)然要出來抓人。
可他們才一出門,對面立刻掃過來一排強火力,子彈啪啪擊打在門框上,水泥地面上,濺的遍地沙塵,打的他們無法向前。
陳柔其實特別生氣,一把扯起阿康,吼問:“為什么不聽話?”
阿康被打爆的是大腿,一開始還好,有腎上腺素支撐,他跟著陳柔一起跑。
但跑了幾步他就不行了,傷口大出血,他整條腿失去了知覺。
他說:“大小姐,您快走吧,您放心,我大不了……”
他正說著,草叢中匍匐而來一人,一只大手拎起他,拖著他就往前跑。
阿康當(dāng)然不認識來的是誰,但知道,這是來救他命的人。
而對面的英軍軍營,此時也已緊急集結(jié)了軍人,門大開,一輛輛的裝甲車沖出來了,這當(dāng)然不行,因為陳恪和岳中麒還在帳篷附近,在掩護陳柔撤退。
宋援朝扛著阿康,就走在她前面。
別人,哪怕是霍岐被抓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所謂的,但陳恪和岳中麒當(dāng)然不行,想到這兒,陳柔從阿康胸前扯下一塊定時炸彈來,也不設(shè)定時間,只朝宋援朝嗨了一聲便將它高高扔起又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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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柔豎了個三,宋援朝秒悟
這時宋援朝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姿勢,仰躺于地,朝天就是一掃,掃它的引線。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英軍那邊剛剛出門的裝甲車被炸到刺啦一聲剎車,愣在原地。
陳柔沒有注意捂耳朵,已經(jīng)被震失鳴了。
但這時她也已經(jīng)顧不得聽不聽得到了,再扯一塊定時炸彈,揚天又是一扔。
緊接著她連滾帶爬,在轟的一聲中,她自己也被沖擊波撞到飛起,還好是落到了陳恪和岳中麒他們身邊,然后她大吼:“你們走,我和援朝斷后�!�
再吼:“快走!”
這時宋援朝也已經(jīng)被阿康身上另兩塊定時炸彈給解下來了。
但是英軍那邊是裝甲車,被炸之后雖然害怕,但是傷亡不大,所以又開槍了。
岳中麒在說什么,但陳柔其實聽不到,她的耳朵是聾的。
關(guān)鍵時刻陳恪掰上她的臉并扭轉(zhuǎn),她看到了,在不遠處有兩臺機車。
她用力點頭,這時宋援朝也已經(jīng)把阿康扯過來。
陳恪拎起阿康,岳中麒押后掩護,倆人一溜煙的跑了。
而這時英軍那邊發(fā)現(xiàn)前面不炸了,于是又有士兵在裝甲車的掩護下朝前射擊。
見這邊并沒有人回擊,有士兵試探著以交叉式往前挺進。
宋援朝跟陳柔當(dāng)然就要默契得多,示意陳柔往后退,他自己也是立刻要跑的姿勢。
前面還有兩塊定時炸彈,當(dāng)然,必須射到紅色引線它們才會爆。
而且必須是ak,普通的子彈也很難打得爆它。
但宋援朝拿的就是ak,這時英軍士兵距離炸彈大概50米,他更近,只有20米。
他在計算,算陳柔跑出去的距離,算到她大概跑了十米了,果斷開槍。
這回是兩枚定時炸彈,一枚爆的瞬間另一枚也爆。
在前面的英軍臉整個被燙傷,也被爆炸波沖起,高高飛起又重重落地。
陳柔是自己跳起來又滾出去的,宋援朝亦然,在要爆的瞬間躍起,抱頭一滾。
巨大的爆炸逼停了英軍,他倆也趕到機車旁邊了。
而這時,陳恪和岳中麒帶著阿康,已經(jīng)被半路趕來的ra開車撈上,跑路了。
宋援朝上了機車,得吼問一件事:“阿柔,軍人死的不多吧?”
他們是軍人,英軍也是,只不過各為其主,也都在恪盡自己的職責(zé)。
如果是在戰(zhàn)場上,他們會毫不猶豫,揮刀向彼此。
但這不是戰(zhàn)場,僅僅只是暗殺,他們針對的也只是特工,而不是軍人。
尤其是,大英竟然悄悄把軍情局的,諸如定時炸彈類的武器放在軍人的宿舍樓下,那屬于丑聞,也是在藐視戰(zhàn)士的性命,陳柔就不能殺他們。
她在出來之前要專門冒著風(fēng)險預(yù)警,也是因為這個。
她說:“放心,如果他們聰明,一個都不必死�!�
她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提醒并預(yù)警,至少有兩層樓的人跑出來的,剩下的問題不大,而如果不是阿康犯蠢,這會兒的危機也不必有的。
他不像宋援朝,知道她的能力,非要顧著她,就搞出亂子來了。
此時英軍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他們倆也已然騎上車,陳柔豎了個三,宋援朝秒悟,也有點驚訝:“還有三枚?”
陳柔笑著說:“關(guān)鍵時刻,我扔,你瞄準(zhǔn)。”
說完,一捏油門,她疾馳向前。
宋援朝一只手里還握著槍呢,緊隨其后,隨時準(zhǔn)備配合她的行動。
于此同時,就在中環(huán)通往添馬艦的最后一個路口,毛子哥駕駛著帕杰羅沖向一輛別克商務(wù)車,直接連車帶車?yán)锏娜巳渤闪巳怙灐?br />
還有一個白人阿sir的車差點就要到添馬艦軍事基地的正大門,但那阿sir看到馬路中間停著一輛機車,正在想那機車手怕不是喝醉了,把車停在路中央,就見車燈陡亮,車沖著他而來。
這阿sir手才握上放在副駕駛的槍,對面的機車手一槍打爆前擋風(fēng)玻璃,再一槍直奔他的眉心,只聽噗嗤一聲,這阿sir已然去見上帝了。
七八起車禍,再加上添馬艦軍事基地內(nèi)頻繁的爆炸,哪怕見天兒看人火拼的香江市民也好奇了,附近的居民全都開了窗戶在樓上看,狗仔們正在緊急奔赴現(xiàn)場。
大半夜的,電視臺的值班人員們被強行喊起來,打著哈欠往上沖。
還有個看熱鬧的小張呢,在首都的時候偶爾她也悄悄上錄像廳看香江電影。
什么古惑仔系列,賭神系列的她全看過,也算個發(fā)燒友。
這頭一回來香江,撞上古惑仔街頭火拼啦?
雖然是女性,可她是軍人,受過訓(xùn)練有身手的,不怕,所以也朝著爆炸地而去。
沿路全是車禍啊,好像還死了不少人,999的救護車,醫(yī)生和護士,單架。
還有騎著機車,扛著攝像機的狗仔呢,邊跑邊哈哈大笑:“肯定是大料,發(fā)財啦發(fā)財啦!”
所以這就是香江,不但霓虹閃爍燈紅酒綠,還時不時就有人打打殺殺的魔幻之地。
而在這地方,聶家能穩(wěn)坐首富,也是夠稀奇的。
且不說小張的嘀咕。
也就在這時,沉沉睡了一覺的阿遠終于醒來了。
孩子先是瞇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但看到抱著自己的竟然是兇兇二伯,嗖的清醒。
小家伙手掰著二伯的肩膀爬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就見只有電腦屏幕亮著的,幽黯的房間里,所有人全都沉默著,包括他爸爸。
而且爸爸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很緊張的樣子。
他戴著耳機的,雙手緊緊捂著耳機,也不知道在聽什么。
但阿遠看到,藍色的電腦屏幕照映下,爸爸的眼眶陷的好深,眼里還有淚。
小家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直覺媽媽還沒有回來。
不過當(dāng)然,阿遠的媽媽可是會飛的,會在天上飛的,她當(dāng)然不會有事的。
阿遠一聳一聳,聳著叫二伯靠近爸爸,然后摟上了他的脖子。
小家伙也不說話,就只是把小腦袋抵在爸爸的肩膀上,默默的環(huán)抱著他。